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力雖非魔毒,然而難纏卻更有勝之,難以抵禦。一旦浸入到體內,就會損傷人之精元氣血,使對手氣力衰落。
“有些奇怪?”
接著似又想起了什麼,莊無道詫異的望了一眼四周。方才半月樓外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莊小湖與聶仙鈴二人現身。是在自家的小樓內閉關修行,還是不在半月山巔?
莊無道把意念散開感應,卻不見這四百丈範圍,有任何的聲息,亦不見莊小湖二人的氣機。幾間靈室,都是敞開著的,內裡無人。
也不知這深更半夜,二女都去了何處。是宏山集?可就在四十九日,二女才下山採購過一次,一應物資,足夠他們使用半年之久。
皺了皺眉,莊無道又看向了眼前。這才發現,就在他閉關的這一個多月,身旁已經積累了百餘張的信符。
其中大多都是新年賀貼,雲靈月這五位師兄,玄機子,竇文龍,北堂婉兒,夏苗甚至還有姬奇武,古月明二人。還有五十餘張,是來自於那些在他手中起死回生,從重病魔毒中痊癒的同門。
問候之詞雖有不同,大意卻是相仿。
莊無道莞爾一笑,他情急於閉關,倒是忘了新年拜賀之事。不過此時還未過正月,臨時補上,也不算太晚。
耐著性子,莊無道同樣以信符一一回復了。這些符籙,只需送至諸人居住的洞府之內就可,倒無需用萬里一箭牽來鎖定方位。
不過就在這些,都差不多完成之視,莊無道的視角餘光,就望見那地板上,赫然還有著一張紙鶴。
“天鶴引靈符?”
莊無道微一招手,將這張紙鶴取在手裡。這張符是來自十二日前,時間隔得太久,這枚紙鶴已靈性全無,不過內裡藏蘊的一絲神念意識還在。
“原來是文龍師兄——”
莊無道想起來了自己閉關服用‘冥獄腐魔參’之前,曾請託讓竇文龍打聽查探聶仙鈴的背景之事。
然而這四十九日,他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自然也就無瑕去理會。
十二日前的訊息,換而言之,即便以竇文龍的人脈,查探聶仙鈴的身世背景,也用了近月之久。
靈識感應,僅僅片刻,莊無道的面色,就瞬間凝重似水。
“吾查宣京道館胡芳真人兩年前,上交本宗的一應弟子資料,記載此女出自宣國一家聶姓豪族。然而細加查探之後,發現其籍貫履歷,多有不實。於是親自宣京道館問詢胡芳師兄,才知此女其實出身海濤閣,實為海濤閣前任閣主聶茵仙的唯一獨女——”
“海濤閣?前任閣主聶茵仙的唯一獨女——”
莊無道一口寒氣倒吸入肺,幾乎失態站起。
他所知的海濤閣,乃東南鉅商,分樓五十二處,金丹二十餘人,雖非宗派,實力卻公認僅在移山宗與東泉宮之下,乃是東南修界中的龐然大物。南屏諸山之內的七處集鎮,就有四處集鎮,建有海濤閣的分樓。全盛之時,幾乎壟斷了東海的修行資源。
而海濤閣的閣主之女,身份等同是公主一般,較之宣國吳國這些大國王室之女,還要尊貴無數倍。
那聶家亦曾是東海大族,傳承了至少一萬餘年的修行世家。不過從七代之前開始,聶家嫡脈就子嗣艱難,而在旁支中,亦無出色人物支撐門庭。
到了聶茵仙這一代,更需以招婿來傳承後裔。不過大約七載之前,聶茵仙寒傷復發暴斃,海濤閣也就被聶茵仙之夫封絕無接手。
“傳聞聶茵仙將聶家聚積三千年的家財寶藏,都傳與愛女之手。以至父女失合,後母屢次三番的逼迫麼——”
莊無道不禁默然,猶記得當初聶仙鈴曾跟他言道,除離塵宗外,這東南數百萬裡地域,再無她其容身之地。這句話,還真是半點不假。
不管聶仙鈴掌握的巨大財富,到底是真是假,對於聶仙鈴而言,都是禍非福。
不止是海濤閣,不會善罷甘休。那些大宗散修聽聞,只怕亦會如聞到血腥味的虎鯊禿鷲,撲食而至。也只有離塵宗這樣的強橫大派,才能為她提供庇護。
怪不得,聶仙鈴自從成為他靈奴之後,就極少下山。每次外出時,也總會千方百計請他陪同。直到莊小湖被他收服之後,情形才稍稍好些。
此時聶仙鈴的身世背景,還未傳開。一旦被人知曉,只怕離塵宗內,也會有不少人,打這批財富的主意。
“三年前,封絕無之妻水湖仙子以四件四十五法禁之寶,十萬枚三階蘊元石,換得一枚上古傳下‘生生血元丹’,為封絕無誕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