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秋夫婦重傷閉關,應該讓柳丫頭打理北院事物,若是如此,這就不是簡單的聯姻,其中必有合喚谷內權力之爭,因此有九成可能你會遭到挑戰!”
說到這裡,杜凌風笑笑,接著說道:“你也不必太為此事擔心,根據合歡谷的門規,想要挑戰你,必須要過了柳丫頭那一關。聯姻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煉虛合道身上,聯姻之人最多是煉神還虛,柳丫頭也是煉神還虛,想過柳丫頭那一關並非易事。
不過,涉及權力之爭,肯定不會如此輕易了事,危險無處不在,別隻注意表面的危機!”
楚風略感失的點點頭,他更想知道杜凌風如何看合歡谷與天魔宮聯姻之事,但杜凌風既然不說,他也不準備問,於是道:“義父,我出去喝酒,您去嗎?”
杜凌風搖搖頭,道:“若柳千秋在,或可勉強共飲!”
楚風面露不解,當看到杜凌風臉上浮現出的不屑之後,想起柳蓬絮在祖師殿中所言,心中不禁有一些明悟,合歡谷內有資格與杜凌風共飲的不過是幾位院主夫婦,但無力與柳千秋夫婦相爭,就算計柳蓬絮,以杜凌風傲氣,怎會與如此小人共飲。
想及此處,本欲出去飲酒作樂的楚風頓時沒了興致,道:“風兒在此陪義父共飲如何?”
杜凌風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說道:“不是不能算計人,但有可算計和不可算計之分,遇強不敵則施以陰謀詭計讓對方失去相爭之力,我等還有何必要苦苦修行?
修行乃是逆天之舉,我等逆天之人所遇兇險莫過天劫,又有何等妙計可助我等度過天劫?”
聽了杜凌風的話,楚風不禁沉思起來,卻聽杜凌風又說道:“陰謀詭計可以讓人不求上進,壓抑、茫然於修行無助,我等修行之人只要保持清明之心、本性,品世間百味,道心自成!”
對楚風而言,杜凌風的話如晨鐘暮鼓一般振聾發聵,眼前豁然開朗,臉上浮現出遇到杜凌風之前的燦爛笑容,道:“義父您稍候,我去拿酒!”
杜凌風的話為楚風再次推開一扇門,讓本就沾染著醉道人邪氣的他再次沾染上一些杜凌風的邪氣。
“多多拿來,你我父子共謀一醉!”杜凌風笑道。
“是,義父!”楚風如對醉道人說話一般說道,然後轉身去拿酒,走到門口時,卻似想到什麼事,手扶在門上,回過頭來笑著問道:“義父,您先前老條我毛病,是不是故意整我?”
“谷外寒冬,谷內正逢春。天下有一個杜凌風、一個酒道就足夠了,你做楚風就可以了,可惜你笨的現在才發現!”杜凌風愜意的喝了一口茶說道。
“義父,我不會讓您利用我的,天下可以因我楚風而亂,但絕對不會是因為您的意願!”楚風臉帶邪笑斬釘截鐵的說道。
“哈哈……”杜凌風的開懷大笑,“好,這才是楚風,我杜凌風的義子,醉道的徒弟,不過你義父我就還利用定你了!”
“要是被義父利用了,我就忌酒!”楚風燦爛的笑道,拉門而出。
“恭喜弟弟破開心中魔障!”賀輕羽在楚風心中輕聲說道,這是水潭的事情後,賀輕羽第一次開口和楚風說話。
“謝謝姐姐!”楚風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說道。
屋門關上,杜凌風臉上的笑意多出一些嘲弄的意味,自語道:“越來越熱鬧了,也許不用等到你和千羽出現,天下就亂了。
天魔宮已做好了重開山門的準備,也許我不用回去了!”
五十四(一)
酒葫蘆擱置不用,多年後,楚風再一次嚐到了酒醉的味道,他只記得自己想把杜凌風灌醉,至於他喝了多少酒,杜凌風喝了多少酒,他是否把杜凌風灌醉,自己又是如何回到床上,還有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完全不記得了。
此時,他面前有兩張美麗的臉,柳蓬絮滿臉促狹笑意,古井冷若冰霜恨不得從他身上咬塊肉下來。古井衣杉凌亂、酥胸半露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嬌嫩的肌膚上,一團水澤赫然可見,更要命的是,不久之前,他的頭就枕在古井豐滿的雙峰之間,口水則流在古井的胸前。
“本姑娘要殺了你!”古井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楚風一聲驚叫,急忙鬆開抱著古井的雙手,跳下床落荒而逃,柳蓬絮銀鈴般的笑聲隨後衝出竹樓播灑在大地上。
衝出竹樓,楚風發現古井並未追來,長長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啼笑皆非的神色,這種只會在說書人口裡出現的故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晴朗的天空不見一絲浮雲,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