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柳蓬絮之後,他發現自己的人生裡多了“無奈”兩字,他很討厭著個詞,但除非他能做到無情,可惜他不無情人!
即使無奈,他依舊會燦爛的微笑去面對,因為他是楚風。
畫屏之後,是一個客廳樣的巨大房間,輕紗從窗戶上垂下,在微風中輕輕舞動,八張太師椅、四張茶案分列兩邊,在屏風正對面,是一張硃紅色、鋪著淡黃色的錦緞褥墊的床塌,梅、蘭、竹、菊鏤刻其上,典雅而大方。
妖豔的赤足女子臃懶的躺在床塌上,玲瓏玉體裹一襲輕紗,如雪肌膚若隱若現,長髮披散胸前,明月般的容顏半遮半露,手、足各佩翠綠玉環其上,更顯肌膚賽雪,眼波流轉盪漾著讓人神魂顛倒的風韻。
孔亮神魂失舍的跪在床塌前,雙手笨拙的握著女子素臂,欲摘下女子手腕上的玉環。玉環看似應該很容易從女子手上取下,但孔亮卻遲遲無法拿下玉環。
楚風眼中閃過慶幸的目光。女子手足上的四隻玉環並非凡物,應該是一套可以封禁靈力的法器,而女子則是一個楚風看不出修為深淺的女妖,不知被什麼人以玉環封禁在船上,尚幸孔亮還未取下玉環。
“大哥,不可!”楚風高聲喝道,疾步走向孔亮。但孔亮卻似根本沒有聽到楚風的話,依舊在試圖取下女子手腕上的玉環。
楚風神色微微一變,腳下加急走向孔亮,但他到床塌數丈的距離卻似乎永遠也走不到頭一般。
楚風神色再變,咫尺天涯,可以把天涯變成咫尺,亦可把咫尺變成天涯。這個法術並不需要多少靈力,卻只有煉虛合道才可以施展,這不僅說明女子是煉虛合道,還說明玉環已經不能完全封禁住女子的靈力。
“老鬼,幫我!”楚風在心中喊道,手抬到肩膀的位置虛握,青光流動,清虛傘出現在楚風手裡。清光自傘上瀉下,如水一般向前流去,在楚風腳下鋪出一條光路,直到床踏之前。
老鬼,是楚風給清虛定下的最終稱謂。
“臭小子,此女本體乃是嬴魚,千萬不能讓那莽夫取下妖女手上玉環,否則小島將有滅頂之災!”清虛傘出現的同時對楚風說道。
嬴魚,魚身鳥翼,音如鴛鴦,現身則揚波萬頃。
想到這些,楚風的心一沉,踩在青光上跑到孔亮身後,豎掌如刀向孔亮脖頸斬下。女子微微一驚,衝楚風嫵媚一笑,美麗的笑容似乎可以把人的靈魂牽引出身體。
楚風嘲弄的一笑,手刀毫無遲疑的斬在孔亮脖頸上,道:“你認為你的媚術和九尾狐比起來怎麼樣?”
孔亮身體一軟,向下倒去,但抓著玉環上的手也把玉環從女子手腕上帶了下來。詭異的靈力如滔天的波浪般以從女子身上向前湧出。楚風頓時感到船身微微一高,波浪聲和人群的驚呼聲傳入耳中。
清虛傘清光大作,籠罩住女子,把女子身上發的靈力頓時逼了回去,船向下一沉,波浪聲也頓時消失。清虛說道:“臭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趕快把那玉環給妖女戴上,要不是有我老人家在,還不鑄成大禍!”
“你老人家不去賣瓜真是可惜了!”楚風懶洋洋的說道,從孔亮手裡取出玉環套會女子手上。
“臭小子,你說我老人家是王婆?”清虛怒道。
“我沒說,是你老人家自己說的!”楚風奸詐的笑道,令清虛氣結,卻又想不出該如何找會場子,這兩年他沒少和楚風斗嘴,卻一次也沒有贏過。
女子看到玉環套回到手腕,神色一黯,悽然欲泣,令君見之心痛,欲用一切代價換取她的笑顏。
看著女子悽楚的樣子,楚風的心不禁一痛,萌生出不惜一切也要讓女子展顏一笑的念頭,手蠢蠢欲動欲取下女子手上玉環。楚風急忙閉上,徹骨寒意湧上心頭,抬手一揮,一支千羽脫手飛出射向女子眉心。
孔亮為其所惑,差點解開其身上封禁,幸虧自己及時趕到才未鑄下大禍。而自己若非經歷過胡靈兒的媚術折磨,加上在島上生活這兩年,心境大有增進,恐怕也會被其所惑,為避免日後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殺了她是最好的選擇!
今天有點事情,只寫了一章出來,明天補上!
六十七
“有很多嬴魚這樣的奇獸,禍在其身,不在其心,卻被斬殺待盡,你說他們該殺不該殺?”這是楚風和醉道人一起遊歷天下時,醉道人講起天下妖獸時和他說過的話。
千羽在女子眉心前散碎成無數光斑入楚風身體,楚風睜開眼,右手撐傘,左手抱起孔亮轉身向外走去。
“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