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任憑鋒利的爪子,就是無法割破蟲殼。
“這明顯打不過啊,蠆蟲王可別把手下叫來,跑都沒地方跑。”大雷按著鑿子,累的滿頭大汗。
“可別小瞧花狐貂,這貂是師傅從甘肅西夏古墓抓住的,最後二師叔公孫龍用茅山符咒,驅除了花狐貂的邪性。說來也怪,小貂只喜歡柳姐一人,那墓的主人是西夏國師,有江湖秘術,二師叔說花狐貂體內還有秘術封印,至於是什麼,恐怕只有他老人家知道了……”白梟喟然長嘆,我明白他的意思,公孫龍在鏡泊湖墓地為了掩護兄弟,慘遭厄運。
“呼”
柳茹嫣吹出清脆口哨,花狐貂“嗖嗖”攀到石碑上端,探起前爪,停留觀望。
柳茹嫣點動腳尖,水花劈成波浪砸向蠆蟲王,身體輕盈翩出,橫著金剛劍,掃向蟲身。
要是有慢鏡頭回放,一定是帥呆酷比的動作,大雷“嘿嘿”傻笑,我倆看電影般成了觀眾。
“宇子,恭喜你,據我觀察柳姑娘對你有意思,你看她看你的眼神,總是那麼含情脈脈,帶有東北小辣椒的秋波。”
我拍著腦門,哥二十幾年的書都白讀了,東北小辣椒的秋波,大雷你他孃的是當代徐志摩。
不過想想也夠苦逼的,我有點內向,熟悉的朋友有什麼說什麼,遇到陌生人一句話沒有,週六周天宅在家裡翻書,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可哥也是男人,說出笑掉大牙,二十多年,只牽過女人手,不像大雷,三歲穿著開襠褲,在村裡到處抓鄰居家的小女孩。
“大雷你真是人才,吟的一手好溼……”話沒說完,“砰”的悶響,水花直接落到石碑附近,給我們三人來個落湯雞。
蠆蟲王橫衝直撞,被柳茹嫣連續閃開,這會兒蟲眼恨不得冒出青煙,像頭髮瘋的公牛,開始破壞性打擊。
柳茹嫣腳下穩健,撤步挪到老龜後下方,左手緊攥金剛劍,微微上挑,淡道:“天宇過來幫我一把。”
我以為柳茹嫣要上來,伸出右手去夠,柳茹嫣掃視補充:“左手。”
我心想這還分左右的,能拽上來就行唄,左手遞出,柳茹嫣右指突然伸進揹包夾層,拽出一根細小的銀針,我還沒有反應,就覺得左手中指被蚊子叮下,再看,流出血滴。
“扎我!?”
柳茹嫣揚起薄唇笑道:“兵不厭詐,快把左手中指的血,點到石磚細縫附近。”
是我是我又是我,哥變成了提血機,唱的哪出戏?
情況緊急,我來不及多想,扭頭擠著中指將血滴點到細縫內,大雷傻呵呵的還要幫我擠,滾蛋!我迅速將手指頭塞進衣兜,太實在了。
短短五秒,蠆蟲王猙獰的豎起老虎鉗,“咔擦咔擦”的像嚼著甘蔗。
蠆蟲王后腿不斷蹬踏,雞蛋眼死死盯著三個男人,這哥們加速,也要湊熱鬧?
“快從石碑下來!”柳茹嫣喊聲過後,我拖著大雷白梟重重砸進水面。
“砸死老子了,你倆故意壓著我。”大雷捂著胸口咳嗽幾聲。
蠆蟲王著魔一般,“砰”的落到石磚,目不轉睛,卯力將老虎鉗扎進細縫,擰著三角嘴還在發力,“吱吱吱……”石磚內部傳來粉碎聲。
持續一分鐘,感覺蠆蟲王的老虎鉗都要碎了,這傢伙癲狂的接著再細縫鑽動。
“轟嚓嚓”
三米高的石碑,前後晃動,如風中落葉搖搖欲墜。
“吱吱……”蠆蟲王瞬間將老虎鉗全部扎入細縫,把自己卡住動不了了。
再看石碑,轟然倒下,將密室石磚砸出凹進去的深洞,石碑成了天然橋樑,恰到好處的駕到石室。
“成功了。”
柳茹嫣難掩喜悅,第一個跳上石碑,我和白梟立刻跟上,大雷對著蠆蟲王呸道:“看到沒,顧頭不顧腚的傢伙,這就是人類的智商。”蠆蟲王胡亂甩著尾巴,大雷趕緊離開。
石室內部出奇的冷,與東北的地窖一樣,冷的直打哆嗦,四周牆壁覆蓋層層白霜。
我用手指輕輕觸控牆壁,白霜漸漸融化,露出乳白色的石頭,這是寒石,也叫凝水石。
凝水石通常在溶洞底部,或者大型泉眼附近,這種石頭不但可以當做中藥,常年居住寒石砌成的石屋,還能起到延年益壽的作用。
只是這麼冰涼刺骨的寒石,並不是南方所產,小時候聽爺爺講故事:說在大興安嶺老山區,有個隱蔽的湖泊,每當寒冬臘月,湖泊四周的雪花都會跑到湖底,雪花組成一面大床,那就是寒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