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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許若桓很乾脆地起身,看著我躺下,又體貼地為我拉好被子:“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不知道他怎能把平凡的一句話說得如此動聽,像娓娓道來的情話,叫聽的人心神為之盪漾。

我輕闔上眼睛,以儘量平靜的聲音輕輕說:“大叔晚安。”

他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又站了會兒,感覺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我不敢亂動,屏息靜息地裝作睡了過去,又過一陣子,才聽見他輕盈的腳步聲,然後木質的房門發出細微的聲響,接著,整個房間迴歸了沉寂。

我睜開眼,瞪著因為黑暗而顯得深遠的天花板,心底有個聲音不停訴說:許若桓,許若桓。他俊美的面容緩緩浮現在腦海中,再也揮之不去。

008 無心我跟你有仇

這一天過後,我發現許敏浩被許若桓禁足在自己房間,理由是要他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就連吃飯也得留在裡面不能出來。

我覺得這樣的懲罰不太人道,雖說許敏浩平時在家裡大多數時間也是躲在自己房間不出來,但好歹偶爾也在我面前晃悠一下的,極少像現在這樣整天都見不著他的人影。

看著許若桓準備好了飯菜準備上樓給他送去,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大叔,我拿過去給他吧。”

他到底在罰許敏浩呢,還是罰自己?說了不准許敏浩出門,他卻要照顧起他的起居飲食,這是身為主人會做的事情麼?

許若桓輕抿著唇,略略一笑,便按住我肩頭說:“你忘了敏浩不喜歡別人進他房間?你去的話,他會有什麼反應我可沒辦法保證。”

猛地想起許敏浩確實幽幽地警告過我不準接近他房間,否則後果自負。

一提到什麼後果自負之類的話,我脖子就開始疼,不是真的疼,而是被那傢伙掐出來的心理病。

忙縮回自己的手,讓他過。“哦,那還是大叔去吧。不過,你還要罰他多少天啊,過幾天就要上學了。”

他開始的時候只說罰他,卻沒說清楚期限,眼看假期過了一半,我再不幫他求情到時候學校那邊怎麼辦?

許若桓走到樓梯邊,剛要邁上去的腳步稍稍一滯,回頭看我一眼:“你認為我真在罰他麼,我這麼做的用意是要他修心養性,不要一味衝動,他這種性子遲早要吃大虧的。”

衝動?說的可是許敏浩?我不免咧嘴一笑,他平日對誰都冷冰冰的態度,有時候連我都嫌他太酷太無人情味,如今大叔卻說他衝動?呵,恐怕只遇到大叔的事情他才變得不理智罷了。

所以大叔說的這番話,我實在不能認同。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往上走:“以薰你放心,我再關他幾天便放他出來。你先過去吃飯,不用等我了,我還要跟他談一些事情。”

又跟許敏浩談事情,我聽著,耳朵都能聽出繭來。

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罰了他,怎的還有那麼多話要聊?摸摸下巴,難不成跟最近頻繁出入的‘信差’有關?

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我才默默回到飯桌前落座。

他回來了三天,公司還處於國慶假期,所以也不必過去,但他並沒有閒著,因為在固定時間裡總有烏鴉飛來給他送書信,他看完以後都是同一副表情,俊臉緊繃,眉頭輕蹙,然後長時間不發一言。

信裡面到底寫了什麼內容,以至於讓他如此愁眉不展?

我當然想問,然而他看過以後就馬上燒燬,那般小心翼翼,回身看我的時候已然換了臉色,從容而淡定,一點都不像有什麼大事發生,叫我實在難以開口。

我曾計算過一天來信少則兩次,多則三四次,這樣的頻繁,是否那個世界出了什麼事情?

難道他父王不同意他繼續留在這裡,打算把他召回去?這個理由有些勉強,若真是他父王的問題,直接派人將他帶走不就好了?

除了他父王,還會有誰能讓他這麼在意?想了想,腦海裡閃過他的婚訊。心裡一個激靈,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否則他也不必隱瞞我。

咕嚕嚕~肚子哀怨的呻吟喚回了我的思緒,甩甩頭,安慰自己只是杞人憂天而已,也許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才睜開眼睛,看見滿桌精緻的菜餚,頓時眼前一亮,那是怎樣色香味俱全啊!這手藝連梅姨都不及半分!

我怔怔地端望著許若桓今日親自下廚的食物,縱然再沒胃口,也忍不住被勾起了食慾。夾了一塊小羊排骨放進嘴裡,哇歐,香嫩可口還不帶臊味,太正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