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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

男子笑道:“不要急,煮茶也是一種境界。”

美婦睜大了一剪秋水般的明眸,道:“按你這麼說,提水也是一種境界嘍?”

“沒錯!”男子轉回頭,繼續提著溪水,一提、一提,不緊也不慢,彷彿天下間任何事情都無法打亂他的節奏。

“懷宗?”一位手拄竹杖的老漢沿著林間小路急急行來,道:“你那本家的老嫂子又來了,還不躲躲!”

“嗵!”男子手中的陶罐掉到了溪水中。

美婦笑得花枝亂顫,道:“穆大俠?你的境界呢?”

男子咧開嘴,露出頑皮的笑臉。腳下一動,已經站在美婦的身前,手攬她的腰肢,道:“對於我這本家的老嫂子,最好的法子就是……躲!”“躲”字出口,人也閃入了農舍。

“張伯?”美婦沿著一架木質的小拱橋行過溪水,取了條手帕擦了擦溪邊的一條長椅,道:“進來歇歇。”再又踱去,拉開了柴門。

手拄竹杖的老漢進了門來,在美婦的攙扶下坐在了長椅上,嘆道:“我看那……八成又是來求懷宗收下她的兒子為徒!”

美婦站在一旁,道:“或許還是這件事!”

老漢擺著手,道:“寄山這個傢伙,人不正。強買強賣的事幹得多了。誰要是多說兩句,拔出劍來就要跟人家比試。江湖上的那些人都是看著懷宗的面子,不跟他計較。要不然,命都得丟在城裡!”

美婦道:“寄山年紀還小,年少輕狂,總是難免。再過些年,說上一房媳婦,也就懂事了!”

“他?”老漢把竹杖往地上一拄,道:“誰家的姑娘願意給他當媳婦?”

二人正說著,就見竹林裡踉踉蹌蹌奔來一個老嫗,老嫗的身後還跟著兩個肥頭大耳的胖子。

“得!我走了!”老漢瞥了老嫗一眼,拄著柺杖站起身來,道:“寄山他爹死的早,穆家又只有這一條血脈。這個疼、那個疼,當孃的有子不教,一心寵著……唉!”再又把竹杖往地下一拄,抬腿便去。

美婦將老漢送出柴門,道:“張伯,慢走。”老漢擺了擺手,與迎面而來的老嫗逢面而過,也不言聲。美婦迎在門外,遙聲道:“老嫂子!雪大路滑,您慢著點!”

老嫗來到,站在柴門外,一言不發。美婦剛要詢問,卻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靜靜的道:“請懷宗出來。”

美婦急忙讓在一旁,屈身來扶,道:“老嫂子,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不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老嫗攔開美婦的手,道:“請他出來。”

“誒!我去喊他出來!”美婦已經看出事情不對,急忙趕回農舍。

前傳 第十九章:唐門風雨

虎子靜靜的站在街上,站在穆寄山的屍體前。

路人竊竊私語,“人都死了,怎麼沒人報官啊?”“比武較技,生死各安天命。”“噢!那怎麼把屍體丟在大街上,家裡人沒抬回去?”“你也不看看死的是誰?”“誰呀?呦……穆寄山?”“你說這屍體能抬走嗎?”“這是等穆大俠來替他報仇呢!”

一陣微風拂過,穆懷宗已經站在虎子的對面。他的身上還是那一襲淡青色的長袍,可手中卻多了一柄劍。黯紅色的劍鞘,黯紅色的劍柄,那是鮮血乾涸的顏色。

他的劍呢?虎子在想,他的劍是否也是黯紅色的?

穆懷宗的腳下便是穆寄山的屍體。他蹲下身,歪著頭,看了看穆寄山手腕上的劍傷,道:“逍遙劍法?你是嶽逍遙的什麼人?”

虎子心中一驚,挑著眼皮看去,道:“放心,我跟嶽逍遙沒有關係。”

穆懷宗道:“你的劍上有毒?”

虎子點了點頭,道:“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穆懷宗道:“你一定是忘記了劍上有毒,否則這一劍便該順勢而下,斬去他的手腕。可你在這裡收回了劍勢,所以才會留下兩寸長的傷口。”

虎子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道:“你分析的一點也沒錯。”

穆懷宗站起身,看向虎子,道:“兩匹上上等的蒙古馬,他卻只花了十兩紋銀。你路見不平,所以出手?”“不錯!”“他逼著你比劍,你忘記了劍上有毒,失手殺了他?”“不錯!”“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虎子盯著他的劍,道:“我要看看你的劍,看看它是否也是血的顏色。”

穆懷宗沒有給他看自己的劍,也沒有回答,而是問:“你今年幾歲?”

虎子愣了愣,可還是如實回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