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也,只因有例在先,若不說清楚這規矩,到時大王亦可賴賬。”
魏惠王一張老臉頓時給憋成了豬肝色。
啞口無言!
姬定稍一沉吟,道:“大王之所以生氣,是不是孟老先生經常指責大王的治國之道。”
“何止是指責啊!”魏惠王鼻子微微發酸,話一出口,他便反應過來,道:“你說這個作甚。”
姬定道:“我可以幫大王這個忙,讓孟老先生體諒大王的心中的難處。”
魏惠王大驚,道:“當真?”
姬定點點頭,道:“但是大王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魏惠王道:“寡人知道,放衛國一馬。”
姬定道:“這是上回的賭注,而上回我已經贏了,這回我希望魏王確保姜大司馬能夠無恙回到濮陽。”
魏惠王問道:“就這?”
姬定點點頭道:“就這。”
“一言為定。”魏惠王道:“這回寡人絕對說話算數。”說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說漏嘴了,道:“上回寡人也作數。”
但他只是說作數,並沒有說作什麼數。
姬定也不與他計較,道:“但畢竟對方可是孟老先生,故此這還需要大王您配合一下。”
“配合?”
魏惠王瞅著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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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聖如今已是不惑之年,經過多年的磨練,他已經架構出自己一套完整的政治理念,當然,跟後面的孟之學,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他繼承孔子的事業,開始周遊列國,闡述自己的政治理念,但這回來大梁,只是為了見一見老友,他目前主要是在齊國活動。這魏惠王這人非常愛才,知道孟子輿來了,趕緊召見。
結果可想而知,被孟子狠狠批評了一番。
但話說回來,能夠被孟子批評,那也真是福氣。
要知道魏惠王平時還不太請得動孟子。
今日孟子聽聞魏惠王要介紹一個儒學大家給他認識,這心中好奇,他心中的儒學大家,也就那幾個,不需要魏惠王做中介人啊!
來到王宮,正沿著殿外的廊道走向殿門時,忽聽裡面有人對話。
“孟先生那可真是大學問家,待會先生來了,你可得小心謹慎一些,可莫要得罪了孟先生,否則的話,寡人可也幫不了你啊。”
說話的顯然是魏惠王。
又聽得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大王這話,我可不愛聽,孟先生之才,我自然知曉,但是吾之才,亦非孟老先生可比的。”
“此話怎講?”
“大王若能夠得孟老先生指點,那可是莫大榮幸,大王該當虛心聞教,但是大王切不可重用孟老先生,此人只可聽之,但不可用之。”
孟子那真是個暴脾氣,性子也比較直,偷聽這種事,也不是他的作風,聽到這話,直接就走了進去。
那門口的閹人都來不及通報。
入得殿內,孟子吃得一驚,殿中就兩人,一個魏惠王,一個半大的漢子,難道方才口出妄言的竟是這個半大的孩子。
這!
這要跟個小娃計較嗎?
孟子心裡也在犯嘀咕。
“是孟先生來了。”
魏惠王趕緊俯身,行以揖禮。
孟子拱手回得一禮。
“先生請坐。”
待孟子坐下之後,魏惠王便向他介紹道:“這位乃是來自濮陽賙濟,周先生。”
賙濟?孟子暗自皺了下眉頭,這好似在哪聽過。
魏惠王又補充道:“正是這位周先生在那濮陽推行仁政治國。”
孟子恍然大悟,不禁打量著姬定,心中有些鬱悶,第一個說服君主仁政治國的,竟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
這真是!
很沮喪啊!
姬定拱手一禮,恭恭敬敬道:“賙濟見過孟老先生。”
孟子點點頭,旋即就直接問道:“適才我走在廊道時,聽聞二位正在議論我。”
魏惠王與姬定尷尬地相視一眼。
孟子道:“背後才敢言人是非,乃小人也。”
魏惠王忙道:“先生莫要誤會,寡人可沒有說先生的是非,是是。”
手悄悄指著姬定。
是他!
是他說得。
跟寡人沒有關係。
姬定點點頭道:“不錯,晚輩方才建議大王可聽先生之言,但不可用先