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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拭身體的楚風,吃力的問道:“相公,蓬絮有件事騙了你,可以原諒蓬絮嗎?”

重傷加上滅神散,她已變的越來越虛弱,似乎每說一個字都在消耗她的生命一般。

楚風停下手上的動作,眼裡似乎有什麼要破眶而出,吃力的忍住,低垂著頭艱難的說道:“夫妻之間哪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事情!”

柳蓬絮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紅暈,道:“謝謝相公,其實那天幫助相公提升修為的是師姐,蓬絮未徵求過相公的意見,擅自做主,還請相公不要責怪蓬絮,也希望相公答應蓬絮一件事,像待蓬絮一樣待師姐好嗎?”

楚風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柳蓬絮開心的笑了,道:“相公笑的時候最好看了,可以笑給蓬絮看嗎?”

楚風點點頭,抬起頭,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把柳蓬絮抱出水桶,細心的擦去她身上水澤,把旁邊的乾淨衣服給柳蓬絮穿上,然後抱起柳蓬絮回到樓上。

柳蓬絮躺在楚風懷裡,抓著古井的手,氣息漸漸衰弱,最後終於消失,兩行淚水從楚風掛著僵硬笑容的麻木臉上滾落。

五十八(二)

群墓之前再添一座新墳,一快嶄新的墓碑立在墳前,上面雕刻著:“柳氏蓬絮之墓,夫楚風立!”這裡埋葬的是合歡歷代未能飛昇亡故的弟子。

楚風靠著墓碑坐在墳墓前,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燦爛笑容,把酒葫蘆裡的酒緩緩倒入竹杯內,然後再把竹杯裡的酒送入嘴裡,身旁地上,同樣放著一隻倒滿酒的竹杯,那是他為柳蓬絮準備的。

古井站在一邊,冷若冰霜的臉全無一絲血色,柳蓬絮去後不久她就醒了過來,一句話也不說,楚風讓她療傷,也不肯去。

“我要離開合歡谷了,和我一起走嗎?”楚風柔聲問道,輕鬆的語氣沒有一絲悲哀。

古井沉默的搖搖頭。

楚風把手中已空竹杯放在地上的竹杯旁邊,拿起放在地上的竹杯,半杯灑在地上,飲盡餘酒,把竹杯放回原處,站起身,平靜而不容抗拒的說道:“隨我來!”

古井遲疑了一下,沉默的跟了上去。

楚風的目的地是合歡谷祖師殿,殿前空無一人,錢玉寧夫婦依舊盤坐在側門的陰影裡,雙目微閉,神色平靜淡然,塵世中似再無任何事物在他們心中激起一絲波瀾。任誰見了此時的兩人,也無法把幾日前在祖師殿前施出雷霆手段的錢玉寧夫婦聯絡起來。

“楚風拜見二位前輩!”楚風說著,曲膝拜倒在錢玉寧和李莫愁夫婦身前,古井也隨後跪在地上。

錢玉寧夫婦睜開眼,李莫愁臉上浮現出慈祥的笑容,道:“小猴子行此大禮,根據酒道那老怪物的性格,定是不懷好意!”

“前輩這話說的,難道晚輩見了前輩行個大禮還不應該嗎?”楚風嬉笑著說道,“不過晚輩確有一事相求!”

“還真讓你說中了,這小猴子和老怪物一個德行,什麼事都做,就是不做吃虧的事!”錢玉寧調侃的說道。

“前輩把晚輩說的像個奸商似的,晚輩有那麼惡劣嗎?”楚風撓著頭苦惱的說道。

“你是沒那麼惡劣,是比他們更惡劣。”李莫愁情難自禁的笑了,“看在你這一跪的份上,那丫頭就交給我們夫婦吧!”

“多謝前輩,晚輩就不打攪前輩清修了,晚輩告退!”楚風說著,恭謹的給錢玉寧夫婦磕了個頭,長身而起,向祖師殿外走去,當走到殿門時,停下腳步,道:“曾有位前輩告訴我,生是道,死亦是道,人雖死,卻活在心中,但若你我的心死了,人就真死了。

這是蓬絮留給我的記憶,我把它送給你,有時間我來看你!”

楚風說完,從懷裡拿出風雷扇放在地上,走出祖師殿,大步離去。他在勸古井,其實他自己都不懂“生是道,死亦是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清虛傘用這句話勸賀輕羽,在他看來,用來勸古井也可以。

聽竹樓外,杜凌風已在樓外拄著青竹杖等候,等楚風走近,溫和的笑道:“風兒,我們走吧!”

包圍著合歡谷的迷霧從中開出一條通道直達谷外,穿出迷霧,楚風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正慢慢消失在迷霧後的合歡谷,然後隨著杜凌風向前走去。不知走出多遠,楚風突然問道:“義父,蓬絮是不是被錢玉寧夫婦利用了?”

“你什麼時候想到的?”杜凌風不答反問道,同時繼續向前走著。

“原來真的是這樣!”楚風苦澀的笑了,“錢玉寧讓陳煥然夫婦六人面壁思過,總感覺有點借題發揮的意思,再往深想就得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