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仇恨,淡淡道:“莊無道不是曾有言,只需我等完成他所託之事便可。若事有不諧,允我等見機撤離。遠在三百里外,即便有金丹追擊,我等亦可輕鬆從此間逃離。既然後路無慮,至不濟也可保全全族,退出越城,那還有何好擔憂的?”
說話之時,古月明又轉頭頭,目光復雜的望向白玉臺上,那張銀白色的符籙。還有十口,已被臨時恢復到二十九重法禁的‘極光冰魄劍’
“錦上添花,倒不如雪中送炭。此戰若勝,可保我三族千年無憂。再有那莊無道,我頗是看好他!”
“看好?”
那紅袍老者目光閃了閃,而後微微頷首;“所言不錯!確實無需顧慮退路,既是如此,我等便一起動手,勿再猶豫——”
話音未落,就是一道真元,打在身前一口極光冰魄劍的劍身之內。劍氣激發,順時間洞府之內寒氣大起。
十口劍器,亦陸續展現出冰藍光華。而中央處的銀白色符籙,亦是漸漸綻放,無量的冰魄寒光激湧而出,卻是有如冰泉,與那些冰色劍光混雜一處,衝入至那光可鑑人的白玉石臺之內!
而此時整座水府,都已滿布冰霜。即便洞府外的地下大河,亦是被生生的凍結!
……
“地脈截斷?”
無名山的變故,即便遠在數千裡之外的蘇秋,亦能感應得到。那一條條引聚至無名山的地脈崩斷瓦解,五行之靈失去束縛,散逸於天地之間。
使這一萬里方圓內的靈機,都法生了巨大的變化。
“究竟怎麼回事?”
韓文海在蘇秋身後,散開玄元都天罡氣,護持著下方數百弟子,往無名方向飛遁。
此刻也是愕然,不解的望向了北面的方向。可惜距離實在太遠,他又不能入如蘇秋一般,神念能遠隔數千裡,與那座‘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聯絡。
只能大致感應,六千里外的無名山的地脈已被截斷了大半,導致那五行之靈,大量的散逸。
‘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一旦無有地氣靈脈支撐,想也可知,此陣已然是崩潰在即。
無名山內雖有大量的蘊元石儲存,可對於一座能影響周圍七千裡地的大陣,就如杯水車薪,能夠支撐多久?
“是地下,無名山的地下,移山宗早有伏子!”
蘇秋的臉色陰沉,移山宗的人手,絕不可能近日才潛入無名山底。‘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可使修士的靈識,深入地底萬丈之下。甚至地底三萬丈之下,亦能稍稍感應一二。稍大一點的靈機變化,都不能瞞過控陣之人!
“地下,怎麼可能?佈陣之時,地底七千丈之下,你我都仔細查探過——”
韓文海的話語,戛然而止。地底七千丈之下沒有,那麼地底一萬丈以下了?
要知即便似他們這樣的金丹修士,搜尋萬丈地底時,也頗為費力。當時誰又能想到,移山宗會如此處心積慮?
而要使無名山的地脈全數崩斷,必定要在方圓數十里做出佈陣,還有一座可隱匿靈機之陣。能夠藏在金丹修士與‘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的眼皮底下,而不被察覺。絕不可能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
韓文海的面色,已蒼白毫無血色。
“無名山內的蘊元石,能否再撐一個時辰?”
只需有一個時辰,他可以性命為代價,折損壽元來換取法力,一人斷後,或者能送此地諸人,返回東吳境內。
他已年近三百,突破元神無望,對這世界已無太多眷戀。以剩下的壽命,換取這數百宣靈山一脈精英弟子,能安返離塵,倒也還划算。
“那邊地面似在崩塌,地底之下,應該已被挖空。山體下沉,即便再多的蘊元石也無用處。”
蘇秋搖了搖頭,眼神無奈:“除了之外,還有兩頭三階妖獸,就不知是何種類——”
話語未落,就聽附近不遠,傳來了一聲長嘯之聲:“蘇師弟!無名山地脈已斷,大陣崩潰在即。四座正反兩儀無量都天大陣只餘起三,此地已不能多留!我明翠峰一脈就先走一步,今日諸位師弟斷後之恩,我等絕不敢忘!返回宗門之日,我魏楓定會如實稟告,祖師堂必有諸位靈牌,祭祀不絕!”
蘇秋陰沉著望了過去,只見數十里外,一團閃耀紅芒的,正迅速北上著。
那魏楓的話語,說的雖是冠冕堂皇,大意凜然。然而那語中的幸災樂禍與譏嘲之意,卻是毫不掩飾,使人氣憤填膺。下方諸多弟子,也都面色燒紅,眸透怒意,滿含著仇恨不甘之色。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