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海濤樓之事才對。除此之外,東海之局,只怕也是危險之至。
只陽法與宏法真人坐鎮,還遠遠不足以應對太平道南下危局。
至於聶仙鈴要問他之事,莊無道也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可是為你們聶家的寶庫?”
“正是如此,師兄依然是料事如神。”
聶仙鈴眼中滿含傾佩之意,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使人心胸一暢,甚至生出飄飄然之感。
“鈴兒之意,是準備將我聶家先祖留下的寶庫,盡數贈給離塵。仙鈴想要問問師兄你的意思,是可與不可。”
“可你聶家之財,與我何干?”
“然而當日仙鈴也曾說過,這寶庫即便要取出來,也該是師兄你的才對。”
聶仙鈴嫣然一笑,狡黠明媚:“師妹可不敢不告而取。”
“那麼大的寶庫,我一人可吞不下來。”
莊無道依舊搖著頭:“你既要捐出來,那就隨你之意便是,不用問我。”
心中卻是暗贊,此女確是不負他所望。明知取捨之道,拿得起也放得下。心胸氣魄,都非常人可以比擬。也真正把億萬家財,視為塵芥。
在聶仙鈴成為離塵秘傳弟子之前,即便把聶家留下的財物全數獻出,也依然難免殺身之禍。淪為眾人眼中的肥肉,任意宰割。
可在此時,聶仙鈴主動將聶家寶庫獻於離塵,不但可使全宗上下的弟子都敬佩有加,心領其情,更可為自己消弭禍端。
而無論是節法真人,還是叄法,在門內的風評處境,也都將大為改善,可謂是一舉數得。
損失些身外之物,卻使聶仙鈴真正在離塵宗內站穩了腳跟。也使風雨飄搖的東海聶家,從此可安枕無憂,有了依靠。
而聶仙鈴這般曉事,損失如此之多,節法叄法兩位元神真人,又豈會沒有補償?
可他心裡雖明知曉聶仙鈴的做法,才是最佳的選擇,可心理卻難免生出了幾分肉疼之感。
聶家的寶庫,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十件四件靈珍,而是成百上千。光是三十六重禁制以上法寶,只怕就有超出十件之巨。
“師兄同意就好!”
聶仙鈴鬆了口氣,然而似窺透了莊無道的心思,眼裡滿含著捉狹之意:“小妹自然還是留了一些,總不可能一點保留都沒有。不能把蛋放在同一個菜籃內,這是連婦孺都知曉的道理。聶家的先祖,豈能不知?欠師兄的東西,日後有機會,自會償還。”
莊無道挑眉,而後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聶仙鈴一眼,不過心裡倒是多出幾分期待。
這個世上,價值能和那三枚龍血菩提子比擬的靈物,可是稀世罕見。
不過也知聶仙鈴說是這麼說,可那聶家的財物,不是他們想取就能取得到的。
海濤樓不太可能就此甘心就範,又有一個太平道在北面牽制。此時的離塵宗,根本沒有多少餘力,去收取那聶家寶庫。
可能是真的時間不多,聶仙鈴只與莊小湖見了一面,就匆匆離去。不過臨走之前,又給莊無道透了個訊息:“對了,七日之前,翠雲山的極法首座,已經閉關了。”
莊無道不解,金丹修士閉關修行,不是常有之事?似他那幾位師兄師姐,經常一兩年不見人影,他自己也是一樣。為何聶仙鈴,要特意提及?而且是翠雲山的首座,極法真人?
“我也不知具體究竟,不過前些時日,師尊特意讓我代他給極法首座送去一枚玉簡,而後在第二天,就傳來這位師兄閉關的訊息。”
聶仙鈴目露猜測之色:“仙鈴在極法首座那裡,看見一座九宮極陽煉魂陣,應該是才新近煉成不久。”
莊無道的面色,頓時轉為凝重:“仙鈴你的意思,是極法首座,正在衝擊元神境界?”
“誰知道呢?只是近日翠雲山有些奇怪,那邊翠雲主山峰已經準備封山。九真師兄也被調回,主持翠雲山事務。”
聶仙鈴並不能確定,而在飛空遁起之後,又追了一句:“我聽師尊之言,似乎對極法首座頗為看好。為了那枚玉簡,師尊他可是將最珍愛的八玄靜心旗,都送卻去了赤陰城。”
莊無道頓時明悟,這應當就是極法首座與叄法真人交的交易之一。
很早之前,他就聽說這位極法真人,早在三十五年前,就有極大的機會衝擊元神。只是缺一契機,始終卡在金丹巔峰境界,修為不得寸進。
而作為翠雲山把聶仙鈴讓予皇極峰的代價。就是叄法真人以自己的套八玄靜心旗,為極法首座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