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聶楓的笑容蠱惑,有些怔怔回不過神,原來,冰山微笑,具有萬物逢春的強大魔力。
當飽含笑意的問話,在耳邊響起,秦天笑臉一紅,脖一縮,窩回聶楓胸前,用沉默代替預設。
雪球被秦天笑抱的緊,好容易抬起的小腦袋,又頃刻被塞回遠處,無奈只得配合羞赧的主人,呈一團絨球,縮在秦天笑懷中。
“閉上眼睡一覺,再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聶楓低沉柔和的語調,好似一隻無形的手,將秦天笑緊繃的神經撫平,又像和暖的春風,讓人卸下所有顧忌煩憂,安然入眠。
望著懷中睡顏恬淡的秦天笑,聶楓堅毅冷硬的面部線條,變得越來越柔和,肌膚白皙嫩滑,卻又像被櫻花染過,透著甜甜的粉,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倒真想咬一口,那好似果凍般誘人的臉龐。
就這樣過了近一個小時,汙水已經從聶楓腳腕,漫到膝蓋處,不知是從哪來的水,竟刺骨異常,尖銳的寒氣,幾乎要將血液凝固、骨骼刺透,而長時間保持同一個擁抱姿勢,儘管秦天笑本人很輕,他的手臂卻仍禁不住微微發麻。
然,看了看懷裡人,終於舒展的眉眼,那些不斷鞭打身體極限的煎熬,就已變得微不足道,甚至有點妙不可言。
於是,十分鐘後,當週政帶領人手,將鈍重的倉庫門撞開,屋內的世界,竟美好的讓他們不忍打擾。
風姿卓絕的聶大boss,好似絕頂雕塑師塑造的完美雕塑,每一線條都似鬼斧神工的自然造化而成,高冷的懾人,清雅的奪魄,而他懷中抱著的人兒,卻愣是給不食人間煙火的男神,添了抹人間氣息,自此,神下神壇。
似乎是撞門的躁動驚了秦天笑,她懷中的毛球先動了動耳朵,隨後露出滴溜溜的大眼,“汪汪”叫了幾聲。
待得秦天笑睜眼,看清門前的一群人,外加自己此刻被聶楓抱在懷中的窘態,幾乎動作先於大腦,頃刻要從聶楓懷中掙出。
“別動——”
當聶楓的話出口,已經晚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手臂早已不如先前靈敏,眼見秦天笑身體失衡,一個後仰,臂肘重重撞擊牆壁的聶楓,不顧疼痛,愣是把秦天笑再度抄回懷中。
而就是在這一來二去的過程中,秦天笑柔軟的唇瓣,竟擦過聶楓帶著薄荷香的臉頰。
秦天笑瞪大雙眼捂住嘴巴,聶楓耳根瞬間透粉,周政等人立馬捂眼,卻留一縫隙偷看。
先前被聶楓強行留在門外,此刻看到秦天笑脫險,直愣愣就要往上撲的莊菲,被後知後覺終於趕來救場的葉邵晨拖走。
“喂,你幹嘛不讓我見大美人!”高八度的嗓音驚了林中夜鳥。
葉邵晨無奈掏掏耳朵,用鄙視白痴的眼神嫌棄道,“我知道你腦子不好使,沒想到眼神也不好!”
於是,莊菲與葉邵晨的第二次世紀嘴仗開始。
而晚了聶楓一小時趕到的溫昀,望著倉庫內的場景,眸中的神色有些黯然,一聲輕嘆,“走吧——”
隨行的手下急急出聲,“溫少爺,您不見見大小姐嗎?”
溫潤的雙眸,掠過草尖樹梢,落在漫天的星光上,其中有一顆,比周圍其它的星星都要明亮,“我的責任,是保護她不受傷害,她現在安全了,我也就沒必要出現了。”
話語很輕,只有親近的人,才能聽出那話語中的淡淡失落。
“可是您是大小姐的……”,似覺失言趕緊住口,卻還是為溫昀不平,“如果沒有您郵寄給警局的證據,如果沒有您的幫助,他們的人,未必能那麼快尋到這裡,順利截住安桀!”
“不,你錯了,沒有我,裡面的人,也能做到這一切!”溫昀的視線突而轉向聶楓的方向,感覺敏銳的聶楓,幾乎被溫昀視線捕捉的瞬間,就與他逢上,強者相遇,卻又一觸即分。
“走吧!”沒有絲毫停留,溫昀轉身離開。
見他這般雲淡風輕的姿態,身後的手下,禁不住氣得跳腳,“什麼都忍,什麼都讓,溫少爺,這世上最讓不得的,就是感情啊!”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萬事不可強求,遲了就是遲了!”
手下跺了跺腳,君子君子,溫少爺就是太過君子!
想罷,終於無可奈何的跟上溫昀。
……
當終於逃出生天的秦天笑,相遇匆匆趕來的秦天澄,姐弟倆一見面,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滿臉歉疚的安寧,一個勁對秦天笑彎腰道歉。
至於安桀,因涉嫌綁架案,還有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