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難道又是如之前無名山那樣,暫時主鎮一方?這種事,他反正是不怎麼耐煩,心中也下意識,想要避而遠之的。
十年之內成就金丹,時間本就不夠,這些雜務,自然要避而遠之才好。
話說回來,以前司空宏從來不會與他說這些機密之事,而今卻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與以前截然不同。也可見節法,與幾位師兄,對他的期冀器重,已不同於前。
他現在是身份可與金丹比肩的本山秘傳,又已築基,在宣靈山已是樑柱一級的人物。不可能在宣靈山有事之時,自己卻袖手旁觀。
不過對節法的決斷,他倒是樂見其成。離塵宗之內,說話的聲音,也實在太多了。
“只是掛名而已,師尊知你一心求道。一應雜事,都有竇文龍師弟代你處置。師弟只需關注一番大局,關鍵之時決策便可。之前無名山之時,師弟不就是這麼做的?”
司空宏說完之後,又遲疑道:“若真要師弟你出面,擔負一方重任之時,師尊會盡量讓你避開東海。”
莊無道心中一動,眸中精芒微閃,而後搖頭:“真要我坐鎮一方時,這倒無需避忌。”
他不會刻意避著太平道,也還搞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
想要讓他那父親低頭,在母親墳前認錯,可要如何才能讓重陽子低頭?
是使自己在修為上超過那人就可?僅只如此,就能讓重陽子後悔當初的選擇麼?又仰或,該讓太平道蕭氏,也悔不當初?
又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辦到?
這一切,他現在都還未有決斷,也覺茫然。
仔細想想,以前他只憋著一口氣,想要向那位證明,自己哪怕是離開了沈家,離開了太平道,也一樣能過得很好,一樣可以修行有成。也不願回北方,做那任沈蕭兩家擺佈的傀儡與棋子。
可如今他身為築基,在離塵宗地位比擬金丹,就如重陽子當初在太平道中的地位。早已非是當初朝不保夕之時,也真正有了一些,與北面那人對抗的資本。
可自己接下來,又該怎麼做?莊無道以前,從未想過。
然而現在,卻已不能不想,不能不做決斷。
不過不管怎樣,身在離塵宗,莊無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容許太平道在東海的圖謀得逞。
無關恩怨,只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