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只是扭頭看去一眼,陸槐已如烈馬般賓士而過,再又看去,業已遠在十數丈外。
“我靠!你小子逃起命來比我還快!”
眼見別人的逃命速度要比自己還快,唐善當然不服氣,瞪圓了雙眼,發力狂追。片刻間,他已經站在陸槐身邊,與之並列飛馳。
陸槐心底微微一驚,自然是對唐善的速度趕到驚訝。有心驗證一下唐善的修為,腳下不自覺的再又加了三分勁力,每一步都飛躍出兩丈餘。
樹影嗖嗖向後飛退,陸槐雖然加力,可唐善略有落後,眨眼又趕了上來,不曾被陸槐甩下。
吉索正在雪堡外翹首以待,猛的見到陸槐和唐善似兩杆利箭般射在身前,著實被嚇了一跳。
陸槐眼見唐善跟隨自己一口氣奔出百里山路,竟然連大氣也不曾喘上一口。手掌、小臂上的傷口更是在奔進間自行癒合。心裡不由的覺得歡喜,讚道:“真沒想到,唐老弟的修為竟然如此深厚,陸大哥已經盡了全力,可賢弟卻連半步也不曾落下!”
“陸大哥說哪裡話!”唐善的臉上也滿是欽佩之意,“你身上馱著左憶山,那是兩個人的分量,唐善隻身一人,卻只能與你並駕齊驅,足見你的修為遠在我之上!”
“二位!”吉薩打斷了兩人的相互恭維,“敵人隨時可能追蹤到此,還請二位進入雪堡暫避!”
“吉薩兄弟說的是!”陸槐一抖手,將左憶山丟入堡內,同唐善並肩進入。
吉薩沿路行出,消除掉眾人留下的痕跡,這才返回。
雪蓮依偎在梅兒的懷中,嘴角還殘留著血漬,看來傷得不輕。得見唐善進入,她的眼中立時射出憤怒的目光。掙扎著想要起身,去拿自己的魔琴。可惜,剛一動,她便牽動了傷勢,輕呼一聲,再又跌回梅兒懷中。
“唉!”梅兒輕嘆,無奈的道:“你這是何苦呢?!”
“殺盡天下武修,那是蓮兒悟道時便曾許下的諾言。”雪蓮的胸口急促的起伏著,可見她的心情很是激動,“他是武修,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
陸槐板著臉走上,冷聲道:“只要我在,你休想動他。”
雪蓮立即寒下臉,遞來幽怨的目光,咬著嘴唇道:“那好!我可以連你一起殺掉!”
“你瘋了?”梅兒急忙叱責一聲。她知道陸槐心魔未消,誰也不知道陸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示意用力搖了搖雪蓮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惹怒陸槐。
雪蓮根本不理會她的暗示,氣憤的叫嚷道:“蓮兒一定會完成自己的誓言,勢必要殺盡天下武修,誰若阻止蓮兒,誰就是蓮兒的死敵!”或許是氣憤已極,她的怒聲吼叫更是牽動了傷勢,一口氣沒能倒過來,竟然昏死了過去。
“唉!”梅兒看了看唐善,再又看了看昏倒在懷中的雪蓮,無奈的嘆息著。
“還好姑娘一直為唐善保守著秘密,否則的話,唐善怕是早就已經遭到了毒手!”唐善對著梅兒,畢恭畢敬的打了一躬。
“你終於出世了!”梅兒蹙著眉,不無擔心的道:“我見過你出手,你絕對不同於一般的武修。可是……武修的邪惡勢力一直隱藏在暗處,此時出世,對你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唐善明白!”唐善正色回道:“姑娘是怕我遭受邪惡武修的毒手,亦或是與他們同流合汙。請姑娘放心,即便被那些邪惡武修所獲,唐善甘願一死,也絕不會受他們的操控。”
唐善回答的義正詞嚴,可梅兒顯然不信,勉強的笑了笑,道:“如果新出世的武修都能有你這樣的想法,武宗一脈應該還有希望!”
“陸槐?”吉薩對著地上的左憶山踢了一腳,插嘴道:“玄天魔女一定會派人追查我們的下落,這裡絕對不是久留之地。該有什麼話,還是儘快詢問為好。”
“你說的不錯!”陸槐隨手點開左憶山,幻出狼牙棒,激出一根尖刺,射入他的肩頭。
左憶山一聲慘叫,猛的瞪圓了眼睛。他想挺身坐起,可惜尖刺深入地面,如此一來,更是痛入骨髓,當下再不敢亂動。
“說吧!”唐善嬉笑著湊上前去,“把你跟我說過的話,原原本本的跟陸槐講一遍。”
“好說!好說!”左憶山賠上笑臉,道:“邱寒天的小妾和那些叫花子的死……都是在下假冒陸少俠所為!”
“真的?”陸槐沒想到左憶山如此輕易便承認了下來。如此一來,左憶山的爽快反倒讓他起了疑心,懷疑起左憶山這句話的可信程度。
“當然是真的!”左憶山臉上露出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