施展出來,也是毫無用處,必死無疑。
震撼之後,莊無道卻又微微一笑。兩年時間,進步的絕不止是他莊無道一人。
劍術上有如此進境,怪不得此人能夠強闖過第二條道業天途,在山試大比中名列前茅。便連北堂婉兒,也惜敗在其劍下。
吳煥似也自知對手確是留了許多餘地,自己絕非對手。他的命無雙‘斬空極’,雖也同樣是三品級的玄術神通,卻完全無法近古月明之身。
又閃避了片刻,吳煥就果斷的棄劍告負,略含不甘道:“古月師弟當真是好劍法,你們這套家傳的‘月神劍’也果然神妙,我吳煥不敵。不過你要知曉,今日之敗,卻非是我劍術弱於你。待得你我皆能御劍飛空時,你我再來比過。”
“吳師兄此言不差!”
那古月明從空中緩緩落下,極有風度的笑著:“我家的‘月神劍’,專以劍氣傷敵。築基境之前,確實優勢不小。今日之戰,是我佔便宜了。若只論劍術,吳師兄可能還勝我半籌。就如師兄之言,待得築基境之後,你我再來戰過。”:
吳煥雙目微眯,而後點了點頭,哈哈大笑著把劍收起:“你這人是很不錯,日後可常來怒濤閣尋我,我吳煥認了你這朋友!”
怒濤閣,正是他在離塵本山的居所。
“能得師兄為友,是我古月明之幸。”
正說著話,古月明的視角餘光,突然望見一人,頓時眼神一亮:“莊師兄,自兩年前越城一戰,古月明敗北之後,一直想與師兄交手一次。不知師兄這幾日,可有空暇?”
他的玄術神通,已在與吳煥交手之時用得差不錯。要再與莊無道鬥劍,就至少需等到明日。
隨著他的話音,在場諸人都把目光紛紛投望了過來。其中不少,都是興致大起。
莊無道頓覺頭疼,有些後悔自己,來看了這場熱鬧。他心中也是意動,能與古月明這樣的劍術高手切磋一番,對自己的劍術修行,確實頗有些好處。
不過仔細想想之後,莊無道還是果斷的搖頭:“還是算了,我最近實在抽不出空暇。要切磋鬥劍的話,等過一段時間,擇期再戰——”
這是語出至誠,最近幾日,不但要著手塑造融煉出自己偽靈根,還有那隻為患陽湖周邊的三頭鯤,需要儘快解決。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暗中窺伺的北方來人。也是如他肉中之刺,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依他之意,二人鬥劍之期,最好是選在一個月之後最佳。待他處理玩這些事情之後,心中再無掛礙,便可領教古月明的精妙劍術。
然而莊無道還沒把話說完,人群中就人陰陽怪氣道:“擇期再戰,莫非又是在推託?身為秘傳弟子,已經避開了山試大比,我宣靈山也沒人說你什麼。如今關起門來,師兄弟之間切磋,你也欲避戰不成?”
那聲音也知從何處傳來,四面八方都有。在場之人,包括吳煥古月明在內,都是深深皺眉。皆神色不悅,不齒其人。
不過也有不少人,對這句話頗感認同,小聲紛紛耳語著。莊無道神識靈敏,就親耳聽到附近一人在小聲咕噥:“身為宗門第八秘傳,節法真人座下第七弟子,卻連與同門一戰都不敢,確實是太不像話!”
第二一二章偽造靈根
那人的聲音,就仿似開啟一個水閥,場中議論之聲漸起。多數人的語中,都是含著幾分憤然之意。
“不會是羞於見人?這又何必?誰不知他是五品靈根,又能有多少期待。即便是敗給了古月師弟,也是理所當然,誰會笑他?”
“應該是這兩年來,他修為進展不佳?我看他此時也不過練氣境三重樓的境界。即便用了斂息術,也不可能一點長進都沒有。”
“靈根闇弱不是他的錯,避戰就不對了。難道以後的山試與師兄弟切磋較技,他都要避而不戰?”
“也不知是怎的,居然能哄騙了節法真人,收他為入室弟子。”
“十年內唯一的秘傳身份給了他,四十年後,我宣靈山難道真要沒落?”
“此言不錯,這次真人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把他排在玄機子與姬師叔之後。這諸多練氣境的師兄弟裡面,也只有古月師弟,讓我心服口服。”
“也不能這麼說,莊師弟的醫術真是不錯的。我那朋友,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最後好是被師弟救了回來。”
“醫術不錯,那就老老實實當個醫修,我們誰不敬重有加?明明資質不夠,為何還要佔個秘傳弟子的位置?我若是他,就該知羞恥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