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笑腳步一頓,沒有回頭,似在冷笑:“我沒那麼卑鄙,真要回敬,也會用自己的方法!”
背對的身影分明纖細瘦弱,卻自有一股冷然高潔氣質,像白玉蘭,卻又不乏青竹蒼松的傲骨,安桀竟看得微微失神,卻也更堅定了,想要得到這個女人的心。
頭一次,是他親自,朝著一個視他若無物的女人,步步靠近。
分明很近,卻沒法像對往常的女人那樣,直接攬腰入懷,而那些女人,多半也會在半推半就後,妥協於他的熱吻之下,可秦天笑,那股由內而外散發的冷傲,竟讓縱橫花叢數年的他,不敢輕舉妄動。
“秦天笑,我對你已夠忍讓,別考驗我的耐心,膽敢拒絕我安桀的女人,你是第一個……哦,不對,我怎麼忘了,前陣子有個不知死活的小模特,澆了我一臉紅酒,你知道,她最後是什麼下場?”
陰冷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起了一陣寒意,看這人便知不是什麼善茬,那小模特估計凶多吉少。
觸碰到秦天笑看怪物般的眼神,安桀低低的笑了。
止住笑,他語調輕柔,宛若吟唱,卻講出讓人脊背發寒的事實,“她出車禍了,現如今還躺在病床上,意識全無……”
安桀說完,唇角微勾,期待著秦天笑花容失色後,對著他磕頭認錯,那樣,他倒勉強可以接受,跟她玩玩,膩歪了,再將她扔掉。
有心驚,但無恐懼,面對權勢上本就壓人一頭的惡棍,赤果果的威脅,秦天笑的表情,倒稱得上雲淡風輕,“我相信,我所在的,是有法制的社會!”
“你不知道法制,不過是有錢人手中的玩物!”安桀嗤笑她的天真。
秦天笑抬眼,將手中早就開了錄音的手機揚起,“如果,我將這個傳到網上,引發大眾的輿論,即便總統的兒子,也免不了譴責與責難吧!”
“秦天笑,你——!”安桀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這女人竟然會跟他玩這花招。
這一次,她的前路暢通無阻,即便餘光也不吝給眼前,氣得渾身發抖的男人。
直到她走出一段距離,憤怒的咆哮依舊不休,“秦天笑,但願日後你不會跪著求我!”
身後,油門踩得震天,近乎呼嘯的跑車,將道旁的灌木吹得狂舞不止。
不屑的扯扯嘴角,秦天笑覺得,最近碰到的人渣可真不少。
“是秦天笑小姐嗎?”衣著考究的中年男子,拿著一張照片,比照著看。
秦天笑莫名,但當看到他手中的喜帖時,頓時了悟。
接過喜帖,耳邊迴旋起男子的囑咐:“本週五,香榭麗舍大酒店一樓,上午十一點,您遞上請帖後,便會有專人接待。”
完成任務後,男子便不再過多停留。
之後,便是忙碌的練習生活,朝八晚六,可能因為終於所做與夢想接軌,日子過得倒算順遂充實。
很快,週五,如約而至。
沒有過度的裝扮,簡單的t恤牛仔,頭髮挽成花苞,一張臉素面朝天,秦天笑就是這般簡潔隨意,從計程車上走下來。
一下車,便好似進入了一個格格不入的世界,華服麗影,珠光寶氣,還有各式豪車,一場訂婚宴,倒像被諸位賓客包裝成了炫富盛典。
很顯然,穿著樸素的秦天笑,成了極為扎眼的存在,當她經過身邊,有的貴婦,甚至禁不住拿起白羽扇,嫌惡的掩住了口鼻——真是令人厭惡的窮酸味!
“這是服務生吧?”
“天啊,可別告訴我這寒磣樣,是來參加訂婚典禮的!”
“服務生可都比她貴氣!”
……
相較於好教養,卻嘰嘰喳喳的上流人來說,秦天笑反倒顯得更加恬淡優雅,有一種人,身上自有種氣質,即便粗布麻衣,也絕不會被掩埋,那是有的人,不管用多名貴的珠寶,華麗的衣裳都裝飾不出來的。
要說譏諷,本就根源於女人的嫉妒,或者天生的優越感,尤其當她們身邊的男人,一個個將驚豔的目光放在秦天笑身上時,她便成了那些富貴花孔雀中的眾矢之的。
而當秦天笑將請帖遞上,那些自以為是,瞬間跌的粉碎,是了,上流人又如何,眼下她們在相同的場合,同樣作為被邀請的貴賓,腳踏同一片土地,呼吸著同樣的空氣。
“秦小姐,陸小姐已等候您多時,請隨我來——”
當侍者,恭恭敬敬親自上前迎秦天笑時,嚇傻的上流人,忘了自己此刻目瞪口呆的失儀舉措。
相較於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