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話我會盡快讓加洛斯把答應了你們的東西送來的。”
被那嫡仙般的氣質炫了一下,娜美習慣性的舔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起了加洛斯承若過的滿漢全席,口中卻拒絕道:“以後時間長著呢,我不著急。”
言下之意便是:我還會留在你身邊,不急一時。
見娜美表了態,月影和輕塵互視一眼,異口同聲:“我們黃金鐵三角永遠都會不分開!”
沒有理會三個女孩子眼神中掩藏的暗示,顧惜朝只是點點頭,轉身去找祁月。聽到了醉風樓湮滅的訊息,付出了那麼多的她恐怕會很失落吧。心血在一瞬間崩塌,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在一名玩家女道士冒著星星眼的指引下,顧惜朝找到了站在瀑布邊的祁月。
碧色的山,靛青的水,蔚藍的天,瀑布前激起水珠折射出的七彩光芒,祁月長身而立,帶著與世隔絕的孤獨。
氤氳瀰漫的霧氣浸透了她烏黑的發,細膩的毛孔上掛墜著晶瑩的水珠,那凝望潭水卻沒有焦點的琥珀眸子卻深深的出賣了她,告訴了來人她內心的彷徨無措。
微微蹙眉,顧惜朝沒有想到醉風樓會讓祁月變得如此頹廢,轉念又想了想,自己丟給她的擔子似乎也太重了,心下有些歉然。於是上前幾步,同祁月並肩而立,默默陪著她望著池中一圈圈漾起的水紋。
很多時候,勸慰不是在耳邊呢喃,也不是擺大道理講空理想,而是默默守護在身邊,一起高興一起傷心,一起哭泣。
快樂著你的快樂,傷心著你的傷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邊熾烈的日頭已經化為金色的夕暈,染遍了半邊蒼穹的雲彩。
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就那麼靜靜佇立著,彷彿成為了兩尊相連的石像。
“……”祁月忽然轉過身來望著顧惜朝,似乎在表達什麼,但是她吐出的位元組全部被瀑布隆隆的響聲吞沒,僅僅能看到嘴巴在一張一合。
“什麼?”顧惜朝有些懊惱瀑布的聲響,卻沒來得及再次詢問,便被祁月猛然覆上的朱唇嚇得幾乎仰過身去。
失神的撫著留有餘溫的唇瓣,顧惜朝望著跑遠的祁月,仍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吻了?!居然被偷吻了?!
他的初吻啊……
顧惜朝蹲在瀑布邊的大石下,欲哭無淚。
不過,祁月剛剛到底和自己說了什麼,怎麼會突然作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來?一向沉穩的她,究竟怎麼了?
耷拉著毛茸茸的白色小耳朵,顧惜朝帶著些許失意落魄的回到了自己吩咐他們等候的前廳裡。此時菩提已經再次踏劍雲遊而去,留下童子送來了幾本道家法訣以及一把新的青玉飛劍。
“師祖讓我轉告師叔,門既已踏出,便不要回頭,回頭多躊躇。”
接過法訣書和飛劍,顧惜朝看了眼廳裡準備好的加洛斯和月影三人,還有在娜美胸前狂蹭的雲母(色貓!)。祁月,沒有在呢。
“人齊了,我們走吧。”
古怪的瞥了眼門後露出的白色衣角,顧惜朝輕嘆一口氣,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小聲叮囑:“如果累了,就回來吧。”
既然決定不再和我同行,那麼,我也不會強留你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牽絆和繩索。我只是想做避風的港灣。
苦笑著搖搖頭,顧惜朝發現自己的思想愈來愈傾向男人了。
一行五人加上一隻貓又,身後跟著一群絕色精靈魔弓隊,就這麼浩浩湯湯的向著南方開動了。
而此刻,祁月站在了曾經屬於醉風樓的輝煌,現在卻掛著妖嬈牌子的紅樓前。
不甘心嗎?是啊,怎麼能甘心呢。
“死丫頭一邊去,這裡不是女人來玩的地方!”門口應該被稱為龜公醜陋男人驅趕蒼蠅一般驅趕著祁月,滿臉的不耐煩。
“我要賣身。”
龜公停下動作仔細打量了面前不自量力的女人,嘲諷的大笑:“就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算你身材再好,那張臉毀了就是毀了,還妄想憑藉你臉上的那兩道蜈蚣當花魁嗎?”
此時的祁月,仍舊是那身白衣,只是那絕世妖嬈的臉蛋上,被兩條交錯縱橫指肚粗細的粉色疤痕割裂,變得恐怖至極。
“你難道不知道嗎?男人,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祁月帶上若隱若現的面紗,遮住了自己臉上的疤痕,揚起了嬌媚的笑聲,讓路邊聽到笑聲的人都不由自主酥麻了身子骨,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僅僅是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