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盡頭拼命,我豎起耳根,傳來碧波盪漾的水聲,“滴答”!水滴泛起層層漣漪,我雙腳站在清澈微涼的水底,好舒服。
一道刺眼的光亮閃的我緊閉眼角,“大雷你要嘬死啊!”我輕聲閃了他兩下。
“宇子你想什麼呢,快爬啊。”
難道自己又陷入第六感的世界,我搖了幾下頭,撐著手臂向前爬行。
“不對!你們聽!是水滴聲!”我捂著唇角,能感受到水波盪漾的表面。
白梟把水壺遞給我,“兄弟喝口水,這土洞不比漂泊海面好哪去,可能你出現了幻覺。”
柳茹嫣翕動微微乾澀的薄唇,淡道:“大雷,按照宇子說的方位走。”
我乾脆閉著眼睛爬行,大家按照我說的方向,沿著羊腸土洞前進大約兩百米。
大雷興奮的厚嘴唇,露出o型,驚訝道:“下面有水!好清澈的水!”
四人抓緊從土洞鑽出來,像小孩揚起水花,用清水洗淨臉頰手臂。
用手電確認四周,這裡是石磚砌成的密室,清水從角落的泉眼不斷湧出,電光映襯水光,有種誤入桃花源的感覺。
大雷俯身盯著悠悠水底,咧著嘴角回頭笑道:“看啊看啊,臥槽,蚌!河蚌!這裡有河蚌!”
可不是嘛,泉眼周圍懶洋洋的躺著條紋河蚌,一張一合,咕嘟嘟的吐著水花。
大雷把揹包勒緊,踏著水花拾起一隻河蚌,鑿子墊在蚌嘴附近,伸出粗壯手指,兩指翻轉,立刻從裡部夾出一顆亮晶晶的珠子。
“珍珠!”白梟迅速撈起其他河蚌,果真是珍珠。
柳茹嫣抿嘴笑了笑,給髒兮兮的花狐貂清洗皮毛,淡然道:“能活著出去,這趟大雷真沒白來。”
大雷對我擺擺手,我也跑過去取出一顆最大最閃亮的珍珠,打趣道:“柳姑娘,這個給你,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哈哈!擇日不如撞日,這就算定情……”
大雷話沒說完,被我將河蚌塞到嘴角,柳茹嫣柔指拾起珍珠,左右端倪一會兒,放入衣兜。
我和柳茹嫣走向對面的泉眼,先把水壺裝滿,這邊被大雷和白梟當成了採珠現場,弄的水有點渾。
密室面積有七八十平,左側有一個拐角,剛才手電檢查並沒有發現,拐角正中央矗立著一座石刻雕像。
雕像高五米左右,一隻長滿牙的老龜駝著一座石碑,我和柳茹嫣異口同聲,“神龜駝碑!”
這龜有些來歷,有人說是龍之九子的老大,叫做贔屓,也叫霸下。
相傳贔屓常年揹負三山五嶽,到處興風作浪,後來被大禹制服,用贔屓推山挖溝,疏通河道,為治水做出突出貢獻,在現代也算勞模,只不過大禹擔心贔屓本性難移,就用石碑將它鎮住,這就是“神龜駝碑”的由來。
贔屓是權利、長壽、地域文化和神仙方術的象徵,天柱山左慈妖墓中,應該代表某種道教寓意,或者是鎮水控水的寶物,以此保證自己墓地的風水。
我將手電照向石碑,赫然刻著硃砂紅字:“烏角石室”。
我和柳茹嫣先是發怔,石室是左慈仙逝之地,接著我倆興奮的抱在一起,別提有多高興了!
歷經險阻,誤打誤撞,差點把命搭上,終於來到左慈石室,也可以說是左慈的墓地。
我緊緊抱著柳茹嫣一陣傻笑,柳茹嫣淡藍色的眼眸,輕輕瞥我一下,發現不對,我趕緊撓撓頭,再用點力,就把人家抱起來了。
興奮歸興奮,可還有發愁的事,石室怎麼進去?四周除了石牆就是清澈的泉水,還有這隻老龜。
經過我的分析,按照左慈出牌套路,機關一定在老龜身上。
先前後檢查贔屓的頭部,接著四肢、尾巴,甚至下端每一塊龜殼,都沒有放過,結果毫無收穫。
“不對啊,一定疏忽了。”我再次檢查,圍著老龜轉圈。
柳茹嫣從揹包取出一雙金絲編織的手套,有點像穿山甲的前爪,聽說搬山道人開山挖墓,會養一隻巨型穿山甲,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二十一世紀,這種馴獸技術瀕臨失傳,別說循化穿山甲,有穿山甲都被人吃了。
柳茹嫣看出了我的困惑,芊卷薄唇笑道:“師傅教我的金絲手!”
“金絲手?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領?”我呢喃一句。
金絲手套用金絲和凱夫拉線混合編成,由青銅作成鉤爪,表面塗有鉻粉,凱夫拉線是防彈衣的材料,可見金絲手套的韌性與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