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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俗話說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火賽過一把火;只錢永還沒來得急放火;曹德義便匆匆帶著人走了過來。

錢永就跟戲臺子上唱大戲的戲子一樣,立即換了張面孔,疾言厲色的臉色被諂媚取代,彎身迎了上前:“怪道今兒喜鵲一直叫,原來是貴人上門。曹公公,您貴腳踏賤地,有什麼吩咐只管差人來知會一聲,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奴才也是一刻不敢耽誤的。”

曹德義虛扶了他一把,笑道:“如今你貴為內務府總管,身份不同往日,我哪裡敢承你一聲奴才,莫折煞了我。”

原先瞧著是個寡言鮮語木頭人,如今倒像是換了張麵皮,人精神了,嘴皮子更加利索,只是太過圓滑油頭了。

曹德義雖瞧不上他這幅諂媚小人得志嘴臉,卻也不得不佩服對方左右逢源,夾縫生存的本事,幾經起落,終是熬出了頭,得了皇上的青睞。

錢永忙不迭聲的道:“當得,當得,曹公公若不嫌棄,奴才叫您一聲爺爺也是使得的。”

“。。。。。。。”老子比你年輕十幾歲好麼,老子有那麼老麼。

曹德義對他印象大為改觀,能屈能伸,拍馬屁的登峰造極功力也是別人所不能及的,怪不得在這麼短時間內迅速上位。

曹德義懶得同他囉嗦:“奉皇上口諭,挑一個妥帖的侍寢宮女送去乾清宮。”

錢永眼珠子一轉,笑容燦爛應下:“勞煩曹公公等上一會兒,奴才這就去辦。”

曹德義不想在這裡聽他一堆奉承的閒話,抬手接過他遞來的茶盞,喝了一口道:“你儘快將人收拾妥當了送過去,我那邊還有差事,不便耽擱。”

曹德義一甩拂塵,帶著一群內侍走了,錢永親自將人送到門口,不要錢的好話說了一籮筐,方折了回來。

錢永抄手冷眉立目站在高處,斜眼看一排排站的整齊的宮人:“敬事房的人留下,其他人都給我該幹嘛就幹嘛去,若是被我發現哪個想偷懶耍滑,不用心當差的,我別的本事沒有,懲治人的手段倒是有那麼一套兩套的。”

眾人諾諾應聲,心有嫉妒者大有人在,憤憤不平者也不在少數,此時卻不敢上前犟嘴囉嗦幾句,李三順的事還歷歷在目,猶在昨日。

這是頭一回給皇帝辦差事,錢永自然是勞心勞力,帶著敬事房的人精挑細選,仔細斟酌再三,方挑出來一位侍寢宮女。

敬事房總管掃了那位宮女一眼,容貌一般,身段中上,姿色平平,心裡有些發慌,這樣的人送過去,豈不是掃皇帝的興麼。

張了張嘴,猶疑再三緩慢開口:“錢公公,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錢永凌厲的眼風掃了過來,拍了他肩膀一下截斷他的話:“閒話莫說,把人帶下去裡裡外外給我好好拾掇一番,皇上那邊還等著呢。”

敬事房總管苦著張臉帶著人下去,錢永嗤笑:“你這個呆子懂什麼,怪不得一直呆在敬事房總管位置上多年不挪動。”

皇上不常去後宮,更遑論翻牌子,每回送去,都是原樣被送回,再者皇上後宮人本就少的可憐,長久下來,原本該人人捧香腳巴結的敬事房也成了門庭冷落之地,幾乎算得上一個閒置部門了。

外面陽光明媚,風和日清,太陽曬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的,錢永抬頭眯著眼看日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的小太監見他許久沒有動靜,也揚起脖子朝天望,問:“錢公公,這白花花的日頭照的人晃眼,這大太陽有什麼好瞧的。”

錢永移開視線:“是呀,這太陽昇的再高,總有落下去的時候。”

小太監年紀還小,聽不懂他話中的深意,附和道:“日起日落,每天不都是如此麼。”

“憨禍”錢永薄斥,小太監有些兒緊張,臉都紅了,垂著腦袋,錢永拍了拍他腦袋:“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小太監受寵若驚太過,以至於一時反應不過來磕頭致謝,只傻呵呵的直樂,錢永搖了搖頭,笨的要命,也不計較對方蠢笨模樣,掃了一眼跟在敬事房總管身後裝扮一新的宮女。

錢永三步並兩步上前,呵斥敬事房總管:“沒個眼見色的,頭上戴那麼多金釵銀簪的,是準備去開珠寶店不成?”

敬事房總管感到委屈,這頭上統共也就三支釵加上一朵宮花,已是十分清淡了,如今去了根釵,摘了宮花,這也太過寡淡了。

心有腹誹,卻不敢直言,誰讓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峰,且剛上任,三把邪火還沒撒出來呢。

侍寢宮女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