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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戚湛沉默不語,眼神示意,一邊內侍退下,問:“朕竟不信他膽敢口出妄言,而你這個大總管會如此稀裡糊塗竟聽信了他的話,將他給帶了過來。”

臉上的表情如喪考妣,曹德義將腦袋深深埋進胸口,小聲回道:“南妃娘娘說是,皇上昨兒在寢室裡親自邀請他過來同住的”。在戚湛緊追逼問的眼神下,心裡發憷,不由脫口而出:“說皇上連他口水都吃進肚子了,一起吃個飯,睡個覺又怎麼了。”

曹德義說完一動不動匍匐在地上,恨不能有現成的坑,將自己給活埋了,也好過在這裡承受帝王的無邊怒火。

戚湛滿臉通紅,險些被自己口水給淹死,捶著胸口劇烈咳嗽幾下。猛然間想起,昨兒在情動之際,忍不住狠狠的欺負了他一通,又因事先承諾他在上面,最後不曾兌現,惹的少年發了好一通脾氣。恰自己當時被他撩撥的血液正沸,渾身跟火烤一般,不得說了些甜言蜜語誘哄他,讓他順從了自己,任自己胡來。印象裡依稀記得似乎有許了一堆有得沒的。

一想到昨夜的荒唐縱情,戚湛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這床上的話能當真?哪個男人在床榻上,不是滿嘴胡言亂語,那承諾就跟放屁一樣。

虧的他能義正言辭的當了真去,還特地搬出來當聖旨一般對待。

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血的教訓告誡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個鐵般的真諦,床榻上千萬不能胡亂允諾,普通人說出去的話那叫潑出去的水,落在帝王身上,那叫一個金口玉言。

最可氣的是,這傢伙竟恬不知恥的滿院子亂吼,被外人給聽了去,讓帝王顏面何存。

曹德義小聲嘀咕:“奴才們離的遠,並未曾聽清南妃娘娘到底說了什麼有關皇上的秘事。“

戚湛氣的眼珠子都紅了,手顫抖的指著他:“沒聽見,你跑來朕面前胡說什麼。”

狠狠的颳了他一眼,拔腿大步流星的往乾清宮後殿趕。

去晚了,這沒臉沒皮的傢伙,怕是嚷嚷的全後宮都知道了。

御書房外面伺候的內侍,禁衛,只見一向威風凜凜的帝王,步履凌亂,腳下生風,風風火火的直往後殿奔,皆露出茫然,不敢相信的神色,在曹德義一個眼風颳過,收起滿心的好奇,匆忙跟去護駕。

快接近後殿宮門口的時候,戚湛突然停了下來,後面一串人,剎車不及,險些撞了上去,狼狽穩住身形,面面相覷。

戚湛閉上眼睛,狠狠呼吸口氣,壓下心口的心煩氣躁,暗暗告誡自己,一進去不管不顧狠狠先喝斥他一通,將他攆回去,不許他恃寵而驕,不分場合,胡說八道。

情緒剛醞釀到一半,裡面就跑出個人影,還沒來得急看清是誰,護衛們條件反射拔劍上前將帝王牢牢護住在中間,待人靠近,也不知那人如何動作,快到肉眼都看不清,只依稀看到他左手一抬,右手一擋,人跟泥鰍似得神奇般擠了進來,偎在戚湛懷裡,控訴:“乾清宮的牡丹開了又落了,肚子癟成宣紙了。”

一邊說還一邊動手似模似樣揉了揉肚子。

侍衛集體驚豔,世間竟然有如此絕色人兒,然後集體呆滯:“。。。。。。”怎麼混進來的。

曹德義:“。。。。。”現在是春天吧,牡丹花怎麼會開了又落了?”

戚湛:“。。。。。”穿成這樣跑出來,成何體統,都被外人給看去了。

只見少年穿著套杭綢中衣,外面罩著件顏色亮麗的正紅春衫,束著鬆鬆垮垮的同色絲絛,軟綿無骨的身子緊緊扒在戚湛的身上,那似有似無的幽香直往鼻端湧,攪亂了一池春水。

陽光下的少年更加奪目,吸引人眼球,滿院的春花在少年的映襯下顯得黯淡無光。

戚湛下意識的將他鬆垮的衣服緊了緊,遮住那惹人遐思的風流身段,將人攬進懷裡,遮擋住一圈人的視線,臉上卻面無表情,冷聲呵斥道:“沒規矩,宮裡豈能夠胡亂奔跑的對方。”

戚羽委屈,擾他後背:“肚子餓壞了,我說這麼大動靜肯定是你回來了,他們偏不信。”

戚湛給他擾的後背發癢,一圈人皆忍不住露出探究的目光,微側身,冰冷的視線掃過,眾人慌忙掩下熊熊八卦心,低頭斂目,裝作數路過的螞蟻。

映寒等人靜立一旁,充作壁上觀,主子跑的太快,奴才們撒腳也跟不上。

曹德義很想給這位大爺跪了,忒能來事了,接過映寒臂彎上的披風,遞給戚湛,戚湛給了少年一個爆栗子:“胡鬧,餓了就讓人伺候先吃,等朕作甚。”手下卻十分溫柔將披風給他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