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也因此變得更加困難。”
姬定笑道:“所以這雖然能夠保全自己,但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姬舒立刻抬起頭來,充滿期待地看著姬定。
“別這麼看著我。”姬定搖搖頭,又道:“我今日來這裡,就是想警告公主,這光明正大也好,偷偷摸摸也罷,都是行不通的,衛侯之所以放左槐他們一馬,這原因方才公主自己也說了,故此當公主的威脅高於儒生時,那麼衛侯也是決不能容忍的,我勸公主就不要再想著復國,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姬舒眼中的期待,頓時變成了困惑,她眼瞼低垂,思忖良久,突然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做這牙刷了。”
姬定笑問道:“為何?”
姬舒嘆道:“這儒生對於衛侯有威脅,但對於紲錯等人的威脅更大,他們只怕比衛侯更期待墨者能夠抗衡儒生,若是我繼續收留左槐他們,只怕會被他們利用。”
姬定笑著點點頭,站起身來,拱手道:“告辭。”
姬舒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道:“先生若有空閒,可留下來吃一頓便飯。”
姬定一翻白眼:“別欺負我年紀小,你們這些女人的套路,我可是明白的很,先吃飯,後過夜,我才不上這當。”
“阿姆,幫我送先生。”姬舒一甩長袖,背過身去。
那傅姆立刻出現在門口,道:“先生請。”
“不用送了。”
姬定一揚手,又回頭向姬舒道:“還有公主,今後別沒事有事就往我家跑,我是一個單身男人,這會讓人誤會的。”
言罷,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待姬定離開之後,姬舒才回過身來,嗔道:“誰沒事往你家跑呢,可真是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說到這裡,她稍稍撇了下嘴角,無奈道:“可偏偏他又如此聰明,可真是令人氣惱。”
嘴上說著氣惱,可她神情卻顯得異常興奮和喜悅,就連門前的傅姆都看出來了,笑道:“看來周先生又為公主帶來了好訊息。”
姬舒抿唇笑道:“我再也不用去求人,自會有人主動來支援我。”
如果那不是個巧合,也不是周先生操縱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紲錯自導自演了一齣戲,而目的就是讓衛侯放墨者一馬,那麼紲錯、擎薄等人將會轉而支援墨者,以此來抗衡儒生。
她就是坐收漁翁之利。
傅姆聞言,也是非常開心,道:“也就是說公主以後再也不用去求周先生了。”
“!”
姬舒神情一滯,又鬱悶地瞧了眼傅姆:“阿姆!你非得要掃我的興麼。”
“老先生?”
姬定出得府門,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突然見到子讓杵著木杖走來。
子讓呵呵笑道:“周侍中果真是不求人啊!”
這老頭雖然不怎麼說話,但不是因為他無能,而他看得明明白白,他已經過了那爭強好勝的年紀,他更希望在一旁觀察這些後輩。
姬定自然知道是瞞不過子讓的,笑道:“根據我的經驗,求人之事,十有八九都是以失敗告終,那又何必去自討苦吃。”
“是呀!與其求人,不如讓人來求己。”子讓點點頭,又向姬定道:“這本事老夫倒也想學,不知周侍中可願不吝賜教。”
姬定笑道:“其實很簡單,就看誰更需求誰。”
子讓撫須呵呵笑道:“看來周侍中是志在必得啊!”
姬定雙手一攤,“我可什麼都沒有得。”
子讓笑吟吟地問道:“周侍中以為老夫指得是什麼?”
姬定問道:“老先生指得是什麼?”
子讓道:“老夫指得當然公主,不然先生以為老夫指得是什麼?”
姬定尷尬一笑:“老先生的這一番話應該去跟公主說,我只擁有拒絕的權力。”
子讓哈哈一笑,旋即又正色道:“不瞞你說,老夫曾以為你會認為光憑你的一番言論,便想讓老夫將墨者交付於你,老夫甚至還為此暗笑你太天真了。可不曾想,你竟讓是想讓老夫將墨者交予舒兒,唉這舒兒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她的野心,她的性格,老夫是知根知底,不得不承認,這倒是有可能發生的。”
姬定笑道:“我覺得老先生還可以再觀察觀察,千萬不要因師徒之情,而輕易下判決,因為我的成功,憑藉的是實力,而非是感情。”
“這便是老夫至今還留在這裡的原因。”子讓點點頭,突然問道:“老夫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