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模似樣,有條不紊。
依靠其強橫神念,加上‘窺天照影環’的感應,哪怕衛則臣體內,再微弱的煞力與屍毒遺留,也能清理出來。
莊無道不禁眼現詫異之色,頭一次感覺自己,對莊小湖實在太過忽視了。
不過此刻,莊無道更關注的是自己身後。
‘八景坤雷劍’浮於身側,莊無道目光掠過了離塵宗諸人,冷冷的落在了數百丈開外,一位太平道金丹身上。
“你們太平道,是否該我一個交代?”
方才這些人雖是做得隱蔽,可剛才在最兇險之時,莊無道卻能感應到數道遊離的神念,在他身上掃過。
看似是不針對自己,然而一旦有什麼不測,卻立時可鎖住他的氣機。
蕭靈淑凝眉不語,眼現厭惡之色。而那被莊無道注目之人,則是面色淡漠道:“交代?什麼交代?又是為何?莊道友的話,恕我聽不明白,不知可否詳細為我解釋一二?”
莊無道雙眼微眯,懶得與此人廢話,身後十萬只火蝶,猛地洶湧而起。宛如火雲,遮天蔽日。
他等這個能堂而皇之的出手機會已經許久,此刻豈肯放過?而自那招‘生死別’,正式晉階一品之後,一般的金丹修士,已再不能使他生出敬畏之心。
又更何況眼前,一個區區金丹初期?
周圍任寒等人,則是面面相覷一眼之後,齊齊默然。也不覺不妥,此處莊無道修為雖是最低,在離塵宗內的身份,卻又遠在他們四人之上,真要執意一戰,諸人也就只能捨命相陪。
再者有莊無道的雷火乾元加持,他們四人聯手,今日哪怕是元神修士,也未必討得了好,何況眼前?
將這些太平道修士合力誅戮,確不是什麼難事。
只有衛則臣眼中,透出若有所思之色。看了一眼莊無道,又再望了眼那口‘八景坤雷劍’,眼神意外中,又含著幾分好奇期待之意。看出此時莊無道的信心氣勢,赫然都是攀升到了巔峰,一身劍意,圓融無瑕。
心中明悟,知曉莊無道,真有將此人正面誅殺的把握。
只是有此眼光的,並非只有衛則臣一人。
“住手!”
就在莊無道將欲動手之前,那蕭靈淑旁邊一人,忽然前踏初步,站到了莊無道劍意鎖定的那人之前。位置巧妙,剛好將莊無道的劍意截住。
莊無道目光一楞,順勢就把一身劍意殺念,轉向了此人。他出身市井,就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得勢之時,更不會輕易將對手放過。
那人氣機一放一斂,就如滑不留手的游魚,使莊無道無法真正將的神念鎖住,言語間也是不卑不亢。
“是我這師弟不懂事,太平道與離塵宗已為世仇,心生殺機再所難免。可畢竟不曾真正出手,莊道友以此問罪,怕是不妥。再者你我皆是受珠光樓之邀而來,衝突無妨,我太平道奉陪就是。不過若因你我之故,壞了此間主人之事,就是罪過了。”
他這句話說出,那嚴銘就再無法裝聾作啞,面色尷尬的走了過來:“幾位且暫且消停一會怎樣?皇陵中那些煞屍未除,諸位就已爭鬥了起來,這叫我嚴某該怎麼說才好?此處危機四伏,內爭一起,只會便宜了那些煞屍。再者幾位若真有什麼萬一,我珠光樓又該怎樣向幾位的宗門交代?”
卻又轉向太平道修士一方道:“不過此事錯在太平道一方,只怕我珠光樓,也未放在貴宗之人眼裡。此時不止是要給莊道友一個交代,我珠光樓也需一個解釋。”
那人卻是爽快,也不辯解,直接就一劍回削,就將身後自己師弟一隻臂膀,齊根斬下。而後法力一卷,甩在了莊無道的身前。
“不知如此,可夠了?”
又隨手將一個錦囊,丟向了莊無道。
“東西不多,權當給莊道友壓驚。”
莊無道眉頭隱跳,此人出手的狠辣果決,就已使人吃驚。而他身後那為,同為金丹,居然毫不反抗,也更使人驚異。
手段不凡,就不知是太平道哪位人物。
“太平道龍影,見過莊道友!”
那人似看出了莊無道的疑惑,聲音沉靜道:“我身後這位,是我師弟軒幽子。”
“原來是龍影道友,久仰了!”
莊無道略覺遺憾,知曉已無動手的機會,便微一招手,就把那‘八景坤雷劍’招入到了袖中。也順勢將那錦囊,一併收起,沒半分猶豫不好意思。
神念一掃,裡面大約是價值又百枚四階蘊元,莊無道不由又暗暗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