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櫃,門口弄的這麼髒,怎麼做生意?”說完,拂袖而去。
一陣陰風吹過,地上的“錦衣少年”瞬時不見。
眾多修士看得暗暗心驚,知道這位金掌櫃和元陽子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生意繼續,再又有人遞上銀票,跟著鬼火入店。
雪蓮拉著陸槐退到人後,偷偷打量著,就見嶽乘風、月瑤、白羽都先後進了店去。再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人群已經少了大半,紀家三兄弟終於出現。
按照雪蓮預先的打算,自己以綠漪琴對付紀大,陸槐以聖刀對付紀二、紀三,只要趁其不備,突然發起攻擊,起碼有六成的勝算。可不曾想,紀家三兄弟剛剛露面便取出銀票,依次交到了金掌櫃手裡。前面隔著千八百修士,不便動手。稍有猶豫,兄弟三人已經跟著鬼火進了店門。
雪蓮暗暗懊惱,卻也不敢放肆,只看金掌櫃先前露出的一手,她在人家手下連十招都撐不過去。
慢慢的,“幽靈客棧”外的修士全都進了門,只剩下雪蓮和陸槐。
雪蓮也想進去看看,可她沒有銀票。
金掌櫃眼皮也沒抬,因為他正在數銀票。元陽子步出的時候,他立即抬起了頭,笑呵呵的說道:“三千六百七十三。”
雪蓮壯著膽子走了上去,咬著嘴唇說道:“金掌櫃?我們來的匆忙,沒帶銀票。明天補上,二十萬兩,怎麼樣?”
金掌櫃翻著白眼回道:“幽靈客棧有自己的規矩,寧要今日銀,不要明日金。別說的二十萬兩,就是二百萬兩也不成。”
陸槐向前跨出一步,站在了雪蓮身前。
雪蓮一愣,陸槐從沒有這樣無禮過,即便是並肩行走,也要略微靠後些,以表示對她的敬重。
“這位兄弟,該不是要硬闖吧?”金掌櫃變戲法似的,把厚厚的一疊銀票揣進了袖口裡,搓著那雙肥嘟嘟的大手,不陰不陽的說道:“這裡可是陰陽門,我在這裡守了八百多年,還沒有看到過誰敢在這兒放肆。”
“我們走!”雪蓮挽起陸槐的胳膊,便要離去。
錚的一聲,陸槐幻出聖刀,眼中射出炯炯的目光,興奮的望著金掌櫃的大手,像似要與之一戰。
金掌櫃渾身一凜,大手為之一頓,飛快的背在了身後,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元陽子咳了幾聲,賠上笑臉,說道:“既是聖刀的主人,閣下應該早些表明身份。按照小店的規矩,您可以帶領兩位隨從免費入住。”
雪蓮剛剛見陸槐亮出聖刀,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此刻聽元陽子如此一說,偷偷的鬆了口氣,挽著陸槐進了店去。
元陽子打了個響指,一團綠幽幽的鬼火燃起,飄忽著在前方引路。
陸槐忽然看向雪蓮,臉上泛起疑色,問道:“雪蓮姑娘,這是在哪兒?”
雪蓮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驚愕的看著他的眼睛,哆哆嗦嗦的從他臂肘間縮回手,顫聲問道:“你醒了?”
陸槐神色一暗,嘆聲說道:“我醒了!露露死了,她是梅兒!”他瞪著眼睛打量起周圍的情景,疑問道:“我們不是進京找唐善嗎?怎麼……這是什麼店?還有個鬼火飄來飄去的?”
雪蓮接連喘了幾口粗氣,平復著惶恐不安的心,強打笑容,佯怒道:“住下就是了,哪來的這麼多話!”陸槐木訥的笑了笑,垂著手臂,輕輕的晃了晃了手掌,慢慢的湊近,偷偷把她的玉掌抓在手中,渾若無事的嚷嚷道:“住店,住店,我們的房間在哪兒?”說著,邁步行出。雪蓮的臉霎時變得蒼白,眼中湧現淚花,在他的拉扯下,魂不守舍的跟在身後。
“這是什麼店?這個鬼火是帶路的?”陸槐上了樓,來到了鬼火停下的房門前。“嗤”的一聲輕響,鬼火湮滅。他傻傻的眨著眼睛,偷偷的瞥著雪蓮,悄聲問道:“我們兩個……住一間房?你怎麼哭了?”“沒!”雪蓮急忙抽回手,拭去眼中的淚水,作勢去敲陸槐的頭,嗔道:“什麼住一間房?你忘了,我要為你彈琴,消除你的心魔!”“是!是!是!”陸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推門進入。
房門開啟的剎那,雪蓮和陸槐都是一怔。
廳內站著一個女人,身上只穿了一襲藍色的睡袍,赤著雙足,俏生生的靠在茶桌邊,像是正在恭候他們的到來。
“你怎麼來了?還穿了她的衣服!”陸槐只是瞥了一眼,隨後便把頭扭去了一旁,似是不悅。
雪蓮帶上房門,冷聲說道:“你不是掌教大人的信使嗎?怎麼,怕我做不來,想幫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