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這世上,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
vincent的堅持,讓秦天笑莫名有些惱怒,她不想跟他過多爭論這個問題,因為他聽不進去,她便也覺得毫無意義。
感覺到秦天笑的微怒,vincent凝了凝眸,熟識她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不宜再與她繼續,方才那個話題,她的心很硬同時又很軟,而他恰巧知道,讓她的心軟化的訣竅。
緩和先前略顯激動的語調,vincent的聲音,換上少有的耐心,“這是我為你建造的水晶琴房,還記得你以前,一直就夢想著在這樣一個地方彈琴嗎?”
vincent的話鋒陡轉,讓秦天笑有些錯愕,還未答話,便看到他走上前,穩穩坐在水晶鋼琴椅上,脫下黑色皮質手套,如玉的手指,搭在水晶色澤的黑白琴鍵之上。
叮咚聲響,似清泉流瀉,珠落玉盤,那般熟悉的曲調,分明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時,她正在彈的那首鋼琴曲《仲夏夜之夢》。
那年,他們都很小,爸爸第一次帶小林皓禹到他們家做客,而她,正在溫習鋼琴老師教給她的樂曲,不知怎麼來了興致,就彈起了這首《仲夏夜之夢》,在此前,她從未練習過這首鋼琴曲。
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穿著白色的小裙子,坐在鋼琴椅上,大大的眼睛明亮而專注,一曲畢,她收手轉頭,就看到望著她發呆的小林皓禹。
那時她對他的印象很不好,覺得這個男孩子看她的模樣呆呆的,很不討喜,故而也沒搭理他,而是徑直走上了餐桌,挨著天澄吃飯。
吃飯的途中,那男孩依舊扒一口飯,望一眼她,小天笑覺得被人盯著吃飯的感受不大對勁,於是在他再度抬眼望她時,直接與他對視,“喂,你老看我幹嘛?”
這一出聲,直接驚得小林皓禹面紅耳赤,手中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看著別人出洋相,小天笑趴在小天澄的肩膀上,笑得前仰後合。
還是被秦媽媽一不贊同的眼神掃射,才安靜下來,繼續恢復有禮有節的大家閨秀模樣。
李瑩以為秦媽媽生天笑的氣,連忙笑著幫腔,“小孩子鬧著玩,別在意,倒是我家皓禹,平常跟潑猴子似的,這看到了天笑就立馬老實了,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一物降一物!”
李瑩的話一出,整個餐桌上都笑開了,小天笑卻是難得,對著小林皓禹扒了下眼皮,做了個鬼臉。
……
時間過去了好久,現在想起來都有點不真實,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些事,也許秦林兩家,還會是很好的朋友。
看著秦天笑陷入回憶的神情,vincent的嘴角,牽起抹笑意,手下的動作卻依舊不停,穿透水晶隔離幕牆照入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他的周身,就像被籠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暗沉的氣息,也被和暖稀釋了不少。
一曲畢,vincent走到她身邊,湊近她耳邊低聲道,“好聽嗎?這首歌我為你練習了一年。”
沒錯,從他提著行囊,剛至異國他鄉,第一件事不是果腹抑或尋找住處,而是來到琴行,用身上的所有現金,買了一架鋼琴。
晝夜不休的練習,只為了有朝一日,她能聽到。
秦天笑被耳邊的溫熱,喚回遊離的思緒,她正要說話,卻猛然看到vincent的右手,在微微的顫抖。
見她望向自己的右手,vincent的瞳孔一縮,隨即不動聲色,將手向後挪了挪,轉瞬,又是目光繾綣的望著她。
“你的手?”秦天笑皺眉,葉邵晨的右手,一看便是經過了什麼重創,不然,不會在彈奏鋼琴曲後,有這樣的反應,她是學琴的,所以對手的關注,尤為敏感。
vincent慢條斯理戴上手套,企圖用黑色,掩蓋住那惱人的顫抖。
似笑非笑的眸,對上秦天笑,“天笑,你是在關心我?”
果不其然,vincent的話一問,秦天笑立馬沉默,不再說一句話,不是不想答,而是不知道如何答,如果她的回答,註定會讓他誤解,抑或留有希望,她倒寧願保持沉默。
雖然這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但見秦天笑當真對他不再言語,vincent的心臟處,就感覺到一聲比一聲清晰的抽痛。
他的手,是被子彈所傷。
到達美國後,他違背父母的意志,將mba專業換成了古典音樂。
那日夜幕降臨,他如往昔般去書店買琴譜。
卻被一滿身鮮血的男人撞到,他操著一口純正的美音,求他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