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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這當然要有某種手段,而這種手段當然是十分殘酷,十分可怕的。

也只有十分殘酷;十分可怕的人才能有這種手段。

貔貅公子就是這樣的人。

在馬車爆炸之後,貔貅公子終於出現了,他是騎著一匹瘦馬而來的。

人長得俊俏馬卻奇瘦奇醜,但若論腳程之快,天下間比得上這匹馬兒的良駒,卻又是少之又少了。

龍城壁當然認得這匹馬,因為它就是衛空空的猴子馬。

衛空空把猴子馬借給龍城壁,而這一借,是可以借上十年八載也絕無問題。而在不久之前,龍城壁又把這匹猴子馬借給了容世功,這種“借上借”雖然有點不合規矩,但龍城壁知道衛空空一定不會介意。

若有必要,就算龍城壁把這匹猴子馬蒸熟來吃,衛空空也絕不會有半句多餘的話說。

可是,如今容世功死了,猴於馬卻給真正的兇手騎馭著。

所以,龍城壁立刻拔出了風雪之刀,遙指著貔貅公子喝道:“你滾下來,你不配騎這匹馬!”

貔貅公子只是淡淡道:“雪刀浪子,正是何處不相逢,久違了。”他還很年青,說話也很溫文爾雅,但他卻是貔貅幫的幫主。

龍城壁在三個月前見過他,那一次,貔貅公子正在用嚴刑對付著一個人。

那時候,給他整治的人已完全沒有了牙齒,他的左邊眼珠子給打爆瞎掉了,耳朵給蠟燭燒得完全焦黑,琶琵骨之上還貫穿著一支尖鐵棒。

原來那人是銅王鏢局的鏢師,而鋼王鏢局上上下下每個人,都是貔貅公子要對付的物件。

龍城壁當然立刻出手救人,他用八條龍刀法逼退了四個貔貅幫幫眾,把那鏢師救出險境。

貔貅公子沒有追攔,只是冷冷對龍城壁說:“除了醫谷的時九公,只怕天下間已沒有人能讓他再活下去。”

他這說話絲毫不假,龍城壁立刻揹負著那鏢師,策騎著猴子馬趕往醫谷。

可是,還沒趕到醫谷,那鏢師已經嚥氣了。

龍城壁把鏢師埋葬後,便開始打探貔批幫,跟銅王鏢局間究竟有甚麼深仇大恨。

後來,他又遇上了容世功。

容世功認識歐陽布甚深,知道這位“銅面天王”是個正氣凜然光明磊落的熱血漢子,而貔貅幫卻是行事手段陰險邪惡,兇殘毒辣之極的江湖組合。當他知道貔貅公子準備挑了銅王鏢局後,自然立刻就要趕往徐州為歐陽布助拳。

但貔貅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容世功直至粉身碎骨之際,還是一無所知。

龍城壁如今也是一片茫茫然,但對貔貅幫的兇狠手段卻又加深了一層認識。

貔貅公子凝視著龍城壁,忽然拍了拍猴子馬稀疏的鬃毛,說:“這匹馬很醜陋,但聽說你和衛空空都當它是寶貝。”

龍城壁道:“你是不是想殺了它?”

貔貅公子搖搖頭:呵呵笑道:“我怎會殺了這匹馬?而且也絕對沒有霸佔它的打算。”

龍城壁沉著臉:“既然這樣,把馬兒還給我好了。”

貔貅公子淡淡道:“這個自然,只不過盼望龍兄騎著這匹馬,早點離開徐州,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龍城壁冷冷道:“龍某若喜歡在此地,你想把我趕走,只怕不大容易。”

貔貅公子道:“徐州有甚麼好?照我看來,這裡除了烏鴉極多之外,其他的便一無是處。”

龍城壁冷笑道:“你說的不錯,徐州烏鴉本來已嫌太多,現在又有不少從異地飛來,端的是喧譁吵耳之極。”

貔貅公子也不生氣,只是淡然一笑,道:“照我看來,龍兄是個喜歡清靜的人;既然徐州嘈吵得厲害,何不南下杭州,到西湖欣賞十大勝景。”

龍城壁冷冷道:“龍某自己有腦袋可以想,也有兩條腿可以走動,何去何從,又豈用你來費神操心?”

貔貅公子點頭一笑,道:“說得對!說得對!但在下還是勸君南下杭州走一趟的好。”

龍城壁道:“是不是我不答應,你就會把這匹猴子馬殺了?”

貔貅公子道:“區區一匹馬兒,又怎送得走龍兄?”

龍城壁冷冷一笑,道:“莫非尊駕還有別的主意,可以把我趕出徐州?”

貔貅公子笑了笑,道:“久聞雪刀浪子對朋友最是義氣深重,倘若朋友有難,你是絕不會袖手旁觀。”

龍城壁說道;“少耍花樣,有話快說吧!”

貔貅公子道:“實不相瞞,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