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低沉的聲線,讓夜妖都為之戰慄。
修長的指尖,輕叩著桌面,發出脆響。
“主——”半跪在地面的肯,靜候著vincent的吩咐。
肩頭的禿鷹,發出銳利的長嘯,vincent用銀質的刀,將桌前的大塊生牛肉片下,喂到禿鷹嘴中,誰料它吃的過於歡愉,竟不小心啄破了他的指尖,殷紅的血珠,在白皙的面板上,綻放妖冶。
“噗——”銳物穿透血肉的聲響,禿鷹大睜著獸眼,難以置信的望著天空,撲稜幾下後,終順從的隨著死神前行。
肯有點心驚,主這是怎麼了,禿鷹可是他這半年來,最為寵愛的寵物,大大小小宴會,無一不帶它出席,眼下,怎麼說殺就殺了。
“肯——”輕喚聲想,突然被拽回神識的肯,禁不住一個激靈,低垂的頭,幾乎要碰到屈起的膝蓋上。
vincent邁著矜貴優雅的步伐,衣襟上的袖釦,發出冷質的光澤,“我要明日,最早一班到中國a市的機票。”
“主,我們不是有私人飛機?”肯不解,私人飛機,無論效能還是速度,那都非尋常航班所能相較。
vincent勾了勾唇角,“不要驚動我義父,你知道,我向來喜歡聽話的人。”
這番意有所指的言語,讓肯幾乎頭皮貼地,忠心道,“主,你放心,肯會用生命忠誠於你!”
vincent笑,混著濃郁的夜色,那魅惑妖嬈的笑,好似黃泉彼岸的曼珠沙華,又或,人間之毒的曼陀羅。
地下監獄,vincent負手跟在執著油燈照明的屬下身後,黑色的皮鞋,踏在陰暗潮溼的地面,腳步迴旋的聲響,驚動了監獄上方,倒掛著的蝙蝠。
撲稜稜的黑色黑影,霎時,朝著vincent的方向橫衝直撞。
他沒有動作,步調依舊優雅,眼皮子都沒掀動,好似,並不將那種黑暗的生物,放在眼裡。
“砰砰砰”精準的槍擊聲,黑色的暗影,在距離vincent還有幾米處,紛紛跌落如枯葉。
噼裡啪啦的蝙蝠屍體,讓這方土地,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幾乎是vincent眉峰皺緊的前刻,身後身著便裝,方熄了火的黑衣人,速度走上前,拿出手中攜帶的暗綠液體的小瓷瓶。
透綠晶瑩的液體,澆灌在蝙蝠的屍體上,片刻融為一灘血水,而後漸漸蒸發無痕,空氣中,只剩股子雨後初晴的甘草味兒。
處理完這一切,那些人又一字排開,齊刷刷脫下身上的便衣,在vincent的腳下,向前鋪展,完全阻隔開先前那塊,聚群蝙蝠掉落的土地。
vincent腳步不停,踏在那條便裝鋪就的道路上,不斷向前。
停在一處門前,他示意手下開門。
披散著頭髮的女人,在聽到鎖頭轉動的聲響後,一雙灰撲撲的雙眼,總算有了神采。
撥開好久沒有清洗的髒髮,透過這段日子的思索,翁樂終於回想起前因後果,那日她外出,卻突然被什麼東西擊中後頸,神智模糊,再度睜眼,就到了這麼個地方。
她想盡一起辦法,企圖套出守門人的訊息,奈何那些人卻如何,都不肯對她說一句話。
來到這裡近一個月,除了慣常的飲食,這裡,就再無人來過,更別說給她開門。
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這些人囚禁在這裡,聽話音,都是國外人,她可不記得,自己有得罪什麼國外的大人物。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為什麼把我抓到這裡來?”
眼見門開,翁樂飛撲上前,抓住當先一人的衣襟。
“鬆手!”低沉發寒的聲線,近乎將翁樂的雙手凍住。
下一秒,她的手,被兩個健碩的硬漢鉗住,高高舉起的雙手,似乎再多動一下,就會碎為齏粉。
也是此刻,她才終於看清面前男子的容顏,那是一張不輸於聶楓的臉,只是相較於聶楓的高冷絕俗,這人,卻明顯透著股子難掩的煞氣,一種讓人心顫的殘酷。
那雙望向她的漆黑瞳孔中,是掩飾不住的嫌惡,那般漠然嘲諷,就像她之於他,是個沒有生命的死體。
這種認知,讓翁樂感到心寒,她相信,如果她有任何忤逆眼前男子的行為,那麼,她一定會在下一秒,死的很慘。
vincent將先前被翁樂碰過的外套脫下,丟到身後的手下手中。
著一件真絲黑襯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