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陸槐再又踏上山間的小路。
玄清別院大門洞開,兩隊腰扎一尺寬牛皮護腰的彪形大漢,成燕尾形,分列大門兩側。當中站有三個人,左右是兩個面如刀削的老者,身著黑色的緊身棉衣、棉褲,手腕與腳踝處用布帶收緊,顯得精神抖擻。引人注目的是二人的兵器,那是兩柄古銅色的巨劍,長達七尺,寬度足有一尺餘。
巨劍沒有護襠,劍身兩側向下延伸,末端留出兩個橢圓形的扣手,劍柄便設在其內。使得兩柄巨劍看起來像是放大了的半截槍頭,怪里怪氣的,根本沒有尋常寶劍的半點模樣。
就是這樣兩柄巨劍,分別懸浮在兩個老者的身後。且不論二人的修為如何,僅是這樣的兵刃,足以令人為之心驚。
兩個老者護衛著一箇中年道長,著道袍、佩寶劍、頜下微須,透著幾分道骨仙風,與其他道長放在一起,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唐善曾經說過,“如果你在玄清別院見到一個道長,而這個道長看起來與其他道長沒有什麼特別,那他就是左憶山。”
“左憶山?”陸槐暗叫一聲,不自覺的邁出一步,險些衝了過去。
只是一步,陸槐的腳下踏在清雪上,發出極其輕微的聲響。院門外的兩個老者立即警覺,四道寒光徑直射向陸槐藏身的古樹。
“好身手!”左憶山也向發聲的方向看來,“來敵之中至少有位創宗建派的散人,否則南北雙玄、靈雁、靈秋他們,絕不會有去無回!”
“嗣師大人?”一位老者道:“此事要不要稟報大宗師?”
左憶山思量一番,道:“先不要亂,看看再說。”
陸槐幻出三杆長槍,懸在身後,裝模作樣的跑出山林,對著別院大門外的眾人怪叫一聲,掉頭便跑。
“追!”左憶山中計,誤以為跑出來的不過是個普通修士,當即下令,帶領兩位老者前來追擊。
門外的兩隊彪形大漢隨即跟來,而別院的大門則轟然閉合。
“娃娃?”追在頭裡的老者怪聲嚎叫,嚷嚷道:“就憑你的修為,根本逃不出老夫之手。識相的就快快投降,老夫定會饒你不死。”
陸槐算計好雙方的距離,放足狂奔,每過裡餘便令老者逼近一兩丈。
“臭小子,等老夫抓到你,一定叫你生不如死!”追在陸槐身後的老者開始厲聲恐嚇。
片刻間,陸槐臨近山口,轉過彎便是吉薩、吉索兄弟以及雪蓮的設伏處。而此時,追在前面的老者也已經臨近,不足三丈。陸槐突然定身,猝然射出三杆長槍。
老者一聲冷笑,手握巨劍,橫在身前,腳下卻是不停,直衝上前。轟聲突起,陸槐的長槍根本無法制止他的腳步,衝撞之下,三杆長槍應聲破碎,消散在空中。
“呸!老不死的,小爺到山口收拾你!”陸槐像只猴子般蹦蹦跳跳轉過了彎路,向著雪蓮所在冰牆掠去。
冰牆上多了一人,那是掌櫃。
陸槐人在空中,尚未來到,急急叫道:“你怎麼出來了,還不躲回馬車裡去?”
掌櫃翻了一記白眼,並不理他,側頭看向他的身後。
兩個手持巨劍的老者,一前一後,相繼轉出。眼見敵人有備,唯恐落入伏擊,定身停在了七八丈外,警惕的打量起四周的情形來。
“鐵牙?鬼手?”掌櫃尖叫了起來。
兩個老者先是一怔,聞聲看來,四目猛張,驚聲道:“狼眼?”
陸槐凌空轉身,落在冰牆上,再又打量起兩個老者。左手邊的老者嘴唇突起,驚叫中露出一顆齙牙。另一個老者的左臂像是發育不良。較常人明顯瘦小了許多。
不用問,掌櫃這個瘦骨嶙峋狼眼的老人,就是二人口中的“狼眼”。
“他們是什麼人?”陸槐低聲發問。
“殺手!殺手中的殺手!”掌櫃像是很害怕,“如果你現在不是一個修士,那麼我會送給你一個字,‘逃’!馬上逃!”
陸槐嘿嘿一笑,道:“你看,老糊塗了吧!那是四個字!”
“狼眼?”鐵牙用巨劍指著掌櫃,點了點,像是在打招呼,“是你帶了人,來與大宗師為敵?”
掌櫃打了個哈哈,拱了拱手,道:“十多年未見,老朽還以為二位老弟已經歸隱山林了。沒想到,二位竟然參悟道法,成為了修士!難得!難得!”
“好說!”鬼爪站在了鐵牙身旁,道:“撤了你的人,放了南北雙玄和那些女弟子,我們好好敘敘舊,怎麼樣?”
“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