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打量著姜季武,只覺這小子跟換了個人似得,一點也不像似之前那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如今的姜季武神采飛揚,威風凜凜,成熟了許多,也不怪他第一眼都沒有認出來,道:“你小子變化挺大得呀!”
姜季武立刻破功,嘿嘿笑道:“是麼?那不知學生何時能夠跟老師去外面闖蕩。”
姬定眨了眨眼道:“啥意思?”
姜季武激動道:“老師,你不會忘記了吧,你說只要學生有進步,就跟著老師出門闖蕩。”
“我我有!”
姬定偷偷瞄了眼蔡夫人,他真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蔡夫人點了下頭。
“這我怎麼會忘記。”姬定道:“不過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裝模作樣。”
姜季武立刻道:“我可不是在裝模作樣,我之前一直在邊境守衛濮陽,並且立下戰功,如今我已經榮升為錦衣司長,這一代可都歸我管。”
蔡夫人那雙秋水雙瞳,滿是自豪地看著弟弟,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
姬定笑道:“那你自己說,你這位錦衣司長是否有資格跟著我這位兩國相邦出門闖蕩。”
姜季武眨了眨眼,撓著脖頸道:“那那興許還不夠。”
姬定道:“那你就繼續努力。”
姜季武點頭道:“老師放心,學生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姬定笑道:“我就你一個學生,你不會令我失望,你只會令我感到絕望。”
姜季武頓時覺得亞歷山大。
是呀!
我是老師的唯一學生,我不能令老師丟人。
未等他回過神來,姬定已經與蔡夫人從他身邊走過。
“想不到令弟變化這麼大。”姬定稍顯驚訝地說道。
蔡夫人道:“這都是先生教育的好。”
“這我可真是受之有愧。”姬定搖搖頭,道:“要是換成別人,可不會有這般效果,還是令弟自己懂事。”
蔡夫人立刻點頭道:“季武自小就聰明伶俐,只不過疏於管教,才令他差點誤入歧途,好在先生及時將他拉了回來。”
“又來了!”
姬定苦笑地搖搖頭,道:“那夫人幫我帶孩子這麼多天,我又該如何答謝夫人,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蔡夫人面色一紅,啐道:“我可不是幫你,我是幫公主。”
姬定深知蔡夫人臉皮薄,倒也沒有繼續打趣她。
酒舍內本是人聲鼎沸,當姬定出現時,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姬定,泛著綠油油的光芒。
完全無視姬定身邊那位大美人。
姬定低聲道:“夫人,是不是隻有在我身邊,才會有一種綠葉的感覺。”
“綠葉?”
蔡夫人錯愕道。
姬定道:“襯托我這朵鮮花。”
“?”
蔡夫人無言以對。
“楚相!”
“周侍中!”
“周先生!”
過得片刻,眾人激動地站起身來,是毫無默契的稱呼著姬定。
“等等!”
姬定手一抬,道:“你們別來找我,今日我只是作為嘉賓出席,有問題去找殷大夫他們。”
說著,他手向旁邊的雅座一引,與夫人上得四五臺階,來到一間雅座裡面坐下。
眾人無不露出失望之色。
要知道濮陽的繁榮,可是姬定一手締造的,而大家對於這種繁榮有著諸多爭論,一直以來都想要姬定論一論,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日好不容易逮住姬定,他自想問個明白。
哪知姬定無意與他們討論。
早就在此等候的殷順且見大家都不肯罷休,還蠢蠢欲動,生怕他們轉而跑去跟姬定議論儒家、法家之事,趕緊起身道:“今日我請各位前來,主要是為了探討,關於是否統一文字、量器一事。”
話音未落,便有一人道:“我們看這事根本就無須探討,如今一切都很好,也沒有誰對此有議論,朝廷真是閒著沒事做。”
“言之有理,朝廷閒著沒事做,可以自己去找事幹,沒有必要給我們找事幹,我可不閒。”
反對聲是一浪高一浪。
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殷順且。
殷順且等一干大夫,很是憤怒,我好歹也是一個官員,你們可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由於官府長久不作為,變得越發沒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