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雙冰涼的手蓋住她雙眼,秦天笑下意識拽住那人手腕。
“啪!”地一聲,頭頂的燈亮起,秦天笑一愣,動作一頓,陰揣揣的聲音自耳畔響起,“猜猜我是誰?”
聽到聲音的剎那,渾身的戒備鬆懈,那種久違的熟悉,讓秦天笑鼻子微酸,她抿唇一笑,反身就將那人緊緊抱住。
“莊菲,你這個混蛋!”埋在那人頸項,發出的控訴也帶著濃濃鼻音。
咯咯笑聲響起,“大美人乖,我這不回來了!”
一場頗帶感的相認結束後,秦天笑與莊菲並肩坐在臺階上。
仔細打量,莊菲變了不少,原本白皙的小臉,被加州陽光曬成了小麥色,一頭飄逸的長髮,也被剪短,立體的五官,配著光彩熠熠的大眼,整個人,多了種說不出的帥氣。
“說吧,怎麼捨得從金光閃閃的美國回來了?”話出口,就多了抹怨懟,莊菲是她最好的閨蜜,卻在她剛入大學時,不聲不響去了美國,過後一個電話,告訴她太急來不及道別,請她原諒。
感受到秦天笑的幽怨,莊菲趁勢將她一挽,頭輕靠在她肩膀,不無感慨,“美國整一大農村,吃不好,睡不好,關鍵,還日日思卿不得見啊——”
說罷,含情脈脈,對著秦天笑一個勁裝可憐。
秦天笑再也繃不住臉,“噗——”地一聲,將她湊過來的腦袋推開,“得了吧你,要真唸叨我,也不會三年都不回來看我一眼!”
說到此,莊菲的眼中劃過一抹黯然,但又很快收斂,大大咧咧笑道,“你也知道,當初被我爸媽強逼著綁上了飛機,怕我不安分待在美國,將我的身份證護照全部收押,我這臥薪嚐膽三年,好容易瞅到機會,不就馬不停蹄趕回來了!”
莊菲信誓旦旦拍胸脯,“大美人,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其實心裡也並不是真怪她,即便有怨,也早隨著時間煙消雲散了。
看秦天笑那副嘴角上揚的表情,莊菲瞅準機會,將她一抱,“我就知道我家大美人心胸寬廣,不會同我這小小人一般見識!”
之後兩個人抱著笑開了。
“對了,天笑,你知道皓禹他,去美國了嗎?”
眼見著話出口,秦天笑的表情一僵,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消散。
“你,碰到他了?”
“對,我在機場碰到他了,不過他沒認出我”,故作隨意的語調中,有掩不住的失落,只是秦天笑也陷在自己的情緒中,並未察覺莊菲的不對勁。
“你們吵架了?”以她對林皓禹的瞭解,他是那種可以為秦天笑連命都不要的人,又怎麼肯輕易離開她,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秦天笑抿了抿唇,扯出個淡笑,“菲菲,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有空再跟你細說。”
似乎是林皓禹的話題,讓本是喜悅重逢的氣氛,有些尷尬,偏生莊菲也摸不清頭腦,就目光一瞥,連忙將坐在一旁順毛的雪球,抱了過來。
“大美人,你兒子,雪球,你乾媽,現正式升級為你親媽!”
秦天笑猝不及防,雪球往懷裡一墩,慌忙抱住,那動作,頗像抱了個小嬰孩。
見秦天笑低頭望它,雪球伸出粉嫩的舌頭,對著秦天笑的臉,就一熱情的口水吻。
“這隻比熊是?”如果是莊菲的狗,她就不奇怪了。
“沒錯,毛球的孩子,我們原來救助過的那隻比熊犬的後代,只可惜,它其它的兄弟姐妹,都被我爸媽送人了,這孩子,我想著回來一定要親自送給你。”說著,莊菲的瞳孔中不自覺流露出傷感的神色。
不用說秦天笑也知道,毛球應該是不在了,再看看懷裡的小東西,一臉天真無暇,扒拉著小短腿,一個勁往她肩上爬,爬上又滑下,滑下又繼續爬,儼然無憂無慮。
“別看這傢伙蠢萌蠢萌的,卻天賦異稟,拿了不少狗界的大獎!”說完,將隨身攜帶的攝像機取出,好多張雪球掛著金牌,穿著各式衣服的萌照。
狗狗運動會,狗狗模特換裝會,狗狗技能大賽……
“雪球的嗅覺也是罕有,自它出生我就將帶有你氣味的手帕給它聞,這不,剛一回國,你就搬家,若不是雪球,估計還得費好一陣子才能找到你。”莊菲自顧說著,又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一本筆記和三套比熊裝。
“這本筆記,上面記錄它的生長週期,喜好特性,還有各種生活照,這三套,是我給它做的衣服,還有很多,我沒帶來,趕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