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敢殺我海濤閣供奉,我看你是膽大包天!”
一聲爆吼,豐御整個人就似高速衝撞中的野豬,往莊無道的位置,直撞而去。
每一個踏步,都引得地面震晃不休,更有一層紅色的罡勁,包裹著渾身上下。
“一而再,再而三!屠戮我海濤閣修士,今日我即便殺了你,料那節法真人,也無話可說——”
周圍幾名築基修士,此刻也都面現怒容,紛紛有了動作。連續數道匹練般的劍光,斬向了莊無道的脖頸心腹要害。
更有幾十尊身行更為魁梧,高達十丈的二階黃巾力士,陸續從地面拔地而起,往那五隻石火力士強抓過去。
空中數道寶光,更是遮蔽了這朗朗青空,猛地墜擊而下。
然而豐御的話音,卻戛然而止。莊無道身影再閃,就從諸人的眼前消失。一連串的殘影幻化,再次現身時,就已到了另一築基修士身前。
依然是輕飄飄的一掌大摔碑,往前拍出。這人未曾受傷,反應也遠較先前那人更快,及時引出了一面二十四重法禁的靈盾,攔在了自己的身前。
卻聽一聲如擊敗革般的悶響,那靈盾竟被硬生生的震飛開來。而莊無道掌勢未盡,竟赫然將此人的半邊身軀,都強行轟散打碎,當場就重創難起,生機黯淡。
此人一死,那些二階的黃巾力士,就有將近四分之一,當場垮塌。那剩下的部分,卻不是那些雷火力士的對手。
二階黃巾的力士身軀雖高十丈,力量卻反而不及雷火力士的八十象之力。身軀挪動,就更為笨拙。幾乎是三下五除二,就被五尊雷火力士,轟碎震散了小半有多。
而莊無道一掌之後,身影就已離開原地,繼續以磁遁之法,在眾多石人之間穿梭著。這次他的目標,卻是左側的一人。
築基境五重樓,築基中期,卻因所修功法之故。力量是剩餘六名築基中,最後一人!
那人亦是現出了幾分震驚恐懼之色,毫不猶豫,整個人就向後爆退,往豐御的方向爆退。同時間靈決一引,無數的針影,飛空而起。
“命無雙,焰雨梨花!”
那成千上萬的銀色針光,只在半空中停滯了片刻,就化為火色。吸聚了周圍所有一切的太陽真火,而後如雨點般疾打而行。
莊無道卻根本就不閃不避,身影繼續高速穿行。
“我自橫行無忌!”
行無忌拳意,籠罩周身。此時的莊無道,早已將一身磁元真氣,徹底掌握,可以散佈全身,也可集中在身軀的某個部位。
而在身影高速閃動挪移之時,那些針影,能真正打在他身上的,是少而又少。
強行從那漫天針影中穿梭而過,猛地再一掌,印向了此人胸前。
“崩山式!”
一掌擊中,先是將此人的護身靈器粉碎,又把他的一雙手臂強行震開。而後以摧枯拉朽之勢,拍在了此人胸前。
這一次,卻是山搖地動般的撞擊聲響,罡勁排蕩。莊無道的掌勁,連續震碎了此人身外四層護體法衣。終於餘力已盡,未能將這位築基中期當場擊殺。
莊無道的眸中,亦是稍顯意外之色。他以為自己每次臨戰,穿上兩重甲衣,就已經很變態了。卻不意這世上,還有比他更似烏龜之人。
四層護體法衣,全是二十四重法禁的靈器,也不知此人,是到底從何處蒐集來的。
不過那人卻也傷勢沉重之至,整個胸膛都塌陷了下去。身形往後翻卷,足足六十丈外,才再次站定。
七竅溢血,渾身肌膚也在掌勁衝擊下,裂開數十處之多。整個人似如血人,狼狽之至。而穩住身形之後,此人卻是目眥欲裂,第一時間就一聲嘶吼。
“三百象!諸位小心,此子的掌力,至少有三百象力!”
豐御亦是緊緊凝眉,若僅僅只二百象力,他還可以小視。並不放在眼中,只需頭疼此人那有如鬼魅般的遁法。三百象力,卻已是在需他全力以赴的範圍之內。
心中又只覺是荒唐無比,但凡擅長橫練與增力外功之人,在遁速身法方面往往是不如人意。
就比如他,力量強橫,可碾壓同階。然而使用任何遁法,卻都要比其他修士慢上一層,只能以增速之類的靈器來彌補。
然而這莊無道,卻完全是打破了常規。不但力量強到能超越許多築基中期的修士,遁法偏還快到不可思議,變幻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說要只需此間海濤閣之人,全數死絕,那就死無對證——此子殺人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