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
說是選拔,幾乎有點實力認識蚊子的人都知道,他就是那個內定的接班人,可是菩提卻沒有直接將他提出來,反而是弄出了帶競爭味道的選拔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選拔會上,在所有高層都提名蚊子的時候,那些剛加入不久,或者埋頭苦學而不知東勝神教訊息的玩家NPC們都持了反對意見,紛紛不服這個面容清俊的少年稱為掌門繼承人。
此時的蚊子,一聲白底藍紫相間的道袍,帶著暗金色的鎏邊。高高挽起用碧璽束住的墨色長髮,腰間別著一個帶著檀香氣息地香包,背後揹著一個黑色的沉重劍匣,不知裡面裝了多少把飛劍。
東勝山巔的風很凜冽,吹得蚊子的臉生疼,卻沒有讓他退後半分。
這就是蚊子。固執堅持的讓人心疼的少年。
“既然想他,為何不去看他呢?”恬淡慵懶地女聲響起,一個穿著鵝黃色短衫的女子靜靜的站著百年老松旁,倚著那棵歪歪扭扭的樹,半眯著眼懶洋洋的望著他,“放不下卻要強迫自己放下,只是給你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蚊子沒有回答,他心裡清楚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不打算回答。
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辯駁自己沒有惦念那個失去一切能力只能使用威壓和自己留下地逐天地絕色男人?仰或是乾脆地承認自己在自欺欺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地痛楚。你恐怕不知道吧。顧惜朝。和璃是姐弟。璃是誰。你應該很清楚吧?”女子似笑非笑。看透一切地慵懶眸子凝視著驚訝地蚊子。“我說地對嗎?逡巡裡光暗之守地得力大將。襲擊梵天地始作俑者之一。國際駭客。叉子。”
全然不顧蚊子猛然轉過頭來瞪著地驚駭表情。女子仍舊自顧自地說著:“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有心裡負擔。顧惜朝本就是女人。你愛上地是女人。不過。你確定你那是愛嗎?”
仰慕?崇拜?或許吧。
蚊子躊躇了一下。曾經一直想不通地地方豁然貫通。
原來。這就是璃如此在乎顧惜朝地原因嗎?那個就是璃地光啊……
地確,不愧是老大的光呢……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顧惜朝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他在遊戲裡的性格和現實裡的叉子全然不同……
(很多人都是這樣吧,現實裡和網路裡的說話風格甚至性格都不同)
黃裳女子淡淡一笑,蚊子卻清晰的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憂鬱。
“我嗎?一個曾經參與了錯誤實驗地贖罪人,風汜水。”
“我不同意。他的年齡明明比我們都小,就連入門的時間也不是最長的,憑什麼他會是繼任者?”
“就是,再怎麼說也應該按照實力排!”
蚊子安靜的站在東勝神教的議事大殿正中央,明明是周圍NPC乃至玩家們爭論不休的主角,卻一聲不吭的站著,琥珀色的眸子只是望著高高坐著地菩提,古井無波。
彷彿周圍地一切只是幻想,他仍舊悠然的站著東勝山巔看著雲捲雲舒。就像是一株長在山巔石隙裡地韌草。任憑狂風獵獵,也無法動搖他根本分毫。
菩提在高處看得真切。蚊子那直視自己的眸子裡,倒映著的卻是遠在北俱蘆洲的那個落寞人影。
到底,到底還是忘不了他啊……
顧惜朝,你這個,妖孽。
菩提苦笑一聲,輕聲咳了兩下,整個大殿便重新恢復了寂靜。
“他會是下任掌門,我通知你們是因為尊重,他繼承我的位置是早就定好的,如果你們不服可以提出挑戰,不過想來你們是不可能打過學了三闕清風訣的他的。”菩提的聲音仍舊帶著些放蕩不羈,他不拘小節,不求得到所有玩家的尊重,到底這個遊戲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只要他仍舊是最強的,就不會有人有異議。
而蚊子,亦是如此。只要他在玩家裡足夠強大,他的位置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看到蚊子詫異自己如何知道他學會了三闕清風訣的事情,菩提狡黠一笑,沒有回答。
“現在,去了結你的塵緣夙願吧,之後便到回來,輕易不能下山了。”菩提沒有給蚊子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離去。
神火鳳凰璃成了普通傀儡娃娃,主腦梵天(殘夜)擁有了人類感情,嗜殺如命的白子也懂得了珍惜朋友,而那個掀起整個梵天波瀾。導致轉變的“罪魁禍首”,也不再和以往一樣灑脫不羈,擁有了無數羈絆。
梵天,這個世界,該放手給玩家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