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宅,歐式仿古建築,雍容大氣,恍若中世紀的城堡,亭臺樓閣,園林佈景,無不彰顯著居住者的品位與格調。
黑漆鏤空雕花大門處,聶楓將秦天笑在門口放下,自己開著車,緩緩駛入內宅,管家見到他,立馬恭敬迎上。
聶楓下車,吩咐管家將車停到庫房,順帶囑咐管家,將車子裡裡外外都清洗一遍。
管家微微頷首,目光向著大門外的秦天笑看了一眼,目光中隱有驚訝,但轉瞬,又恢復常色。
聽到聶楓說話內容的秦天笑,再度炸毛,她被嫌棄了,不就坐了下這人的車,居然要全面清掃,虧她上一秒還滿含感激之情。
秦姑娘生氣了,後果就是,聶宅門口的草地,被秦天笑生生用腳刨了個坑。
據說後來,這個坑被某人用籬笆鄭重圈起來,插了塊心形小木牌,上書:愛的禮物。
某人更是滿面感慨道:“原來你對我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個頭,我那是憤然刨坑!”
“嗯,刨個坑,讓我睹物思人!”
“……”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負責守衛聶宅的黑衣人,不知如何作為,但大少從未帶女人回過府宅,萬一是未來少夫人,得罪了,未來前途堪憂。
於是乎,大家紛紛當路人甲。
過了大概一刻鐘,滿頭白髮,面目和藹的管家,才客氣有禮,將秦天笑的身份證拿給她。
“聶大少還有會議,不能送秦小姐了,秦小姐順著這條路直走,再左轉,就能攔到車了,我就先告辭了!”
聶大少?原來姓聶。
直到管家進入聶宅,秦天笑才頗為彆扭的叫住他,“替我跟他道個謝!”
“秦小姐放心,我會轉告大少!”
雖然沒有幫人幫到底,但對他這種冷傲個性的人來說,估計已是將善心發揮到了極致。
秦天笑點點頭,順著管家指的方向走去。
她走後,管家才步入內宅書房,對著正在翻閱檔案的聶楓,恭敬道:“大少,秦小姐已離開。”
“嗯。”語調淡淡,頭也沒抬。
管家則有點欲言又止的躊躇。
半晌,聶楓放下手中的黑色鋼筆,雙手交疊支於下巴處,目光稍顯柔和,“王叔,有什麼話就問吧?”
心思被看穿,王管家也不驚訝,只是緩緩道:“大少對那秦小姐?”
送身份證這事,即便落在聶宅,也可以打個電話派人送去,沒必要驅車親自回來取。
“王叔,她之於我,不過受助的陌生人。”他也知道自己今天行為有點反常。
帶她回來,是因為身份證上那雙好似月牙,充滿陽光與希望的雙眼,還是今天球場上,絕望中滲透的熟悉堅強?
以致,他動了惻隱之心,想將她從絕望的泥沼中扯出,就像那時……
而且,握住她手腕的瞬間,似乎,沒有厭惡,一種很平和的感覺,不再是怒浪席捲的嫌惡。
他今日確然有些失態,不會再有下一次。
揉了揉因思索疲憊的太陽穴,合上資料,聶楓起身,步履沉穩朝門外走去。
“王叔,備車,去公司!”
“是!”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嘆息,王叔短暫停留在聶楓身上的目光,滿含愛憐與心疼。
幾乎是秦天笑搭上郊區到市裡公交車的瞬間,聶楓的座駕從她身邊駛過,不過,一個顧著看風景,一個顧著看檔案,待到有所意識時,恰巧爭得視線交錯的最後半秒。
而此時,揣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秦天笑拿起,是一串陌生的本地號碼,短暫的頓了幾秒,她按下接聽鍵。
“喂,您好?”
幾乎是電話對面人聲音傳來的瞬間,秦天笑的面色變得凝重,語調也不復先時平和,而是摻雜了一絲微涼。
“好,知道了,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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