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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大鎮派功法之一,豈容輕洩?如今鄙人,也只能指望貴宗能寬宏大量,看在我海濤閣主動交代,那《上霄應元洞真御雷真法》,也未曾真正洩露的份上。放過我家小姐一條性命,讓她隨我返回東海。”

聶仙鈴聞言,目中先是微透怒意,而後當視線掃過涼亭之外,一位面貌清秀的綠裙女子之後,眼眸又恢復了死灰色澤。

而那綠裙女子面色,也同樣青白一片,貝齒輕咬著嘴唇道:“是奴婢不對,不該向小姐她索要修行功法。奴婢罪該萬死,願代小姐受離塵宗責罰!”

這次聶仙鈴,卻是一絲一毫的反應都沒有,只眸光呆滯的望著遠方,那死灰之意,更濃數分。

虞安君聞言則是微微一笑,知曉這綠裙女子,定然就是豐御口中的聶音了,也是聶仙鈴以前,最親近的女侍。

“豐掌櫃大可放心,如今執掌我離塵宗執法堂的四位長老,有兩人是出自絕塵峰一脈。我家師尊,還有魏楓師叔在二位長老那裡,多少有些薄面。聶小姐她是年少無知,此事當可從輕處置。”

第二八五章雷火力士

“原來你們幾人,是打的這個主意。”

在豐御的對面,那李昱忽然噗嗤一笑,眼裡滿含譏諷之意:“好一個偷漏本門功決!這聶仙鈴身為莊無道靈奴,那莊無道怕也難辭其咎吧?只是那莊無道身為節法真人入室弟子,就這麼輕易被你們算計?栽贓陷害,卻恐難逃術算之法,以節法真人之能,回溯一二過往事由,當是輕而易舉。即便術算之術,不足為證,然而宣靈山諸位金丹,可不是善男信女。真被逼到絕處,絕不吝以搜魂之術取證。”

蓋千城聞言,卻並不反駁,看是似笑非笑,看著豐御:“想必豐掌櫃辦事,定然妥當。”

那豐御也微微一頷首,自通道:“事發之時,我家小姐似欲遮掩罪跡,曾當場使用過一枚‘元修符’,擾亂了一二天機。哪怕是精通術算的大家,想要回溯過往之事,怕也不輕易。至於搜魂之術,只可惜,我家小姐這女侍,早年元魂曾經受過重傷。只需魂體離身,立時便是殞身之局。至於其餘目睹之人,卻是無辜之人,並不知內情。若宣靈山那幾位長老,真要不顧離塵聲譽,使用搜魂之術,那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怨他們命短。至於在下,過些時間,卻是要返回東海了。”

“嗯?”

那李昱微一挑眉,眼神裡多出了幾分認真之色:“這是準備死無對證?然而私授本門功決,卻是欺師滅祖的大罪。就不懼節法真人他乾脆掀了桌子?”

如此明顯的栽贓嫁禍,他就不信宣靈山一脈能夠忍受。輕則二山七峰間裂痕更深,重則離塵宗徹底分裂。

“我倒是想要將那莊無道懲之以法,只可惜,豐掌櫃這裡的證據,似有不足——”

東離寒神情平靜的飲著茶:“一面之詞,仍不足為證。他只需推說一句不知情,是自家靈奴私竊功法於傳授他人,將所有一切都推在聶小姐身上,就自可逃脫罪責。如之奈何?”

“然而也難避嫌疑,至少對靈奴監管不力之罪,卻是少不了的。”

蓋千城也微微頷首,似在說什麼天經地義般的事情,淡淡道:“即便那莊無道以善功免罪,執法堂也仍需稍事懲戒才是。如今那南方炎惡之地,一直缺人鎮守,那邊幾位師伯,已經抱怨許久了。莊小師叔他,豈非正好合適?”

李昱楞了一楞,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那南方炎惡之地,指的是宣靈山往南大約十二萬二千里。

那裡不止是瘴癘遍佈的惡地,更有無數妖獸橫行,兇險較之天南林海還要更勝一籌。

好在隔著一條寬達十萬丈,罡煞密佈的無底深淵,三階之下的妖獸,極難橫渡。

不過離塵宗依然不敢大意,常年都有五位以上的金丹長老,數千內外門弟子,駐守此間。

此處善功豐厚,一年積累可抵他處十年。然而也最是兇險,十人中難有一半安然回返。

莊無道去了,就未必能夠安然回來。宣靈山有了一線希望,也就多半不會就此翻臉。

然而海濤閣參與此事,又能撈到什麼好處?從此被宣靈山一脈,恨之入骨麼?

李昱目視著豐御,旋即又心中恍悟。蓋千城三人雖前程遠大,卻畢竟還只是小小的練氣,哪裡有資格與身位海濤閣一方主事的豐御談?

若非是另有人承諾,這豐御如何會輕易應承?所以無論是蓋千城也好,那虞安君也罷,都只是被推到前臺的棋子。

三人與莊無道早有舊怨,此番所謀成則更好,不成也不會牽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