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臨其境,還是能夠感受到大國與小國之間明顯的差別。
來到王宮,真是非常氣派,一派大國風範。
要知道姬定可是從周王宮出來的,但是周王宮跟魏王宮那也是沒法比的,畢竟這魏王宮是剛修建不久,之前魏國的首都可不在大梁,正是當今的魏惠王將首都從安邑遷到大梁,而且是以王宮的規格修建的。
那文士帶著姬定來到一間大殿前,讓他在此稍後,自己入得大殿,過得片刻,他便出得門來,“大王有請。”
姬定手持羽扇,昂首入得大殿,但見整個大殿真是富麗堂皇,幾根紅色柱子立於大殿之中,其主色調也是紅黑,相比較而言,衛國的大殿,在這裡可能只能用於官員休息。
此時,空曠的大殿內就只坐著二人。
正上方坐著一位頭戴冠冕,身著黑袍,留著一縷黑白摻雜山羊鬍的花甲老人,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魏惠王,魏武卒的締造者,前半生縱橫捭闔,南征北戰,成為戰國初期第一個霸主,但在那之後,就急轉直下,尤其是馬陵之戰敗於齊國後,基本就退出霸主的行列。
當然,他也是當初姬扁債臺高築的始作俑者。
左首位還坐著體態微胖的老者,兩頰的肉都掉了下來,那雙彷彿睜不開眼睛,卻讓人覺得充滿著睿智,這人便是魏國的相邦惠施。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他們卻是當下魏國的一號和二號人物,這真是給予周先生足夠大的重視啊!
“衛人賙濟見過大王。”
賙濟上前來,作揖一禮。
魏惠王畢竟年紀大了,老目有些昏花,他眯著眼瞅了姬定半響,又看向一旁的惠施,彷彿在問,咱們沒有找錯人吧?
惠施稍稍點了下頭。
這也太年輕了。魏惠王問道:“你一個衛人,來我大梁作甚?”
先生他可真是真叫不出口,這般年輕、俊美的少年,一般可都在當男寵,怎麼可能成為先生。
賙濟道:“回大王的話,我是打算去洛邑做點買賣,途徑大梁。”
魏惠王呵呵道:“去洛邑?寡人看你是想去咸陽吧。”
姬定皺了下眉頭,道:“大王是如何得知的?”
魏惠王哼了一聲道:“這你休問,寡人問你,你去咸陽幹什麼?”
這語氣衝得很。
姬定沒有做聲。
魏惠王見他不語,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寡人。”
姬定皺了下眉頭,昂首道:“回大王的話,我此去咸陽,乃是請求秦君救我衛國。”
魏惠王哈哈一笑,道:“你這年輕人可真是不識好歹,咸陽離濮陽那麼遠,秦人如何救得了你們。”
姬定笑了一聲:“咸陽離濮陽的確比較遠,但是秦君卻令大王感到懼怕。”
“大膽。”
魏惠王不由得勃然大怒,指著姬定道:“你這黃口小兒,膽敢在寡人面前放肆,寡人何時懼怕過那贏氏馬伕。”
姬定輕搖羽扇,笑道:“怕與不怕,大王心裡最為明白,又何須虛張聲勢。”
魏惠王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一旁的惠施突然道:“且不論這怕與不怕,老夫倒是好奇,你這小小衛國之臣,如何說得動秦君為你衛國出頭。”
姬定微笑道:“這我自有辦法。”
“我看你才是在虛張聲勢。”
魏惠王衝著姬定一揚手,道:“你也別去咸陽了,你就當寡人是秦君,你若能夠說服寡人,寡人就下令放你衛國一馬。”
姬定問道:“大王此話當真?”
魏惠王道:“相邦可為寡人作證。”
惠施也是點點頭。
姬定搖了搖羽扇,突然拱手一禮,道:“敢問秦君,可想滅梁魏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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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就令魏惠王差點口吐鮮血,嘴角抽搐著,心裡趕緊默唸,吾乃秦君,吾乃秦君。
過得半響,他突然一拍桌子,咬著牙道:“想!你可有辦法?”
“有!”
姬定道:“欲滅梁魏,必先破壞魏齊聯盟。”
惠施一聽,不由得眉頭緊鎖。
魏惠王問道:“此話怎講?”
姬定笑道:“因為秦軍若要東進,最擔心的那便是齊國,故此齊國最有可能相助梁魏的。”
魏惠王又問道:“如何破壞?”
姬定道:“如今楚已滅越,與齊相鄰,下一步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