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真元氣罩在急速崩塌,三丈、兩丈、一丈……
雖然他在不斷的催發真元,但元神內生成的真元遠遠不夠,根本無法填補對抗長矛大山的損耗。
八尺、七尺、六尺……
他已經可以感到,死神在悄悄降臨。
唐善發出一擊、天狼振翅翱翔、吳以彬出聲提醒、薩木鐵直接闖劫,電光飛逝之間,薩木鐵便已經身在死地。
唐善也已經反應過來,所有的妖兵都在向薩木鐵發動攻擊,薩木鐵以真元氣罩護身,撞碎無數支長矛,正在夾縫中奮勇前衝。
這是薩木鐵的天劫。
唐善想要幫忙,可又不敢貿然出手,生怕一時不慎,誤傷到薩木鐵。
忽然,他看到了天狼,天狼就在薩木鐵的上空,相距只有幾十丈。
“天狼,去幫薩木鐵,衝出去。”他大聲下令。
天狼當即凌空俯衝,眨眼間來到了薩木鐵身旁。
薩木鐵的真元氣罩已經消融殆盡,陰森的妖氣,鋒利的長矛,即刻就將侵入他的軀體。而他距離坍塌的沙牆也已經不足百丈。
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就在這個時候,天狼出現他身邊。
兩座飛射而來的長矛組成的大山,隨著天狼的來到,轟然毀滅。
無數妖兵,猶如見到天神,面露恐懼,畏縮不前。
狼爪,搭在了薩木鐵肩頭,魅影在前開路,天狼振翅相隨。
沒有任何抵抗,所有的妖兵都退避在兩旁,像是對天狼表示屈服。
冥冥之中,這座金沙匯聚的高牆似乎在向天狼求饒,“天界的真神啊,饒恕我們這些卑微的生命吧……”
幻象一晃即逝,薩木鐵已然身在沙牆外。
剛剛騰起的萬頃金沙,瞬時破滅,落回荒漠。
一切的一切,宛如虛幻的夢境,像是根本不曾發生過。
天狼放落薩木鐵,收回羽翅,跳落在地,顛兒顛兒的跑去唐善身邊。
“薩木鐵?”阿西族的獵手們從遠處跑來,歡叫著,“你晉升為大羅了?”
“晉升了?”薩木鐵昏昏噩噩地疑問著。
事情發生的太快,吳以彬用了一千天,闖過了金沙浩劫。而他,只是眨下兩次眼的時間,已然渡劫成功。
唐善帶著天狼趕來,對著他的肩膀捶了一拳,“大羅境,金沙天劫,你晉升的也太容易了,一眨眼,渡劫成功。”
“恭喜,恭喜!”吳以彬樂得合不攏嘴。
薩木鐵還是有些傻眼,看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神兒。
吳以彬一邊發笑,一邊張目四顧,卻沒有看到冬生、秋兒等人,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對阿西族獵手問道:“冬生呢?我的獵手怎麼沒有回來?”
“我們找到了火犀牛,收取了妖丹,剝下了金甲。”一個阿西族獵手說道:“可沒想到,哈米人早就等在那兒,結果我們中了他們的埋伏。他們搶走了火犀牛的妖丹和金甲,把您的獵手們扣留下來,讓我們回來報信。”
“怎麼回事?”唐善詢問道。
“哈米人是這裡的強盜,他們不懂狩獵,只會搶劫我們這些獵戶!”吳以彬說道:“以前我們碰到哈米人,只要獻上十顆千年妖丹,他們就會放我們走,倒也沒有發生過沖突。”
“這次他們也是向冬生要十顆千年妖丹。”那位獵手說:“可是冬生拿不出妖丹,所以才會被他們扣下了。”
“他們怎麼說?”吳以彬問。
“每人十顆,一共六十顆千年妖丹,他們才肯放人。”
“六十顆?”吳以彬動怒,陰著臉說道:“貪得無厭,他們哈米人以為吃定我們薩巴人了嗎?”
“先不要急,”薩木鐵終於醒過神來,雖然剛剛渡劫成功,可也顧不得歡喜,勸道:“我們阿西人倒是和哈米人有些交情,所以他們從來不會為難我們。這樣好不好,我們一起去見見這些哈米人,看看他們怎麼說。如果他們還是以前的老規矩,我們就送給他們一株萃濟草,也免得和他們發生衝突。如果要打,我們兩個大羅加在一起,倒也不怕他們。”
吳以彬想了想,咧嘴一笑,點點應下。
眾人立即起程,深入大漠。
哈米人約定的地點遠在大漠腹地,足足超過了一萬里。
阿西族的六位獵手,四個是中級金仙,兩個是上級金仙,雖然修為都不算低,一去兩三里,但卻要不時停下來恢復真元。如此一來,便拖慢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