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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命人小小的訓斥了一下李總管,哪裡曾想到,李總管年邁,還未怎麼樣他,竟然暈厥了過去。所以臣妾斗膽向皇后求個情,李總管他只不過因年老,一時考慮不周,才會犯了這個糊塗的錯誤,還望皇后看在他過去勞苦功高的份上,免去了他的責罰。”句句擲地有聲,抑揚頓挫,韻味十足,將一屋子人神魂炮轟到九霄外。

“。。。。。。”所有人無不瞠目結舌,一時消化不了他如排山倒海般的宏偉大論。

許是說的時間長了,喉嚨有些乾渴,戚羽眉心難掩傷心憐憫之色,端起小几上的茶盞,咕嚕嚕一口灌下,抹了抹溼潤帶有光澤的紅唇,嫣然一笑,對目瞪口呆,依然回不過神來的宮女道:“勞煩姐姐,我還是有些口渴。”

宮女跟失了三魂七魄一般,呆若木雞的替他倒滿,戚羽饒有興味的掃視一圈,牛飲將茶水喝完,極其規矩的站到一邊,十分體貼給予眾人足夠多的時間醒神。

一時屋裡眾人跟被拔去舌頭一般,沒有半分動靜,所有人像冬日裡雪雕一樣,沉寂無聲,臉上表情那叫一個壯觀,精彩連連。

喬賢妃第一個回魂過來,前傾的身體換回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鏤花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勉強一笑,偏過頭來,拿起手帕掩唇,肩膀一抽一抽,喉嚨裡憋著笑聲,忍得十分辛苦。

戚羽微微垂下眸子,稍側首,對她眨了眨眼睛,眼裡的調皮之色盡顯,促狹又可愛,端是靈動惹人喜愛。

喬賢妃失聲輕笑,又見眾人臉色表情精彩紛呈,跟開了染坊一樣,覺得有些失態,捂著唇,將咯咯的笑聲吞嚥下。

周皇后紋絲不動的臉色終於更了顏色,伸手揉了揉眉心,端起桌子上的冷透的杯子輕輕呷了一口,嘴角的抽搐肉眼可見,看向戚羽的目光露出耐人尋味的探究,似在分辨他言語中的真假,一時不言不語,只心不在焉的品著茶水,兀自出神,餘光瞥了一眼暗自樂的開懷的喬賢妃,眉頭皺的更深。

膽敢拿皇上做筏子,讓皇上背黑鍋,扯出一通根本說不清是偽是真的話語,不論姿顏,只單論膽量,當真匹配的“殊無二色”四字。

不愧是架戰鬥力超群的紅衣大炮,只一炮就將後宮諸位嬪妃轟炸的體無完膚,怒火狂熾,兇態畢露,極力遮掩也無法遮蓋臉上眼裡似淬了毒的兇光。

果然是相當有看頭,臺上的戲精彩,臺下的戲更酣暢,實在該喝個滿堂彩。可惜沒人捧場,不然倒不失為一場驚豔四座的大戲。

周皇后委實不好擺出等閒視之的態度,蹙著好看的眉頭,滿臉愁容,斜看著戚羽,餘光輕飄飄而又略帶一分沉重滑向眾位嬪妃。

說一聲平地驚雷也不為過,君不見眾人直到現在魂魄都沒來得急歸位。

喬賢妃笑得肩膀不停抽搐,就跟犯了羊癲瘋似得,劉瑩輕輕扯著她腰上的絲絛,無聲的奉上了茶水,喬賢妃忙收斂了一臉開懷神色,低著腦袋,看著水中的茶梗上下浮浮沉沉。

心裡為戚羽寡廉鮮恥行為叫一聲好,說起皇上同他之間的*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口才那也叫一個犀利如天下間最為鋒利的利劍,坑死人不償命,氣死人你還得啞口無言,比那些自以為才高八斗,口若懸河的酸儒老學究厲害百倍,措辭尖利風趣,就跟搭了戲臺子似得,生旦淨末丑,信手拈來,看的人叫一個眼花繚亂,聽得入神,心卻是亂了,只怕此時此刻某些人坐立難安,礙於他如今得勢,又是身處坤寧宮,無法宣洩心口怒火,險些憋出悶傷。

眼裡波光流轉,覷了一眼嘴唇毫無血色,手指哆嗦的魏淑妃和付婕妤,暗暗抽了口冷氣,若是再激上一言半語,只怕這兩位也當場暈厥過去了。

喬賢妃想到這裡,冷哼一聲,重重放下手裡的茶盞,打破一室如死水般的沉靜,呵斥:“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敬你是皇上的妃嬪,同為後宮中一員,皇上怎麼會同你提起國本大事。大隆朝自立國以來,便立下規矩,後宮不得干政,即便是皇上一時誤言,你也不該不分場合的宣之於口,你是何居心?”

魏淑妃和付婕妤聽了喬賢妃的話,臉色才稍微緩和了點,下意識的看向臉色深沉的喬賢妃。

對她越過皇后代為訓斥妃嬪不覺得有半點不妥,反而有一絲幸災樂禍。

如今宮裡只有她們兩人有幸誕下龍子,在宮裡向來被人高看一等,私下也是極力為兒子將來謀劃。

哪裡聽得下一個低賤的孌寵口出狂言,只要誕下皇子,立即被封為儲君的話來。兩人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恨不得撕爛他一張臭嘴,狠狠扇他幾巴掌,立刻杖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