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喃喃自語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還真是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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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似有些不開心?”
司馬昭魚瞧著姬定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
姬定瞧他一眼,心想,你們兩個混蛋,壞我好事,沒好氣道:“我說二位,這上吊也得喘口氣吧。”
司馬昭魚不禁一臉尷尬。
屈易為卻道:“周客卿,這可怪不得我們,誰讓你事先不告知我們標準到底是什麼,以至於如今也牽連到我們。”
司馬昭魚點點頭道:“如今那些大夫紛紛找到我們訴苦。”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又補充道:“其實我們也知道這個標準,確實非常簡單,我與屈大夫也是心服口服,但從現在情況來看,似乎有許多人未能完成,這!”
人情世故,可不是是非對錯。
但錯的人多了,這錯自也是對。
真理永遠掌握在多數人手中。
姬定問道:“那他們想怎樣?”
屈易為和司馬昭魚相覷一眼。
屈易為道:“這結果他們可以認,但是他們希望周客卿能夠網開一面,在大王面前為他們的後輩美言幾句,就說那些人是因水土不服而回得家。”
姬定笑道:“你們可以去跟大王說啊!”
司馬昭魚道:“那也得周客卿配合呀!”
姬定真沒有想到司馬昭魚這麼直接。
若以腐敗而論,楚國的政治可真是腐敗透頂,是完全沒有下限的那種,這其實非常非常平常的政治操作。
姬定沉吟少許,道:“若是平時,我倒是可以配合二位,但是據我觀察,大王對於此事是非常看重,原因二位應該知曉,我自不便多言。”
屈易為和司馬昭魚自然知曉,姬定指得是什麼。
楚威王時日無多,他非常渴望去解決一些問題,而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姬定又道:“不過我這麼做,並非是有意要得罪那些大貴族。”
司馬昭魚瞧了姬定一眼,這還不算有意得罪啊!
這真的是將貴族的底褲都被扒了呀!
這麼簡單的標準,卻有這麼多人完不成。
沒有比這更加尷尬的結果。
姬定解釋道:“二位還別不信,我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為了凸顯新法的作用,再差的結果,應該也沒有比這更加差了吧。”
二人皆是點點頭。
姬定又道:“那麼在這種情況,朝廷還是會捍衛著貴族世襲制,包括大王,那麼換而言之,新法將會很好的確保貴族世襲,從此之後,無人會為此擔心。”
屈易為、司馬昭魚聽得皆是一愣。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
還真是如此。
要是讓商鞅、吳起來,這結果一出,那他們肯定趁你病要你命,都是這種人,可見貴族世襲制根本就行不通啊!
但如果即便是這樣,還是讓貴族世襲,一來,可以凸顯新法的權威性,你再爛我也讓你世襲,這跟商鞅立木本質上是一樣的。
二來,穩定人心,讓大家更加信任新法。
姬定又向他們言道:“你們就去跟那些貴族說,機會始終會給予他們的,不會影響到大王對於他們的看法,其實每個群體都有好有壞,貴族亦是如此,那些人代表不了所有的貴族,如昭陽大將軍,如二位,皆是出自貴族,放在任何一個國家,可都是棟樑之才,讓他們換一批人就行。”
二人覺得很有道理。
這恰恰是新法的核心宗旨,確保世襲的同時,保證各個家族的精英來到朝廷為官。
至於貴族家族內部的事宜。
那只是他們的家事。
姬定突然又問道:“二位家中可有人回家?”
“!”
“當我沒有問過。呵呵!”
不管怎樣。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慘叫聲不絕於耳,根本就無法入眠。
兩日之後,這名單就給姬定遞了上來。
其實這結果早已經準備好了,該走的早就走了,還留在那裡的,自也不會輕易離開。
結果就是隻有不到兩成的人達到標準。
這個結果是很驚人的,但都在姬定的意料之中。
因為這第一批人大多數皆是出自楚國的大貴族,而這些大貴族又都是派遣家中嫡長子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