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她,示意低頭,兩人在長長的走廊上潛行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個拐角,銀髮少女不由鬆了口氣,拉著紅髮少女一起轉過去,她仔細回想了腦海中的平面地圖,這才回答:“這裡的保安很嚴密,看來得小心點……嗯,先去找到阿藍,然後帶出去就可以了吧……”
好吧,她必須承認,說起來簡單的事情,未必執行起來也那麼容易。這麼解釋,無非也是為了讓君鑰安心。其實從一開始,她就希望君鑰能留在總部,萬一有什麼問題,至少能全身而退。可事實上,這位好友並不是她能勸動的,想起以前,再想到如今君鑰的固執,蒼瀾月總是想長嘆,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古人的話多少還是有些道理的。好吧,兩個人一起行動,多少有個照應,這雖然是紅髮少女的說辭——可是,最終能夠令她同意的原因,還是因為在某些方面,君鑰的能力的確不可小視。
同一時刻,在“格林威治”夜總會十八樓某個房間內。
“鉤子”之所以叫這個外號,並不是因為這位傳說中勢力最大的黑市人口販子,象古老童話中的某位海盜船長般有一隻胳臂是鉤子;相反,“鉤子”其實是一個長得非常普通的中年女子,她最喜歡穿一身黑色長裙,腰間繫一根白色腰帶,褐色長髮規規矩矩地束在腦後,表情嚴肅,就好像貴族女校裡面那些苛責的女教師——只不過,見過“鉤子”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在外人眼中,這樣的外型,雖然極其普通反而更能起到保護的作用——倘若在路上與她擦肩而過,頂多也就是個路人甲的模糊印象。
眼下,這位“鉤子”夫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諾大房間內唯一的沙發上,手邊一杯紅茶,冒著縷縷熱氣,而她的五官,竟然是從未有過的柔和,直看得那兩排束手立在她身前的黑衣下屬們,心中驚顫不已。
“事情都辦好了麼?”
“是的,夫人。”立在她身旁的那位貌似管事的男子恭敬回答到。
“那些下手的人都處理乾淨了?”
“是的,夫人。”
“很好。”
“鉤子”夫人微微點頭,視線落向正前方牆壁上的大螢幕。
寬大得幾乎覆蓋了整面牆壁的螢幕上,只有一個鏡頭,被定格在一個裝扮得有些詭異的昏暗小房間。這個房間似乎僅能容納十個人不到,除了房門之外,其餘三面都是牆壁,並且用深色掛毯覆蓋著。地上則是同色的毛毯,上面躺著一個人。他全身蜷縮在一起,雙眼緊閉,臉色慘白,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上半身上清晰可見各種鞭痕、燙傷,以及大片大片說不出是什麼造成的青紫痕跡。
過了沒多久,小房間的門被一點點推開了,有一個頂著紅髮的腦袋探了進來,那人看到房間內的情況,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跳將起來,扭頭向外不知說了什麼。又過了片刻的功夫,房門重新被推開了幾分,兩個人影一起竄入,她們一身夜總會侍者的打扮,除了先前那個紅髮少女外,還有一位少女,滿頭銀髮。
“鉤子”夫人看著這兩個少女輕手輕腳地扶起地上昏迷的男子,兩個小小的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隨即,就看到其中那名紅髮少女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圓形物體,擰開蓋子,伸手進去沾了點金色粉末,在地毯上不知在畫著什麼。
就在這時,站在“鉤子”夫人身旁的管事不由低聲問:“夫人,是否需要出手?”
“不急。我倒是很有興趣,看這兩隻小老鼠打算怎麼把人給帶走……”中年女子優雅地端起茶杯,卻在下一刻,神色驚異地站起身來,甚至將手中的茶水,全數打翻在身上也不自知。
而此刻的大螢幕上,那個紅髮少女,似乎已經完成了她的地板畫——那是一個圓形的法陣,兩個少女與那名昏睡的男子站在法陣中央,紅髮少女與他們站在一起,雙手撐地,口中不知在唸了些什麼,頃刻之間,那些被她灑在地上光澤暗淡的粉末,忽然發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在地毯上連成一串奇異的符號,將整個小房間照耀得如同白晝。
“群體空間移動……”中年女子神色有些猙獰:“好,很好,居然在這個魔導力被禁制的大廈內還能使用這種高等級的魔法,這兩人果然不簡單……”她猛然回頭,對著身旁的管事呵斥:“還愣這幹嘛,快去向殿下回報!”
經由先前設定下的座標方位,兩個少女透過臨時的傳送陣帶著阿藍才回到傭兵總部,還來不及仔細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走,就被一位不速之客給打攪了。
“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蒼瀾月的臉色有些不豫,她幾乎想要把前臺那個負責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