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神績的原官。
這一過程,同樣表明武則天為鞏固政權,對可能發生變故的重要人物,採取了堅決態度。李賢曾經密謀造她的反,對她早無母子之情,而李賢也認定她不是生身之母,對她極為仇恨。因此,在這非常時期,她認為李賢是個危險人物,可能被人利用來對付自己,所以只有犧牲他,以絕禍患,才密令丘神績去逼其自殺的。不然,丘神績是不敢擅殺李賢的,他雖然是被廢太子,畢竟是高宗之子,那要遭到殺身滅族的。不會只被貶放,而且很快又官復原職的。所以,丘神績的舉行,是受武則天指使的。
與此同時,武后又把廬陵王李哲遷往湖北的房州(今湖北房縣),幾天後又遷到均州。如此遷來遷去,武則天也在為政權的威脅和安全考慮。
睿宗李旦生於龍朔二年(第八子、武則天的第四子,是高宗武則天的子女中最小的一個,被立為皇帝時也二十二歲了。剛出生就被封為殷王、領冀州大都督單于大都護、右金吾衛大將軍。但是,他自幼年就養成愛讀書、愛書法、愛文學的習慣,從來就沒有王位、將軍官銜放在心上,更不去想自己是一個王子,將來有可能做皇帝的事。正史為他論定為“謙恭孝友,好學,工草隸,尤愛文字訓詁之書”。'《舊唐書》,卷7,《睿宗紀》。'
被立為皇帝之前的簡歷是,乾封元年(666年)徙封豫王;總章二年(669年)徙封冀王,這時把初名旭字去掉,就叫李輪;上元二年(675年)徙封相王,拜右衛大將軍;儀鳳二年(677年)改名李旦,徙封豫王。
這麼多年來唐宮廷發生的鬥爭,母親歷盡的各種風險,他不聞不問;後來又接連發生他的三個哥哥和母親之間複雜關係,兄長們或死或廢,或監國或稱帝,她沒見著他的任何動靜,史書未留下他的隻言片語。作為皇子,作為政治風浪之中的皇子,父母兄弟全家上陣,或鬥人或自斗的血和火斗爭中的皇子,他幹什麼去了?於是,有些人便替他去想。出於政治鬥爭的一般規律和經驗去想,一些人就認為他在用韜隱。看到了母親的陰毒,嗅到了哥哥被母親殺死的血腥,只好學劉備種菜騙曹阿蠻了。
真是為他想得周到啊果然此計好用。這不,殺人狂武則天就是被他的小兒子懵住了。守株待兔,最後皇位被他等個正著。
哎其實李旦並不怎麼感謝通曉孫子兵法的先生們,也根本不懂你們為他出的那些鬼主意。李旦從降到人世間,血肉細胞裡就沒帶著一顆政治的因子。是不是巴甫洛夫的算盤珠上出了毛病,還是哲學中的特殊論起了點作用,反正李旦沒繼承他**一粒喜好政治的生命因子中的文學、書法等藝術因子,他特別喜歡這些、所以,什麼政治、計謀、陰謀、陽謀等等,通通和他絕緣;所以,再精細的史學家也沒能記下他這麼多年關於政治鬥爭方面的所想和所行。只能如劉昫那樣,記下一點他讀書、書法、訓詁等所作所為來。就是說他“謙恭孝友”等,怕也難有儒家那“修身、齊家”等設計,只表示李旦一門心思弄他的書法和訓詁,自然就地露出了“謙恭孝友”的形態來。絕沒有政治家的那種謙恭,或是自然流露的謙恭風度;或者表面上的謙恭買好的陰謀。當然他更不存在自居易詩言中說的“周公恐懼流言後,王莽謙恭未篡時”的恐懼和謙恭了,連邊都沾不著。
然而,造化弄人。突然有一天,就是他的三哥被拉下龍椅的第二天,有人請他去當大唐皇帝。此時他是怎麼個形狀,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史家也無一字留記,所以也不好妄自忘記述。估計他是任人擺佈:穿上龍袍、扶上龍輦,前引後擁地進入金鸞殿,再扶上那個無比寬大、坐上去極不舒服、而許多人又想做的那個龍椅,由很多官們拜下去山呼萬歲,由宮中禮儀司長宣佈他從此就是大唐天子了。總之,猶如唱大戲那般形式,李旦就像個活道具,被人家搬弄著,坐到大唐皇帝的龍椅上了。
但是,當他坐到這個位子上後才知道問題頗嚴重,不像他每天讀書寫字那麼輕鬆了。這時候或許他想到過他的三個哥哥,想到他們與母后之間的關係,都弄出個悲慘的結局來,他才意識輊做那個在椅子上的危險。由於他的本能和無能,才選擇了一個求生的方式,他可以做天子,但這天子一定要徒有虛名。他知道要平安無事,就不能參與朝中的任何事情,從根本上說,他也無能力處理朝中的任何事情,他既無興趣也無能力,因為壓根就沒有想過那檔子的麻煩事。
所有的歷史都說,皇帝、皇后們和皇子們建立不起來平常百姓家的那種溫馨的你子、母子感情來。武則天同她的兒子們也是。如今,歷史把她們母子推上政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