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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氣;拱手:“望皇上恕臣妾步恭之罪;臣妾並不是誠心想期滿陛下。”戚羽抬手拂過垂落下來的杏花;笑道:“御花園景緻雖然風景怡人;卻多多少少添了人工堆徹的痕跡;少了幾許自然天真野趣;不比田野間的花草來的朝氣活潑。”

御花園內的一草一木皆由天下能工巧匠費盡心血培植而成;花開之時;奼紫嫣紅;嬌美迷人;需要人工精心呵護;自是比不上鄉野間的野花野草來的野味存真;天然去雕飾之美。

戚湛冷哼:“愛妃是將自己比作野花野草麼?抱怨朕將你冷落幾個月不聞不問麼?沒將愛妃當作嬌花般呵護嗎?”

戚羽微微一笑,收回視線,面對著戚湛,緩緩開口道:“臣妾是心甘情願入了後宮為妃,卻也從未有一日忘記臣妾是堂堂男兒身,自是比不得那些嬌美如花的美人兒,不值當陛下小心呵護。”

戚羽傾身向前,貼著戚湛的耳朵輕聲說道:“莫非陛下是在質疑臣妾男兒身,昨兒夜裡陛下不是親身檢驗過了嗎?”

戚湛臉色微變,瞧著戚羽如玉的臉上刺目笑容,臉色沉了沉:“青天白日,胡說八道。”人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冷笑:“朕還當你沒臉沒皮忘記身為男子呢,不然怎麼會和後宮妃嬪攪在一處,半點不知避嫌二字。”男女七歲不同席,稚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他卻統統拋卻腦後,當真是胡鬧。

戚羽不以為然,看著眼前杏園清雅風景,嘆了口氣:“陛下,女人如花朵般嬌嫩,自是要精心照料的。臣妾入了宮,空閒之餘,自得當起身為妃嬪的職責,替陛下分憂。”

聽到這話,戚湛一愣,心生惱意,面上露出一絲不耐,臉色越來越冷:“莫非愛妃是指責朕對後宮妃嬪不夠精心,怠慢了她們,抑或是愛妃聽到了誰在背後抱怨朕冷落了她,對朕心生不滿?”

端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生在皇室的戚湛,自小隻明白一個道理,帝王無情。自古以來,對皇族來說,骨肉相殘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夫妻之情與血親之情相比算的了什麼,伉儷情深不過是在適當的時候拿來忽悠外人而已,後宮妃嬪不過是皇帝陛下,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打發閒時的一位調劑品罷了,哪裡值當費那個時間精力去對待。

戚湛登臨大寶近三載,後宮佳麗顏色各異,各有千秋,不過是用來平衡朝政的一種聯姻,談何而來的細心呵護。

就連眼前這位唯一男妃也僅是需要收回兵權才暫且將他衝入掖庭的權宜之計,當然昨夜荒唐權不過是一時迷惑貪圖新鮮、刺激罷了。

戚湛此時心裡如是想著,嘴角露出諷刺的笑,眉毛高挑,斜睨向戚羽的目光愈加不善,戚羽垂下眸子,略低著頭,模樣顯很是恭敬,苦笑道:“陛下何出此言,倒是嚇煞臣妾了,臣妾不過是陪著陛下閒聊家常,隨意嘮叨幾句,不值得往心裡去。”

道歉的速度倒是挺快,模樣也很是謙遜自然,只是那挺直的脊樑骨怎麼看都覺得刺眼,戚湛冷哼一聲,徹底沒了賞景的興致。

若不是有昨天的接駕一幕太過深刻,此刻的他看起來倒是一副老實相,很難讓人想得出適才在亭子內那副風度翩翩的儒雅樣子來。又怎會將眼前人與密奏上形容的所謂容貌嚇人,在王府猶如一個隱形人般沒有存在感的人聯絡到一起呢。

戚羽只覺得眼前有寬大的衣袖一甩而過,耳邊聽到對方冷冷的聲音:“走不走心,不是愛妃該管的事,愛妃看來宮廷規矩還是欠缺幾分,接下來的一個月就老實的呆在飛羽宮好好學一學規矩,免得不知僭越二字怎麼個寫法。”

再抬起頭時,戚湛一行人已離開了杏園,戚羽食指輕抵著下頜,嘴角漾起無聲的笑,禁足一個月總比整日混在女人堆裡來的輕鬆,不枉自己胡言亂語一番,惹怒了至高無上的君王。

映寒輕輕走過來,臉露憂色看著戚湛:“主子。”

她剛剛站在很遠的對方,雖未聽清兩人之間的對話,不過皇上臨走時,面色不快倒也能瞧出幾分,不禁有些擔心主子是不是不小心衝撞了君王。

身為男子想要在宮裡站穩腳,已是萬難,更別提開罪皇上的前提下,以後該如何是好。

戚羽不甚在意的說著令映寒臉色發白的話:“哎,回宮去,你可憐的主子被陛下禁足一個月。”

“。。。。。。”,主子你臉上的笑意能稍微淡點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升上什麼天大的賞賜呢。

戚羽惹惱了帝王,被下令禁足飛羽宮一個月,不到一個下午,就傳遍了後宮,眾妃嬪反應各異,有鄙夷,有幸災樂禍,有了無興趣的,倒也沒引起太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