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跳了起來:“你才去妓院,你天天被妓院趕了出來。”
香君和玉蘭馬上笑著跑進了房,這男人太壞了。
周林遞給小林一支菸:“你整天不落屋,不是去做壞事了,還能幹什麼好事不成。”
小林將煙點燃後,猛吸一口又吐出:“別說了!機關長讓我辦事,我只得在外面跑。”
“有你出馬,肯定馬到功成。”周林誇道。
小林又叫了:“你不要戳我的痛處好不好?”
“怎麼?事情辦砸了?”周林認真地問。
小林象訴苦一樣,將這幾天的事全部訴了出來。
周林興奮地問:“還有這麼有趣的事,兩個接貨的人全部是皇軍的人,就是那個警衛連副連長也是投誠皇軍的人?”
小林點頭:“你說延安這是在幹啥?有這麼黴的嗎?”
周林想了後說:“不是延安的人黴,而是他們裝黴。”
小林一怔:“你這什麼意思?快快講清楚。”
周林慢慢地說:“延安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三個人有問題,所以將他們送出來,讓他們一個個暴露出來。”
小林不信:“你把延安的人猜的太聰明瞭。”
周林反問道:“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說的這批槍械,延安為什麼不讓新四軍來交接,卻要從延安派人來呢?”
“因為……”小林因為了半天,答不上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這是個騙局,目的就是讓皇軍的暗樁顯出原形。”小林只好順著周林的思路走。
“對!除此之外,沒有了更好的解釋。”
小林不說話了,他將一支菸抽完後,站起身:“我去向機關長彙報,看他怎麼說。”
周林看著小林的背影笑了,山田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來。
果然,當小林的電報到了山田的手中後,山田也承認周林分析的對,延安在唱戲。
到現在,山田都在懷疑:那批槍械之說,到底是真還是假?
因為在事情之後一分析,就可以發現: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場假的把戲,將明珠和徐州的皇軍耍得團團轉。
不但山田這樣認為,犬養也這樣認為。
他在召集的會議上,談出了自己的觀點,結果眾人都認為:延安的目的就是讓那三個人顯出原形來。
因為那八輛馬車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難道馬車比汽車跑的快?
松方這時開口了:“我剛在小林大佐那裡回來,小林大佐已經向山田中將彙報了此事。山田將軍說,這是一場騙局。”
犬養也同意這個觀點,但是他又問:“那麼那八輛車是幹什麼的呢?他們肯定拿走了東西。”
松方問道:“如果大佐認為那八輛車拖的東西是真的,那麼大佐會怎麼辦?”
犬養說:“當然是集中精力去追查那批東西。”
松方問:“那就是說,憲兵隊的力量全部用在了追查馬車和貨物上,那麼其他的方面會不會鬆下來。”
犬養問道:“其他的方面?你是說……搜查地下黨之事?”
松方:“徐州的地下黨前期被我們破壞了,他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人是皇軍的追捕物件,不敢露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想重建組織就非常困難。”
犬養若有所思:“這個說法我同意。但是我們也不能認為那八輛馬車是空車,萬一他們真的是裝了貨呢?”
這時候,一個少佐喊報告進來了。
少佐遞給犬養一個小香袋,犬養當著眾人的面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密信。
這是一封密碼信,犬養掏出身上的一個密碼本,對照著將這封密信譯了出來。
“八輛馬車是空車,分散離開了。”
犬養拍著桌子:“你們誰是那天帶隊追馬車的負責人?”
會議室裡站起了四個人:“我是帶隊追馬車的。”
“你們在追捕的過程中,發現有空馬車沒有?”
“報告大佐,發現了兩輛,一前一後,想隔十分鐘。”
“我也發現了一輛,但車上是空的。”
“我們上車搜了,什麼也沒有,便放他們走了。”
四個人都見到過,一統計,竟然是八輛。
“他們向哪個方向駛去的?”犬養問道。
接下來四個人的說法直指淮安的方向。
“不用猜了,他們是新四軍。”犬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