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下,手一攤表示家主很忙,不急的話就慢慢坐等。
曹德義喝著茶水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房間內的擺飾。
拉著曹德義進來的人,略寒暄了幾句,捧著茶杯在一旁陪坐。
也不知過去多久,大門口突然走進一人,因逆著光,看不清面容,曹德義身旁的人立即起身,神情恭敬的舉起右拳放在胸前對著來人施禮。
待人走到身前,曹德義的嘴巴大張,話到嘴邊莫名又咽下,來人也太不講究了,竟然批著外袍就前來見客。
身形很是高大挺拔,五官深邃如削,俊逸風神的相貌,不得不誇一聲對方好相貌,與自家帝王不相上下。
男子沉色道:“信。”
簡明扼要的一個字,帶著天然的霸氣貴氣。
陛下雖沒明說對方身份,曹德義這個人精,眼光毒辣,自然看的出來人身份不簡單。
並不贅言,直接將信函交過去。
男子瞅了一眼帶著皇傢俬印火漆的信函,微抬下頜,旁邊的人立即會意,送客。
乾脆簡潔,直接開門送客。
出了大門的曹德義,看著身後被關起的大門,心中悵然,只有四個字可以表達此時的心情,野蠻粗魯。
回到宮裡,曹德義將所聽所間,一字不落的稟明戚湛。
既然收下信函,便是預設了身份。
目的已達。
曹德義抹了把因趕路出的汗水,無語的瞧著飛羽宮裡生龍活虎的潘、蔣二位老將軍。
明明走之前還是一副要死不活,霜打的茄子。
這會兒任人怎麼攆都攆不走。
聽說都在這裡耗了大半個下午了。
而另一頭,身披外袍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翹,心情極好的看向床上背對著房門的男子。
男人甩了甩手中信函,彎腰低頭笑道:“拿到信函了,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若了。”
床上的人與他對視一眼,雙目泛著水光,眼角染著紅暈,冷冷道:“心中又不會提及到小羽,我看它作甚。”
連身都不帶翻的,男人不置與否的笑了下,原來踢自己下床,並不是催自己去拿信,而是嫌自己體力太好,將人給折騰狠了。
男人摩挲了下被咬傷的唇角,一張畫像哄的人白天同自己翻滾,此生太過值得了。
大意失荊州,誤以為一封信可以換來更多。
“……”。
隨手拆信,白紙黑字分明,南紹王三字躍然紙上。
信紙一張,唯有三字。
男人沉默許久,眼珠子一轉,將手中信函胡亂丟在地上,跳上床榻,在那人低呼聲中將人緊緊抱到懷中,語出驚人道:“國師,隨我一同進宮看小羽如何。”
“……”。
去還是不去,選擇權交給你,而代價就是你。
男人低笑,不疾不徐的看著懷中人沉思。
第九十二章
南紹王對行跡暴露半點吃驚也無,畢竟己方行事從未低調過,甚至反而很是高調。
疾風暴雨天宮門前送藥,隔三差五憑各種藉口不間斷往京兆衙門送銀錢,讓其轉送到三笑堂。
起初還會尋出個像模像樣的藉口,最後索性直接將裝銀子的箱子往人家門口一拍,半個字也不留,直接乾脆走人。
種種行事加在一起,想低調都難,更何況還憑藉神醫身份到處免費替人治病療傷,各種其難雜症來者不拒,越是病入膏肓越是能得到優先醫治。
別出的行事風格,想讓人不注意都難,懷疑別有用心那是妥妥的。
身份被識破,及後續諸如為何異國之王偷偷摸摸潛進他國王城等問題,對他來說都是小事情。
隨口便能拉扯出合情又合理讓人信服的解釋。
眼下讓他頭疼的是,他的國師現在鬧脾氣,不願意跟他進宮。
如果按照兩國正常邦交,先得遣使臣前來通知一下,等對方答應下,再濃重登場正式見面。
然他畢竟是未經過允許,堂而皇之的“混”進王城,眼下這局面,他也不願意弄出個使臣出來裝模作樣走下過場,一來一去,頗為費時。
他心底更願意將事情早些瞭解,帶著自家的國師回到南紹國。
至於急著回去是為何,怕是也只有他本人知曉了。
國師脾氣秉性他再為熟悉不過,表面上面寒似霜,堅不可摧,內裡卻是個彆扭到令人髮指面硬心軟的人。
當然這份心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