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警車,在央美考場門前停下。
刺耳的警報聲,以及紛紛從警車上下來,面容嚴肅的警察,如此大的陣仗,讓所有陪考家長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躁動的家長群,面上無一不寫滿擔憂,好好的候考場,沒有道理,會突然招來警察,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人理會人群的發問,警察們只是有序的在現場佈置警戒線,同時,一夥持槍械的警察,相繼進入了考場校園。
“警察先生,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孩子們出了什麼事?”
孩子們出事?轟,一位家長的話語,好似晴天霹靂,瞬間將家長的心掀動,有承受力不強的,早就被自己的聯想嚇到,已不住淚流滿面。
眼見快要維持不住失控的秩序,一位警察,不顧上級的吩咐,愣是將實情合盤拖出,“我們接到電話,聽說是有人攜帶了刀具,在考場內作案,據說,已有五名學生被傷……”
“什麼——!”有人大叫一聲,直接當場昏厥。
更多的家長,卻是互相推搡,企圖擁入層層包圍的現場。
“求你們讓我進去,我的孩子還在裡面——”
“我給你們跪下了,求求你們——”
“請你們一定要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沒有他,我可怎麼活——”
吵嚷聲,呼天搶地的哭鬧聲交織一片,給這本是晴空萬里的好天道,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翳。
“天澄,天澄——”知道了這件事的安寧,只是不住的唸叨著天澄的名字,整個人失控般,就要往校園裡面衝。
有人將她攔住,態度很堅決,“對不起小姐,在歹徒還沒被制服前,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不能放行!”
秦天笑的反應都未必有安寧快,當她趕到時,安寧正飛快,取出一警察腰間別著的手槍,衝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放我進去,不然,我就開槍!”
“小姐,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商量——”
沒有人料到,看似這般瘦弱玲瓏的女孩,其內心,竟有這麼大的勇氣,為了進去救對她來說,可能無比重要的人,敢拿槍抵著自己的太陽穴。
就連秦天笑,也被安寧的行為,震撼的止住了腳步。
安寧緊抿著唇,提聲道,“放我進去,要麼,我死在這裡!”
為難之際,秦天笑走上前,扣住那捏著安寧,不讓她進去的警察的手腕,微微用力,沉聲道,“放我們進去,出了事,我來承擔!”
秦天笑的眸中,似有冰錐烈火,直讓那人手腕吃痛,喉頭嗚咽,卻發不出一個字。
最終,安寧與秦天笑獲准進入校園,為保證其安全,一警察首開先例,將手槍給她,准許她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可以對歹徒開槍。
至於身後,那些躁動的家長,在眼見秦天笑她們進去後,越發吵嚷,那群警察,卻說什麼,也不再放入一個人。
進了校園的安寧,從一樓到三樓,幾乎不停歇的,一間一間的教室找,看到沒有,就繼續搜尋另一個房間。
相較於安寧的地毯式搜尋,秦天笑就顯得冷靜多,她的目光不斷在樓梯處搜尋,卻突然,發現了四樓靠右邊的樓梯處,如細線般扎眼的血跡。
“安寧——”秦天笑叫住安寧,示意她們,順著這條血跡走。
如果她的分析沒錯,歹徒作案被發現後,通常會威脅人質,以求得全身而退。
果然,順著樓梯上行,秦天笑與安寧一前一後,走到了頂樓天台。
一眼,看到了身後護著一群孩子的天澄。
“天澄——”看到他沒事,安寧就要飛奔上前。
卻突然,在天澄瞪大的瞳孔中,看到了驚恐,“安寧,不要過來——”
潛伏在死角的歹徒,推開手中的人質,被安寧的聲音驚到,面容扭曲,執著手中染血的水果刀,就朝她撲來,“去死吧,都去死吧——”
“安寧——”驚呼聲落,秦天澄飛撲上前,將安寧抱住,他的後背悍然迎上歹徒的匕首。
終於反應過來的安寧,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卻突然將天澄推往一邊,硬生生用手,接住了那鋒利的刀刃。
畢竟是身嬌體弱,從未受過這麼大疼痛的女孩,安寧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手中的鮮血越流越多,最後還是禁不住腿一軟,歪倒在地面。
歹徒見了血,被刺激的越發興奮,腥紅的眼眸中,閃著狂烈的光澤,高高舉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