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坐在她對面,她竟然理也不理。
“我對陸槐或許做的有些過分。可你呢?你明明知道唐善是武修,明明知道我同武修水火不容,可你還是替他隱瞞了這個秘密!”雪蓮原本是來賠罪,可提及唐善,她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我是法宗弟子,除魔衛道是我的本分。可對於同道修士,我不希望見到你們自相殘殺!”梅兒的話說得冷冷冰冰,像是早已斷絕了她與雪蓮的姐妹情誼。
“我們不提武修,就說陸槐。”雪蓮的眼睛有些發紅,“是我錯!就算陸槐偏袒唐善,我也不該如此對他!”
“錯!”梅兒怒叱一聲,道:“如果你要對付唐善,而陸槐站在了唐善一邊,你怎麼對付他都不為過。可你別忘了,陸槐是出於大義,為了避免修界的戰亂和浩劫,他才把左憶山來到押解魔宗來。你呢?你竟然下作到使用迷藥來迷倒他。”
“我也是氣昏了頭!”雪蓮幽幽的嘆息著,“如果你的師姐妹被那些武修在聖壇上欺凌,不堪受辱,葬身於聖火之中。對於一個袒護武修的人,你會怎麼做?”
梅兒搖著頭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以找出那些武修,並把他們統統殺掉,為你的師姐妹復仇。可你總不能因此殺盡天下武修吧?”
“為什麼不能?”雪蓮怒目看去,咬著銀牙道:“武修都是邪魔轉世,我就是要把他們全部剷除。”
梅兒撥出一口長氣,轉頭看來,道:“據我所知,武修也有良善之人。如果不是聶魂殺害了陽少,帶領邪惡武修清除異己……”“夠了!”雪蓮拍案而起,怒聲道:“陽少是什麼好東西嗎?當年他佔據北京城,活活把那裡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不知有多少無辜女子慘死在他的手裡。自他退出北京,皇宮裡到處都是女人的屍體。那些女人都只是凡人,不僅飽受他和手下那些武修的凌辱,就連性命也沒能保全。你還在這裡說什麼陽少、聶魂,武修都是一樣,根本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
“你……”梅兒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背轉身去,氣道:“照你的話說,一個男人薄情寡義,那麼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負心漢不成?”
“我不跟你理論,也不求你諒解。我來是告訴你,陸槐去了比武場,他要挑戰大修士之位!”雪蓮轉身離去。
一尺多高的銅鈴,雪蓮先後拉響了三次,可駕船的弟子卻始終沒有出現。
聖壇收到了她的訊息,一個滿臉疙瘩,面相醜陋的老頭乘船來到比武場下,找到天魔真人,道:“天魔,迎賓島上有人要船,我們該怎麼辦?”
天魔真人隨口道:“噶老頭,你是船老大,是派人過去把他殺了,還是置之不理,你說了算。”
嘎老頭奸笑著道:“雪蓮姑娘可是個十足的美人,殺了豈不可惜,不如賞給我享用吧?”
“雪蓮?”天魔真人瞪起雙眼,嚴聲道:“不許動她,我留她還有大用處。”
噶老頭撇著嘴,悻悻的應了一聲。
天魔真人呵呵一笑,溫聲相勸,“噶老頭,此次舉事,你功不可沒,天魔絕對不會忘記你的功勞。事成之後,除了雪蓮,族內女弟子任你挑選,怎麼樣?”
噶老頭的臉上再又露出奸笑,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不枉咱們兄弟相交了幾十年,還是你最瞭解我!”
天魔真人抬眼看去,巨大的石球牢牢的封死了比武場的洞口,絲毫沒有啟動的跡象。他隱隱有些擔心,自言自語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怎麼還沒有動靜?難道陸槐真的有那麼高的修為,可以挑戰大修士一職?”
“那……那可糟了!”噶老頭臉上露出慌張之色,“一代大修士橫空出世,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哪裡是他的對手,還不被他給一勺燴了?”
天魔真人心頭一顫,“你先去吧,我自有辦法!”再又囑咐了一句,“記住,看好你手下的弟子,誰敢擅自派發渡船,絕不姑息。”撥撥手,送走噶老頭,腳蹬船板,凌空躥起,飛抵“磨盤”外側,向著帶人警備在外圍的嶽乘風而來。
“真人?”嶽乘風腳踏飛劍,驅使向前,遠遠招呼著,打了一躬。
天魔真人來到近前,貼耳道:“陸槐手握聖刀,萬一透過了挑戰,怕是連封印的鐵籠也困不住他。但他同安慶和南宮離苦戰了七天七夜,即便透過了挑戰,真元也必將耗竭。到時我們一擁而上,不能留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舉摧毀他的元神。”
“這……”嶽乘風猶猶豫豫的道:“你要知道,陸槐是我結義的兄弟,我怕是……下不了這個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