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辦?她該說些什麼?好像以前看過的書和資料上,沒有一個曾提到過,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如何處理……
總而言之,本該是非常浪漫溫馨動人的求婚,可是兩個當事人,一個誤聽了損友意見,一個完全沒有自覺,所以這場求婚的下場也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當蒼瀾月捧著權當是一個禮物的戒指,在呵欠連天中回到下榻處的時候,面對著好友君玥好奇又興奮的詢問,只用了一個字“累”作為總結,就自顧自上樓休息去了。
“累?”君玥不解地看向身後沙發上老神在在喝茶看書的凡熵:“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嘍。”凡熵笑得有些壞壞的:“她很累。”還故意在最後一個字上加重了咬音。
君玥呆愣了下:“不明白,求婚會讓人覺得很累麼?”
“說不定求婚完,他們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些其它什麼事情呢?”凡熵摸著下巴做沉思狀。
“哎?”君玥眨眼,瞥了他一眼:“那為什麼你向我求婚的時候,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她側著頭,認真地道:“要不我們重新來一次?”
這下輪到凡熵滿臉黑線,外加全身無力。
按照卡拉迪的慣例,新皇登基後有三天可以免朝,不過就算如此,羅格納還是成天忙得分不開身,再加上那個晚上求婚失敗,雖然皇帝陛下面上不動聲色,在旁人看來仍是那幅溫和淡笑的模樣,可是他的智囊團班底卻都在暗自叫苦不迭。
“一杯黑咖啡。”
“我也要!”
“一杯怎麼夠,給我兩杯!”
“那給我來三杯!”
當軍部大樓的某位服務生在清晨踩著愉快的腳步,奉命踏入議事廳旁的大辦公室時,所面對的就是眼下這幅情景:幾位皇帝陛下的心腹重臣們一個個發如亂草,頂著黑眼圈,眼內血絲成片,有氣無力地趴在各自的辦公桌前,手邊是堆積如山的檔案,地面上紛亂的紙張如同外面的白雪般,將深色地毯全數遮蓋住,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服務生不由傻了眼,連連答應,飛也似地關上門離開,就彷彿身後有窮兇極惡的猛獸在追逐著他一般。
“聽說,陛下昨天下令讓皇御家族長父女,‘曜’魔法工會老大,還有凡家那個小白臉在今天下午入宮開茶話會。”在幾個被龐大工作壓力弄得完全不成人形的高階官員中,唯有腓力道格拉斯還能正常的說話。
“真是個好訊息啊……”坐在他對面的米格少將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嗯,我們最遲明天就能解脫了。”
腓力有些確定地道,一面看看自己手頭的作戰計劃——還差最後一部分就能完成了,假如選擇明早交上去的話,以陛下的心情,應該不會為難太多。
雖然外人都不知道內情,可他們幾個身為新皇的心腹,自然清楚皇帝陛下在未舉行登基大典之前的去向,以及皇帝陛下求婚未遂的舉動。尤其是腓力,他自己當初就是與皇帝陛下一起從米麥爾被人給“劫”回到卡拉迪的,見過蒼瀾月的真實面目,自然清楚她就是那位皇御族長的女兒。
“希望吧……”米格少將哀嚎:“我好想念我家的那張床啊……”
“去去去,你以為就你一個想啊!”另外一位參謀長官同樣有氣無力地吼了一聲,然後趴下去繼續做他的後勤供應預算和計劃。
“現在還是把這份計劃書儘量做到完善吧。畢竟,我們等這個機會也已經很久了……”腓力頗帶深意地道。
卡拉迪雖然建國曆史悠久,各大貴族世家自恃頗高,與平民間壁壘分明,但是卡拉迪的等級制度並不如星團中的其它國家那麼嚴格,只要有能力,平民可以透過建立軍功獲得爵位和封地,只是多數不能世襲。
所以,如今的卡拉迪軍部,已經不復當初建國初期的景況,除了少數幾位高階將領是世襲出身外,其餘的多數部門,都已經在羅格納的有意提拔和干涉下,在重要職位都安排上了自己的心腹重臣——他的這些舉動,其實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在兩位元帥開一眼閉一眼的縱容下,再加上他所提拔的大都是些平民,所以一直以來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直到最近,不受重視的三皇子殿下橫空出世,一舉奪得卡拉迪皇位,才令得其中幾位進入到他智囊團隊的幕僚們,出現在了世人的視線之中。
對此,後世有史學家評論認為,其實早在年少時期,這位“哈迪武帝”就已經開始有計劃有預謀地將其勢力滲入到帝國貴族和長老議會們插手最少的軍部之中,並以此為基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