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這一界魔衍門的創派祖師,血緣道人的神念。
莊無道曾想過,要將內層開啟來看看,看這魔主精血,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被劍靈阻止,言道那些魔修,對自家供奉的神魔感應最是清晰靈敏不過。甚至這精血,更會引動其本體感應。
若無特殊的手法,壓制魔主精血的氣機,最好還是不要妄動為上。
所以這次血祭之時,莊無道連瓶蓋都未開啟,就這麼放在血神盾祭壇之前。
隨著二人將《無間平等經》念動,那已熟悉之極的龐大意念,瞬時降臨,依附於神像之上。
只一個瞬間,就將祭壇周圍,所有祭品的血氣,都完全吞噬一空,然而那意念的飢渴之意,卻未消退,轉而開始暴怒。憤怒之意,如浪潮般的向他與莊小湖二人衝擊而至,澎湃不休。
莊無道苦苦支撐,知曉是這位阿鼻平等王,已經極其不滿。這次意念降臨的消耗與代價,遠遠超過了他獻祭出的這些祭品。
這可非是他第一次血祭之時,那時的阿鼻平等王,只是分出了一線微小的神識在此。而此時此刻,這神像上依附的,卻已是神念化身的層次。神念來的多了,消耗自然也劇。
他還算好,能夠抵禦得住。莊小湖受魔染更深,已經滿頭的冷汗,渾身上下燃燒起了黑色火焰。此女心性大有長進,居然未曾發出哀嚎之聲,死死咬著牙,勉力忍受著。直到那阿鼻平等王的意念,接觸到那血玉小瓶。
那狂濤駭浪般的滔天神念,頓時如潮水般的退去,全數籠罩在了血玉小瓶之上。
然後莊無道,竟親耳聽到那血神盾的神像之內,居然有大笑之聲響起。
而後下一刻,那血玉小瓶就‘篷’的一聲,粉碎開來。裡面三滴金色精血顯現,還有一個人形神魂,面上全是不解錯愕,茫然驚慌之色。
莊無道心中瞭然,知曉這多半就是血緣道人遺留的神魂。練虛境修士,一個意念,就可搖動山河,使這片虛空,不斷的晃盪。
不過這血緣,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那血神盾上的神像。就打出了一道血光,將這練虛境的元神打成了粉碎。然後將那碎散的魂片,還有三滴金色的魔主精血,一點點的往血神盾的方向拖拽。
那血緣道人的殘魂,全無反抗之力。只那三滴精血,在靠近血神盾的那一刻,忽然開始了掙扎。劇烈的抖動,甚至變幻出了人獸之形,欲往外衝擊而去。
不過也同時有多的紅色光束投射過來,彷彿化成了鎖鏈,將之三頭精血之獸,拉扯困住。
二者之間,就宛如是拔河一般,比拼著力氣,使天地間山搖地動。
幸虧是莊無道這次極其小心,選擇的是距離子午玄陽艦六萬裡外,一處深山老林之內。
又顧忌此時已經覆蓋整個南岸地域的離塵大陣。花費巨資,佈置了一個能比擬正反兩儀陣的陣法,以遮蔽外界感應。
只是如此繼續下去,這裡的元力反應,遲早要驚動子午玄陽艦,與附近的離塵修士。
更暗覺奇怪,這三滴魔主精血,僅只是精血而已,就蘊含著可比擬練虛甚至合道境的力量。
那血緣道人到底何德何能,能夠將之壓服?成為自己不被魔主牽引緝拿,變化為魔蟲的護身符。
好在這動靜,只持續了片刻,就有了結果。那神像之上,猛地張開了一個血色漩渦,接著就如一張巨口一般,猛地將那三滴金色的血液,全數吞吸了進去。
不過那神像之上,也是一陣劇烈反應,不斷的扭曲震動,甚至外層處,還現出了幾絲裂紋。似乎是有些消化不良,吞噬這精血,已是超出了這具神像的能力之外,使這神像承受不住。
好半天的時間,血神盾才重新穩固了下來,那些裂紋也再次恢復如初。
接下來,卻是一陣長久的寂靜。直到莊小湖耐不住,抬起頭把疑惑的眼神,投向莊無道時。一個威嚴的聲音,才從神像中傳了來。
“魔徒蒼茫?你,很不錯。這一次,你準備要何物?本座允你自言——”
那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是極是艱難的才能把話語傳遞了過來,卻又威嚴無比,使人敬畏之意油然而生。
莊無道與莊小湖卻俱是一驚,同時看向了這神像。之前幾次血祭,他二人只能感覺到這位魔主幾絲模糊的意念。
與這位自少也是仙王一級實力的魔主直接對話,卻還是首次。
第六五一章聖子印記
莊無道更有種受寵若驚之感,不止是直接對話為第一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