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欣兒娟秀的字型:“明明,寶貝兒。這三天跟你在一起,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謝謝過去十年給我的一切,謝謝你。祝你幸福,你要向我保證,你會幸福的。我會做你情人,一輩子。吻你。欣兒。”
我連著讀了三遍,一把塞進嘴裡、咀嚼、吞嚥,讓這些嘔心瀝血的字、讓這份眷眷款款的情,深入心海、熨帖靈魂……
有她的時候,她是一切,沒有她的時候,一切是她。滿屋子都是欣兒的倩影和笑聲,我摔門出去,跨上飛虎,在二環路上風馳電掣,讓冷風、甚至雨雪沖刷我疲憊的身體、滴血的心靈。
接下來的兩週時間,我下了班都不敢回家,每天靠著酒精和菸草的麻醉,很晚很晚才託著滿滿疲憊把自己扔到床上。直到公司又安排了公差,這才把我從無邊的苦海中拉了回來。
經歷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而痛苦,是最好的學校。三年前欣兒的不辭而別,讓我變得不再相信這個世界;這次激情邂逅,又讓我再次相信愛情。我要檢點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了。該找個好姑娘,對自己負責,對家庭負責了。
五步之內,必有芳草。11月14日,表嫂打電話要我晚上過去吃飯。不用說,又是相親。下了班,回家換上一身地獄騎士一樣的行頭,跨上飛虎雄赳赳地赴宴。
一進門,表哥表嫂顯然被我這一身裝備嚇傻了,不過很快也就釋然,這個活寶弟弟,做出什麼來都不令人意外。倒是客廳沙發上一位少女,放下手中雜誌的,兩眼放光,滿是崇拜的神情。
這女孩身材不高,腿倒是很長,長髮披肩,五觀長得還算周正,圓圓的小臉很飽滿的樣子,是我媽她們常說的旺夫的型別。
等等,這個女孩好像有點面熟。看我有點愣神,表嫂忙過來給我們彼此介紹:“寧寧大專剛畢業,在我管事的幼兒園上了幾個月班了。”
難怪,這女孩是個川妹子,跟表嫂有點八竿子才打得著的親戚,也算是管她叫姐而已,在古城上學,兩年前表嫂就讓我看過。當時的我忿世嫉俗的德性,一個還還沒有長開的小丫頭,帶著矯正齒套的鋼牙妹,自然提不起我的興趣。
很多人說八水環繞的古城很養人,又有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兩年過去了,寧寧比那時白淨了許多,身姿行止更加妖嬈,讓我也不禁有點心跳了。
見我餓虎一樣的往廚房看,表嫂伸手攔住,命令道:“今天寧寧生日,明明你帶她出去走走,好好陪陪她。”
我轉過身面對寧寧,右手放在胸口,九十度彎腰,做了一個很騎士的動作:“榮幸之至!公主,請!”
寧寧被我逗得抿嘴一笑,整齊如玉的貝齒、小巧飽滿的粉嫩紅唇、左腮邊淺淺的酒窩,讓用眼睛餘光偷瞄的我一陣心動。
在一直送到樓下的夫妻二人滿是期許的目光中,飛虎轟鳴而去。後座上的寧寧小鳥依人一般,緊緊抱著我的腰,幸福的小臉貼著我筆直的寬闊後背。
我提議去古都大酒店吃西餐,寧寧反對,說太奢侈了,沒有必要。於是我們在必勝客吃了比薩、牛排、雞尾酒。比起西餐廳,就是太吵了,我提議去看電影,寧寧也不去,她說:“我喜歡看著你,聽你說話。”
我感動地差點鼻子一酸:“好吧,我陪你去買生日禮物。”
“不了,你已經請我吃了大餐了呀。”
“這算什麼大餐。哦,差點忘了一件大事。”付了賬,拽著寧寧出門,旁邊就有一家花店,一大捧玫瑰,映得小美人桃腮緋紅,滿面春風。
抱著一捧玫瑰逛街,對於初涉世事小女孩來說,實在是人世間最浪漫不過的事情。我們踏遍了古城最閃亮的東大街和西大街上琳琅滿目的小門面和大商場,給寧寧買了一條鑲嵌碧綠水晶的純銀手鍊,和一條純白底上面撒著點點梅花的絲巾。
從吃飯和買東西,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味、品質、甚至品格,男女通用。
我的談吐和風度令寧寧折服,而她的細心、體貼、容易滿足,也讓我覺得她真的適合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我。
歡愉不覺時光短,走回飛虎摩托,已經快十一點了。
寧寧和另外另個同事女孩子一起住在表嫂幼兒園給她們租的小三室一廳的房子,到她們樓下了,寧寧卻不下車,依然戀戀不捨的趴在我背上說:“明明……哥,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我沒給她們說是相親,我騙她們說今天是我男朋友給我過生日。所有,一會你能不能假裝很熟悉的樣子。”
女孩的小心思最能打動男人的心,我很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