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同時身形落下,閃到了一條柱子後,一個回教徒幾乎同時從上一層的樓梯衝下來,彎刀一團刀花滾動裹著身子。
紅衣人靜候柱後,一動也都不動。
那個回教徒滾身而起,仍然不見紅衣人,不由一怔,刀花亦散,一枚梭子即時奪隙而入,射進了他的咽喉,一穿而過。紅衣人緊接“鯉魚倒穿波”,穿窗而出,一條飛魚也似緊接從第三層的視窗竄進去。
第三層也是四個回教徒,剩下的三個已埋伏在樓梯左右,原以為紅衣人會從樓梯衝上來,哪知道這一次紅衣人竟然是穿窗而入,一驚回頭,梭子也似的暗器已射至。
那種暗器的迅速相信已到了機簧暗器的極限,三個回教徒聽得破空聲響,要閃避封擋,已經來不及,他們都是宗薩巴一手訓練出來,素質肯定是沒有問題,經過嚴格的訓練,身手夠敏捷不在話下,卻就是追不上那種暗器的速度!
破空聲,暗器入體聲,血濺聲,慘叫聲。人刀墮地聲此起彼落,三個回教徒立即便變成了三具屍體。
宗薩巴聽到那些聲音,清楚知道手下傷亡的情形,本已蒼白的一張臉更加白了,連一絲血色也消失。
“小心四面窗戶,準備暗器侍候!”他揮手,身子從柱後閃出到了樓梯旁邊。
那六個回教徒應聲散開,四個各據一窗,還有兩個居中接應,那兩個都是立在賀升身旁,火狐無論從那個方向進來,要施放暗器,看見賀升,難免有所避忌,那就是無機可乘,要將暗器避開應該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這當然只是他們的意念。
他們是在第五層,火狐闖到第三層,距離他們已經很接近的了。
塔高共七層,每一層都有宗薩巴的手下,這樣做,目的在擾亂敵方的注意,使之不能夠肯定賀升給關在哪一層,經過連番迫問,宗薩巴已能夠肯定賀升是火狐的一個得力手下,火狐若是知道賀升被抓住,一定會到來救人。
即使暫時不救人,那樣東西火狐也必定會拿回去,所以他們才等在這裡。
宗薩巴也是估計火狐應該依照計劃到這兒拿東西,自己的計劃進行得很秘密,火狐暫時應該不知道賀升已落在自己手上,除非賀升與火狐之間還有甚麼聯絡,隱瞞著沒有說出來,會使火狐立即驚覺。
賀升應該不會,甚至可以說不敢說謊,宗薩巴相信自己那一套應該非常有效,但他卻也不敢輕視火狐,動員所有的屬下來做這一件事,每一個可能甚至都考慮到才會有種種措施。
棲止在碑石上那隻老鴉被殺,宗薩巴已經知道火狐看出是一個陷阱,也當然不會太在乎他是怎樣看,只是盤算如何發揮陷阱的威力。
火狐的出現卻還是在他意料之外,聽到慘叫聲由第一層至第二層,由第二層至第三層,他不由緊張起來。
這種速度固然是驚人,他那些手下也絕不是省油燈。
更令他意外的卻是火狐跟著的行動。
火狐不是從第三層繼續往上闖,不是從第四層的樓梯衝上來,也不是從窗外突然間闖進,竟然是從第五層與第六層之間的樓梯衝下。
他的身手實在太敏捷,擊殺了第三層四個回教徒,隨即穿窗躍出去,毫無聲息的連上兩層,突然從第六層的窗戶竄入。
守在第六層的四個回教徒當真是想不到火狐這麼快殺進來,不由都一怔,兵器暗器還都沒有出手,火狐若是趁這個機會擊殺他們,當真是易如反掌,他卻沒有這樣做,而他這樣闖進來的目的也不是在對付他們。
角度、速度、距離他算得非常準確,才竄入,腳尖觸地,身形便飛魚也似從樓梯躍下,目光及處,臂縛的銅普暗器連串射出,集中射向宗薩巴!
宗薩巴的反應也不算慢的了,才發覺有異,身形便轉,一道寒光隨即從衣袖內飛出來。
那是一柄軟劍,與一般的劍並沒有多大分別,他卻能藏在袖內,而且能夠如此迅速的施展。
他的劍迅速到幾乎與目光同時到達,只可惜那些暗器在他的劍與目光到達之前,已經射到了他身上!
宗薩巴的身上立即穿了幾個血洞,除了那射在骨上的,其他都射穿了他的身子,鮮血箭也似一股股激射,迅速溼透了他的衣衫,使他成了一個血人。
那剎那宗薩巴並沒有疼痛的感覺,驚懼的感覺將疼的感覺蓋住。
近這十年來他幾乎已完全沒有受過傷,而即使受傷都是出於意外,也不會怎樣嚴重,能夠同時或者迅速的將敵人解決。
好像現在這種意外在他來說還是第一次,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