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凡的一筆筆的勾勒,一個渾身纏繞著火焰的獅子漸漸的描繪了出來。
隨手將畫筆放下,辰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拿起旁邊的酒壺,正要喝下,卻是啞然發現,壺中已經無酒。
往常的這個時候,對面藥鋪中的少女玲兒就會送酒過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已經張的亭亭玉立的玲兒推開店鋪的房門走了進來,此時的她已經有了十四歲,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小女孩了。
玲兒將一壺酒放下,便來到辰凡的身旁坐下,口中抱怨道:“反玄叔叔,有時間你去我家勸一下我爹,他總是想要讓我學習藥理,繼承他的衣缽,但是我卻想要跟著叔叔學習畫畫。”
聞言,辰凡哈哈一笑,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玲兒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案臺上的畫卷,不由得迷惑道:“反玄叔叔,你這是畫的什麼嗎?”
辰凡輕輕一笑,道:“這是一種叫做狂獅的動物,兇殘暴虐。”
玲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辰凡這店鋪中的畫卷,她幾乎都看過,除卻人物之外,還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妖獸,但是幾乎每一個,都是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過的。
就在此時,辰凡放下手中的酒壺,輕輕拿起畫筆,在畫卷上狂獅的眼睛上連續點了兩下,頓時,畫卷上的狂獅好似活了一般,散發出陣陣兇殘暴虐的氣息。
這不是尋常的狂獅,而是當初在焚心之谷被辰凡殺死的狂獅王,只見畫卷上的狂獅王仰頭向天怒吼,瞳孔中露出一絲的不甘和恐懼之色,它張開大口,發出陣陣無聲的怒吼,一股無形的氣lang席捲開來,以凡人無法感受到的方式,從畫卷上透出。
只是這股無形的氣lang剛剛散發出來,便被辰凡輕輕揮了揮袖袍,重新歸於了平淡。
辰凡深呼吸一口氣,拿起畫卷,走到一旁的牆壁上,卻是發現已經無數可掛,一眼掃去,牆壁之上,已經密密麻麻。
又過了半響之後,玲兒離去,辰凡站在案臺旁,腦海中回憶起當初見過的吞天獸,猶豫了一下,便再次拿起畫筆,開始畫了起來。
就在此時,店鋪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走進了房間,看到店鋪四周牆壁上的一幅幅畫卷,雙眼不禁猛然一亮。
這青年在店鋪中看了一週,目光越來越亮,心中也是越來越驚,他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他一眼便可以看的出來,這些每一幅畫卷的品質,都比雲天城赫赫有名的一些繪畫大師強了數籌。
如說真正的繪畫大師是能夠將畫畫的栩栩如真,那麼這間店鋪中的每一幅畫,都是栩栩如生。
一字之差,謬之千里。
“此畫多少錢?”青年緩緩走到一副繪畫著絕世傾城少女的畫卷前,轉頭望向辰凡輕聲道。
“百兩黃金。”青年所看的那幅畫,是辰凡上半年畫出的白琉璃。
只見畫卷之上,白琉璃怒目而視,瞳孔中,有著不情願,有著憤怒,有著哀愁,正是當初辰凡將白家的數位天人修士擊殺之時,白琉璃心中極為複雜的心態。
青年皺了皺眉頭,隨後便立刻從懷中摸出十錠金子放在桌上,道:“買下了。”一邊說著,這青年一邊將畫卷從牆上摘了下來,退下身上的外套,好好包上,快步離去。
第229章 推衍模仿神通
第229章推衍模仿神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辰凡在這雲天城的小小店鋪之中,已經呆了整整五年,本尊肉身的傷勢,也早已經完全恢復,此時若是施展歸一之體,他將無懼帝王以下的任何修士。
然而,辰凡似乎對於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忘卻了自己是大魔殿的殿主,忘卻了自己努力修行是為了肩上的責任和承諾,也忘卻了自己是一個擁有強橫實力的強大修士。
這五年來,他只知道自己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以繪畫描述自己生平的過往,以賣畫謀取生計,他同樣需要吃飯,喜歡喝酒,活脫脫就是一個凡人。
曾經的少女玲兒,如今也已經亭亭玉立,她的父親給她尋了一個家境不錯的好人家,夫妻小兩口倒也是其樂融融,甚是甜蜜。
與玲兒的父親一樣,辰凡的下巴上,也長出了鬍子茬,從原本的青年,有了一點點中年人的樣子,每天仍舊還是喝藥鋪掌櫃自釀的烈酒,繪畫著自己心中浮現出的一幕幕場景,事物。
自從大婚之後,玲兒便已經很少再往辰凡的店鋪裡跑了,為了生計,她最終還是繼承了父業,專心致志的學起了藥理,將來要做一個合格的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