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從許莫然和杜凌風、張潤希的話裡揣測出幾分內幕,分析出許莫然現在不能殺。
張潤希微微一笑,道:“為什麼要頭疼,好好欣賞他演的戲不就好了!”
溫和的聲音散發著絲絲寒意,平淡的聲音有著凌雲傲氣。
“動腦筋的事我不擅長,我回去睡覺了,許莫然那裡,如果義父和師叔祖不方便動手的話,通知我好了!”楚風嬉笑著說道,眼裡神光散去,玩世不恭的明亮被茫然無神取代。
除非必要,
“好一個小滑頭!”張潤希看著楚風的分身笑道。
杜凌風點點頭,關切的問道:“師叔,你的傷怎麼樣?”
“一點也沒惡化,如果他不是你的義子,師叔就要懷疑他是仙、佛下凡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張潤希滿臉不可思議的感慨道。
他本來就有重傷在身,驚聞噩耗之後心神大亂導致氣血失控震動元神、經脈,傷勢必然惡化且無法逆轉,楚風能幫他穩定下傷勢很正常,但要在此基礎上使傷勢沒有惡化分毫絕對不是煉虛合道能有的手段。
“應該是清虛傘的功效!”杜凌風思索片刻後說道。楚風助他和張潤希時,手上散發著清虛傘的氣息,既然楚風沒有這個能力,那就只能是清虛傘的功效了。
“原來黑傘叫清虛。”張潤希若有所思的問道,“凌風知道清虛傘的來歷嗎?”
輕而易舉接下游明軒的致命攻擊、驚人的療傷能力說明清虛傘絕非尋常法寶,常理來說,這樣的寶物絕對不可能默默無聞,但他卻找不到任何有關清虛傘的記憶。
杜凌風搖搖頭,道:“師叔要失望了,凌風對清虛傘的瞭解是從楚風開始的,今天也是第一次見清虛傘!”
張潤希臉上閃過失望的神色,感慨道:“神秘的傘,意外的人,還真是絕佳的組合!”
杜凌風微微一笑,道:“其實,對他了解多一些,就不會感到意外了!”
“為什麼?”張潤希又些不解的問道。
“楚風有個姓陸的侍女,凌風一直以為是個鬼修,不久前卻發現陸丫頭是身懷水靈珠的天鬼;五十多年前,他抓賊抓出蚩尤號角和《天鬼術》;幾年後,他在南海得到一朵業火紅蓮,最後把業火紅蓮送給引動九重九雷天劫的嬴魚精;進入素女宮問情洞能活著出來;把千羽變成本命神兵。
知道這些之後,師叔認為還有意外的必要嗎?”杜凌風笑著說道,語氣中流露出隱隱自豪。
“凌風,你要給師叔仔細說說!”張潤希期待的說道,天魔宮內的種種隱憂以及可能製造大量麻煩的許莫然似乎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但事實卻是他不想幹擾杜凌風做出任何決斷。
九宮山山門百丈之外,慧心雙目微閉盤坐在路邊,一動不動就像凝固了一般。不戒滿臉無奈的躺在慧心旁邊,不時發出沉重而無奈的嘆息聲:楚風和慧心都是他的好友,他實在不希望見到反目成仇、兵戎相見。
一個多月前,也就是刀劍爭鋒結束的第二天,一隻傳信紙鶴飛到華嚴宗,上書:天魔宮逆天修煉天鬼,被空性、空見兩為高僧和晚輩撞破,兩位高僧為保護晚輩被天魔宮圍殺,晚輩僥倖逃脫正被追殺中,朝不保夕,只能傳信示警。
傳信紙鶴以九天御劍門的心法傳送,正道各派都收到了傳信,只有九天御劍門緘默不言。
此時此刻,正道各派齊聚九宮山議事,同時等待楚風或天魔宮開山之期。
楚風在刀劍爭鋒時說過要來九宮山,雖然他們不相信這種情況下楚風還敢來,但以天魔宮的行事方式,楚風出現的機率還是很大;如果楚風不來,他們就只有等待天魔宮開山,因為只有在這個天魔宮會請修行同道觀禮的時候,他們才有可能找到無人知曉所在的天魔宮求證問罪。
慧心知道楚風一定會來,他一定要問清楚傳信上所寫是否屬實,因為空性是他的師父。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他有放棄友情的覺悟。
鶴鳴聲遙遙傳來,一隻白鶴從天而降落在山門前,站在仙鶴背上的楚風跳落地面,歡喜的說道:“慧心、不戒,你們在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在等我吧?”
慧心睜開眼,起聲走到楚風身前,沉默的點點頭,即使已經有了放棄友情的覺悟,他還是擔心開口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的朋友不多,楚風不僅是他為數不多幾個朋友之一,而且還是相當要好,朋友突然變成殺師仇人,這是多麼的無奈!
不戒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轉身對看守山門的九宮山道士說道:“去通告青陽子掌教吧,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