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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的銀子,是你欠我們的銀子。”

“我?”尹大坤瞪大了眼睛,勉強笑了笑,問道:“尹某有些糊塗,還請上差明言?”

“好說!”唐善的臉上露出了非常齷齪的笑容,道:“我給你算算你就明白了!”指了指權森,“你同前任東家賭骰子的時候,這位大哥壓了一百四十兩銀子,你同前任東家一共賭了六局,可他卻只拿到了二百八十兩,也就是第一局的銀子。其後呢?所有的銀票都賠付給了你,他接連五局沒有得到賭坊的賠付。既然翠玉賭坊的所有債務都有你來負責,而且你手上也有銀子,那就請你把其餘五局的賭銀賠付給這位大哥。”

“好說!”尹大坤十兩,五局……”他的臉色微微一變,“八千九百六十兩!賠!”他把手中的銀票交給一位夥計,道:“去櫃上給這位客人賠付。”

“是!”夥計拿了銀票跑去櫃檯,找了張一萬兩銀子面值的銀票,遞在了權森的手裡。

權森的手有些發抖,傻傻的看著唐善,結結巴巴的道:“一萬……一萬兩銀子?”

唐善嬉笑著眨了眨眼,再又指了指郝繼祖和鄭興,對尹大坤道:“這兩位大哥一位壓了七十兩,一位壓了一百一十兩,情況相同,我也就無需廢話了,你們賭坊算出銀子如數賠付就是!”

“當然!”尹大坤點點頭,心裡默算一番,道:“一筆四千四百八十兩、一筆七千零四十兩賭銀,賠付!”

“我呢……”唐善拉著長音道:“我壓了七小四大十一個金錠,小金錠重二兩,大金錠重十兩,共計五十四兩,還請東家把金子賠付給我。”

“賠他三千四百五十六兩黃金!”尹大坤的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之中似乎憋著一口怨氣。

唐善得意的在堂內踱起四方步來,對著門外叫道:“三千營、五軍營的弟兄們辛苦,每人賞黃金十兩,帶軍百戶賞黃金二十兩。”

“謝唐大人賞!”賭坊門外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吼聲。

兩位帶軍的百戶進入,單膝跪地參拜,道:“謝大人!”

唐善急忙將二人扶起,正色道:“兄弟們都不容易,風裡來、雨裡去,刨冰臥雪,出生入死,一年到頭也就夠個吃食。這些金子應該可以買處宅子、娶房媳婦、再置辦上幾畝地,也讓他們把家裡的老孃接到京城享享清福!”

“大人……”兩位百戶聲音哽咽,眼圈發紅,都是鐵打的漢子,顯然是動了真情。

“好了!好了!不就是幾塊金子嗎!”唐善拍拍兩位百戶的肩膀,道:“櫃上領金子去吧!”

“謝大人!”二位百戶再又拜謝,而後行去櫃檯。

尹大坤眯著眼睛看向唐善,暗道:“小兔崽子,用尹某的金子換人情,你的買賣做得不賴啊!”

唐善笑眯眯的看向一眾錦衣衛高手,朗聲道:“諸位弟兄都在一個衙門口辦差,老弟知道大家都要喝喝花酒,耍耍小錢什麼的,就是大多數的時候總是肚子裡的饞蟲要多過腰包裡的銀子!每人去櫃上領二十兩金子,喝花酒的時候也好找幾個漂亮的姐兒,別淨給我們錦衣衛丟人!”

眾人鬨笑,卻也無需道謝,亂哄哄的跑去櫃檯領金子去了。

“還有我的份兒?”陳炯見唐善走來,已知其意,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訕訕的道:“我們是自家兄弟,用不著這套!”

“自家兄弟就更不用廢話了,一人五百兩!”唐善對著陳炯捧起笑臉,心中卻道:“陳大哥!老弟在這裡出風頭,您心裡一定嫉妒死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可以一次結交下二百多位弟兄,即便你心中有氣,這件事情老弟也一定要做!”

賭坊內亂糟糟的分發著金子,沒有人留意雅柔。她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一雙媚眼在陳炯與唐善身上掃來掃去。

夜,一弦彎月當空。

陳寅正在靜心打坐,風吹窗紙嘩啦啦輕響,門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很輕,其中夾雜著更加細微的拖拉聲。

憑著腳步的拖拉聲,陳寅已經可以做出判斷,來人一定很是失意,全然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陳寅不用睜眼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裡是他的練功房,更是他的禁地,沒有他的吩咐絕對沒有人能來,也絕對沒有人敢來。

除了一個人,他的兒子——陳炯。

陳炯果然是一副垂頭喪氣的失意模樣,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前,默不言聲。

陳寅嘆了一聲,道:“人沒抓到!”

“嗯!”陳炯由鼻孔發出一記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